保时捷向城里开去。
香玉警官小声说:“没想到,您竟然这么脆弱。”
张昊点头说:“是啊!你不知道我的成长环境,你当然就不会不知道我有多么的自尊。”
香玉小声说:“通过今天这件事,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了。”
张昊叹气说:“开好车吧!等会,你打车回家,和你家人一起过年。初三我会通知你在什么地方等我,到时我开车过去接你。”
香玉感动万分大声说:“谢谢您。”
张昊坐阳台沙滩椅上,想象着别人家合家团聚一起欢乐玩耍情景,情不自禁流下泪来。
师傅家中,张灵儿对她爸爸大声说:“爸爸,你怎么能不叫昊子吃午饭?”
张金池这才想起没叫张昊吃午饭,赶紧问:“昊子呢?快叫他回家吃午饭呀!”
张灵儿眼泪汪汪,哽咽说:“他回城了。”
张金池怔住,脸上的笑容消失。
张灵儿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不理你们了。”
张灵儿气呼呼跑上楼去。
张昊接听玉儿的电话,他泪花闪烁,极为开心地说:“玉儿,我好想你。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玉儿兴奋莫名,赶紧说:“好啊!可是你在铁匠铺镇的呀!”
张昊说:“我拜过年,就回了家。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张昊和玉儿手牵手,在公园里欢快蹦跳。张昊象孩子一样,脸上洋溢笑容。
张昊和玉儿租了一艘游艇,两人并肩坐着,合唱《让我们荡起双桨》歌曲。
张昊和玉儿一起疯玩到天黑,才把玉儿送回家。
张昊独自一人在家时,突然无边的孤寂再次袭来。
张昊想起了自已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他大声喝问自己:“张昊,你是孙悟空吗?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张昊感到自己好孤独,感觉自己就象风中断了线的风筝,任由风吹来吹去。
张昊突然悲从中来,伏在沙发椅背上放声大哭。
张昊大喊:“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张昊的哭喊撕心裂肺,哭得昏天黑地。
张昊哭喊:“我不要做超体,我要做普通人,我要做儿子,我要有哥哥,我要有妹妹。”
突然手机响,张昊赶紧抽纸头擦眼泪,看手机,是赵镇长的电话,接听:“昊子,我在你家门口,快开门。”
张昊狂喜,赶紧跑过去开门。
穿着张昊买的大衣,左手挎包,右手拎着塑料袋的赵镇长正满脸笑容亭亭玉立站在那里。
张昊赶紧笑说:“请进!”
赵镇长进门后,脱掉大衣露出极为好看的内衣,她来到沙发处,把塑料袋往茶几上一放,就无比好奇地看着张昊,小声问:“你哭啦?”
张昊摇头。
赵镇长摇头,柔声说:“不要骗我了,你眼睛是红的,茶几上这么多纸头,看来都是擦眼泪擦成这样的。”
张昊长长呼了一口气,小声说:“刚才,我突然想爸爸妈妈了,可是我没有爸爸妈妈。人家孤儿至少还有爸爸妈妈的坟可以看,他最起码知道,他是坟中人的儿子。可我从哪来?我不知道。我好难过,我好想大哭。”
赵镇长把张昊的头搂进怀里,柔声说:“你哭吧!反正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能理解你,我知道你在张家村不可能待得长,更知道你今晚必然回来。所以,我买了吃的,还带来了红酒和蜡烛,今晚我陪你。”
张昊和赵镇长并肩坐着,赵镇长往张昊酒杯中边倒红酒,边笑说:“你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但有我。”
张昊看赵镇长泪眼迷蒙,哽咽说:“谢谢你。”
两人碰杯,张昊喝了一小口酒,把酒杯放下,看着赵镇长的眼睛,小声说:“钱买不来爸爸,买不来妈妈,买不来亲情,我不知道要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没有钱时想赚钱,当我赚了这么多钱时,我这才明白,对我来说最最想要的是什么。”
赵镇长点头,小声说:“昊子,你太不容易了,你一定要坚强。你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但你必须知道该往哪里去。”
张昊反问:“你说我该往哪里去?”
赵镇长叹气说:“我也不知道我该往哪里去,对未来也极为迷茫。”
张昊笑说:“看来我们都迷失人生方向了。”
赵镇长点头说:“只是听凭感觉,埋着头义无返顾地往前走,但却从来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往前走。”
张昊点头小声说:“我也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拼命搞研发,拼命赚钱。”
赵镇长看着张昊的眼睛小声说:“钱能让你树立自信,让你活得有尊严,你可以假设,假如你没有钱,还和过去一样,张家村有谁会正眼看你?”
张昊的眼眶湿润,用力点头。
是啊!张昊假如不是超体,就不可能有日天电池公司,就不可能被张家人看得起。说到底,还是该庆幸自己是超体的啊!刚才哭喊,不要是超体,但假如不是超体,怎么会有今天?换做是普通人家的男孩,会有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出这么多的大事吗?一辈子都极有可能在庸庸碌碌中度过,象野草一样自生自灭。
假如不是超体,象赵镇长这样的高贵大美女,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张昊?
一切都将回到从前,他张昊还是会整天担忧被师傅赶出家门,整天被张灵儿张国伟黑玫瑰等人,呼来喝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赵镇长笑说:“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前走,但一定知道不能后退。”
张昊点头小声说:“今晚你是哲学家。”
赵镇长笑说:“我希望我能陪着你一路向前走。”
张昊低下头,不再说话。
张昊和赵镇长迎面紧紧拥抱。
赵镇长小声说:“昊子,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叫我丽丽,不要再叫我领导了。”
张昊小声说:“好的。”
早上,张昊起床外出买了稀饭豆浆和油条回来放茶几上,他打开电视看节目。
赵镇长穿着张昊的睡衣出来,看到茶几上有早饭,冲张昊妩媚一笑说:“你真是好男人。”
张昊笑说:“赶紧吃吧!你还要回去走亲戚呢!”
赵镇长和张昊接吻,笑说:“不去拜年了,今天我要在这里陪你。”
张昊笑说:“随便你喽!”
赵镇长笑说:“为了你,我宁愿被亲戚骂。”
赵镇长吃了早饭后,依偎在张昊怀里,看着张昊的眼睛柔声说:“昨天你不和张金池告别就直接回来,明天你过去时,怎么跟他说这事?他责怪你,你怎么回答?”
张昊笑说:“理由有的是,我赶回来是为了把脑子里想的研发内容记下来。”
赵镇长刮张昊的鼻子,笑说:“骗人也不脸红,我好怕你,只怕被你骗了卖掉,还要替你数钱。”
张昊笑说:“我也真的回来想了今年的工作,五百亩地到手,我必须思考好建设规划的呀!”
赵镇长笑问:“你想生产什么?”
张昊笑说:“商业机密,没有确定前,任何人都不能说。”
赵镇长撇嘴笑说:“连我都不信任?”
张昊摇头,笑说:“这是规矩,就象你的工作,我不会过问。”
赵镇长点头说:“行,你可以不告诉我。等上班后,我替你到经开区先去看看地方,你呀!没有我帮忙,你是什么都办不成的哦!”
张昊点头说:“你真的帮了我太多太多了。”
赵镇长笑说:“好,我不问你。只是我提醒你,明天你们张姓一族都到齐了,你可能得不到重视,千万不要发脾气。”
张昊点头说:“我踩着饭点去,午饭吃后,就立即回来。”
赵镇长点头说:“明后天,我都很忙,就不来陪你了。你一人在家,千万不要再哭啊!”
张昊点头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