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达民政局的时候是九点过半,距离十点两人见面还剩半小时,民政局里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对儿夫妻在办证。
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地上的积雪大多已经化成了黑水,她伸出手相互揉搓,不停的往掌心里呵着气,明明出门的时候没感觉太冷,怎么现在冻得两只手都感觉快要僵硬了?
也许是心冷吧?
九点五十九分,席靳城还没出现。
“这家伙......难不成是想要爽约?”
“吱——”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震耳欲聋,听的向浅浅的脑子阵阵轰鸣。
民政局大厅里的表盘时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指向十点钟。
跟着席靳城一同下车的,还有两位西装革履,领带整齐的男人,浑身冷肃的气场让向浅浅周围的温度跟着下降。
“席太太你好,我是Xorn公司的法律顾问,这是我的名片。”靠近席靳城身边的男人率先走上来,递给她一张名片。
向浅浅目瞪口呆......这男人刚才叫她什么?席......席太太......可是她和席靳城不是连证都还没领吗?
“张赫。”
她对着名片上的名字轻念出声。
张赫点头,字正腔圆的解说着,“能否告悉我这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好指派资深律师为你父亲辩护翻供。”
向浅浅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张赫很快就从中听出一些端倪,蹙紧眉心,“据我了解,A港法院并没有接到过有关于王先生指控向先生故意伤害的诉讼,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不可能,我爸是不会骗我的......等等,你刚才说法院并没有接到相关诉讼,那有没有可能是......一些不法分子冒充法院的人上我家来呢?”
“你说的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的,但如果真有人冒充法院的工作人员,那么该人一旦承认背后指使人就是王先生的话,关于精神损失费他们一分钱也得不到,你还可以利用这一点对他们提起告诉,理由就是敲诈勒索。”张赫一板一眼的跟向浅浅解释着,倒是席靳城一副优哉游哉的靠着车身,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打量着向浅浅。
“那我父亲,他到底会不会坐牢?”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向羽坐牢,那么她就是把老王一家老小都告上法庭也没什么意义。
张赫敛了敛眉头,有些为难的开腔,“很难说,毕竟是你父亲先把人家刺伤的,但如果王先生的敲诈勒索罪名成立,那相对来说,可能会免除牢狱之刑或者减刑,当然还得看法院怎么判决,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你私下跟对方和解,他不对你父亲提起告诉,你也放他一马,两者扯平那是最好。”
向浅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依照这样的情况看来,第二种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当然如果老王儿子真是找人冒充的法院的工作人员,那么他在自己手里,就等于被拿捏着两处把柄,老王家几代单传,应该不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去坐牢,所以这个办法,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