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也别忙着给自己定罪了,你现在这么说还有什么用?能弥补什么嘛?”楚未听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既有出了一口气的快感但更多的却是对这个男人的同情和无奈,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他在没学会保护自己之前就已经先学会了对别人负责,她虽然没有办法不去责怪他一意孤行害了自己的罪过可她也理解他一心一意从大局出发的习惯,与大局有碍的就算当事人不是自己而是宿,风他们这些人他也会毫不留情的抛出去,这就是他们,表面上风光无比的天之骄子们,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们光辉灿烂的一面,可是别忘了光芒越盛底下的黑暗留会越重,他们付出的要远比世人所想象的更多,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可以知道了。那些真正无所顾忌的纨绔子弟是不可能被一个大势力倚为掌权人的。
“有时间后悔,你还是想想我们要怎么办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这里没有出去的办法,那以前的那些人是怎么出去的?”楚未心里想到这些表面上声音却是愈发的清冷,找了个话题来转移注意力,“难道他们用的是飞船?”楚未右手抚着下巴说道,“也不对,你说过上面那些石头是会吸收能量的,什么飞船可以不用能量呢?”边说边转着眼珠子四下打量,玄听到楚未的疑问他自己也有些奇怪,上面那些石头连光都可以吸收还有什么能量是它们吸收不了的呢?这么一想以前前来祭祀的那些人如何离开到真是一个问题,也许这就是他们离开的关键了,解开这个迷题他们也许可以借助同样的手段离开,只要到了任何一个人类或者被开发过的星域他就有把握可以回到桑海城,“嗯!”楚未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挂坠,一边噘着嘴愁眉紧锁的不高兴就像一个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发愁的小孩子。
另一边,赶走了那个男人之后,黑衣女人很快就冷静下来,眼中浮现出一层雾气,一丝怀念哀伤,重新观察着楚未他们的境况,看到楚未这个样子她反而笑了,“你看啊!她跟我终究是不一样的,她啊,失去的再多终究还是有人愿意给她一份宠溺,她啊!从来都是有退路的。”女人自嘲的笑了笑,“也好,没有退路才能一往无前,这才是我。”女人轻轻一跃跳到了高高的树枝上,像秋千一样轻轻的晃动的树枝让她轻柔的衣角和披散着的如同泼墨一般的秀发在空中勾勒出一道道流畅的弧线,“她们是神,是月,是肆意游荡的光,可我呢?不过有一句话那个人真的说错了,他还当我是有多善良吗?呵呵,怕什么?那个女孩怎么想与我何干?我怎么会顾及她的想法,我带着面纱不是怕人知道我是谁,而是我讨厌看着一张越来越不像我的脸,凭什么让她在这世上以我的名义生存?”女人的笑声中泛着不甘的冷意,可越是这样她的笑容就越发美丽,这是一种与画卷上的女子完全相反的魔魅化的美,分秒之间诱人堕落,没有人知道烈火中走出来的人焚烧的多么痛被炼的就有多坚强。“能想到这一层,还算是聪明。”她似乎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楚未在这里的话就会知道这样的人最是危险因为难以捉摸,“要不要再帮他们下把呢?”女人想着,“我看还是不要了,小孩子嘛还是磨砺一下比较好,等她磨砺出来至少你就轻松了。”正在女人自言自语的时候,又一道声音从她耳边传来,能够悄无声息的到了她身边这么近还不被发现的除了那个人不做他想,是以那女人连头都没抬,挑了挑头发无所谓的说道,“他刚刚回去跟你告状了,你是来报仇的,还是来看我失态的?”虽然在与他人讨论起这个人时言语里诸多忌讳但真正面对他本人的时候黑衣女人反而不紧张了,按照他们的说法他要杀自己的话根本就没办反抗,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女人说的风轻云淡但眼底里的情绪已经快要抑制不住的喷发出来,爱恨嗔痴怒,五味夹杂,眼前这个人是她人生的引路人,是她如师如父的存在,也是她唯一的挚爱之人,是他在她儿时被家人抛弃的时候把她带在身边精心培养让她成为真正的天之娇女,也是他赠她诸多遗失之法让她可以在最为绝望的世界里开出了新的天地,还是他在她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把她打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