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预料;即便早就想到这个结果;还是选择了放手一搏,孤注一掷!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万劫不复!
人生永远没有飞机的航线,汽车的便道,火车的轨道,轮船的航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满未知的!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既迫切的想要得到,又不曾想要占为己有。独留一份绵绵的思念,一路追随你的脚步,陪你流亡浪迹到天涯海角也无怨无悔。
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明知故犯!不求此生不渝,但求此生无憾!
爱情是一个没有明确的概念和界限的东西,它往往会让人迷失自我,也能使人重获新生!
第二章: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楔子:高中毕业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苏晨都反反复复的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这是一个不可深究的问题。因为每个人活着这个世界上的目的和理想都是不尽相同的,因此在这个问题上不能一概而论!
他的父亲告诉他;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主要是为了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所以,他的父亲在他高考之前,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课余时间,包括最基本的睡觉时间。
而他的同学则告诉他,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主要是为了考上大学,以后在大学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毕业之后找一个和自己真心相爱的人结婚,夫妻二人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创造一个幸福的家庭,再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然后生儿育女,养家糊口。这便是人生的意义。
他的爷爷告诉他,人生的意义是,有地种,有饭吃,穿得暖,活得好,不去四处求人丢脸,家里头的经济宽裕了的时候养几头猪和牛,养大了卖钱。也便是人生最大的意义······
然而面这些各式各样的答案,他都是回以摇头叹息!他觉得这些都不是他所希望的人生。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想怎样的人生?他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就像迷途的燕子,在狂风暴雨中尽管挣扎与努力,但始终还是无力挣脱这炼狱般的煎熬与捆缚。人生,其实真的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倘若要真的为他下一个结论,恐怕就算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爱因斯坦从土里爬出来也不可能完成这项艰巨而变幻无穷的工程!
苏晨独自站在窗外的阳台上,那张恬静而文雅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内心繁沉而杂乱,那双一直看着远处的眼中更是悲意浓浓。
良久,他将目光移向这个繁花似锦的大城市的东边,哪里有一个不高的小山坡,上面有着葱郁茂盛,秀丽挺拔,笔直而舒长的白杨树和红枫。虽然相隔很远,他还是看到了红枫汇集而成的那一片模糊。
红枫的后面,是几栋具有建筑艺术,风格迥异,匠心独具的小木房子。最前面,也就是有一角隐藏在红枫树林中的哪一栋小房子,便是张紫月家的房子。
走进,细看,红枫的落下的枯枝败叶已然将这栋别具一格的小房子的大部分轮廓掩盖,包括小房子的院坝和低矮朽垮的土基围墙,房子上的旧瓦片。除了向屋脊两端高高翘起呈半月形的装饰外、房子顶部的大体形貌之外,其余的基本上是看不到了的,就算是真的走进此地,依旧只能看到小房子的上半部分!
在张紫月一家全部离去之后,苏晨来过这里几次,但最后的结果无疑是人去楼空,徒留感伤罢了!张紫月走的时候,是2002年,而今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这十年的时间里,可想而知改变了多少人和事!最初相恋的年幼无知,是否还能记住曾经一起在皓月当空下许下的承诺?或许这只是苏晨过度早熟的原因吧。
2002年的冬天,是苏晨这辈子都不敢去触碰的记忆。那年的冬天,他的姐姐因为患了一种奇怪的病——流行性脑脊髓膜炎长眠不醒。几乎倾尽家产,还是无力回天!姐姐与苏晨的感情深似海,重如山。风吹不倒,雨打不摇,稳如泰山,坚不可移······这始终是他生命中的一道致命的伤疤,知道的人从未轻易的向他旧事重提关于他姐姐的一切,否则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知这是真有其事还是骇人听闻?
从他的姐姐与世长辞了之后,苏晨便成了家里唯一的独生子。做什么事情都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就算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事情,也做的毛毛躁躁,拖泥带水的。从某些角度上来说,这是一个人长大了学会担当的标志,同时也预示着一个平凡庸俗者的产生。苏晨睿智聪慧,自然意识到这一点。可就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远方的那一抹红色在无情而凄凉的秋风中散落飘零,随风远逝,就像断线了的风筝,在风中孤零零地,漫无目的地飘向一个未知的地方,或许那里是天涯海角,或许那里是心茫归途?苏晨极目远眺,还是无法看清楚它最后的去向。由此,杳无音讯,无影无踪。
一阵秋意浓浓的风迎面吹来,带来了这尘世的风伤和思念里,心灵深处的痛殇。而它是那样的冷酷残忍,冰寒雪冷。只会在那颗脆弱不堪的心灵的光洁面上,刻下一道道伤口,直到跳动微弱,甚至完全停止跳动,变得僵硬冰冷。
“欢子始终不会再回来了,我们终究还是越走越远,天各一方了。”不觉,一滴晶莹剔透,悲伤苦楚的眼泪从苏晨细腻稚嫩的脸庞滴落,尚未落地,就被肆烈的秋风吹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时光流逝和的更迭改变了很多事情的结局和格局;许多原本看起来有可能的事情变成了不可能,很多最初认为不可能的事情都变成了可能······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任谁也不会想到八年的时间里,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巨变!苏晨触景生情,潸然泪下。若果老天能够再让他和张紫月见面,他一定会付出十万倍的努力去珍惜这个机会,就算是用他的生命去交换他也绝无怨言!
秋风的起起落落是记忆深处的悲伤沉痛的回念和执着;别问爱情应该怎样?别问爱一个人应该要怎样?没有谁知道结果。也许爱一个人会心力交瘁,也许爱一个人会遍体鳞伤······
“欢子,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苏晨凭栏空对愁,默默自语,心中怅然,感触痛深。时间啊,改变了太多!时间啊!留下了遗恨!
无序杂乱的思念从苏晨的脑海中一幕幕浮现,幕幕牵动情丝,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苏晨感伤一瞥后,楼下的院中欣然走来两名身材高挑,着装性感,面若桃花,气质高雅,美如天仙的少女。在这二人那秀气而充满了雅致的肩膀上,吊着黑色的潮流挎包。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一袋水果。看到苏晨后都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地向他招手,笑脸盈盈,声音清脆悦耳道:“苏晨,在干嘛呢?是不是最近终于想通了,决定要告别单身?”他们这几年和苏晨是知己知彼,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对于苏晨的一切,他们都心知肚明,了若指掌。说得简单一些吧,就连苏晨几岁会走路,几岁会说话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苏晨短促的失神后,目光沿着阳台的栏杆向下移动到卫恩娥和穆英的那冰晶玉洁的身上,淡淡而忧伤地笑道:“姐姐,学姐,你们来了?”
穆英和卫恩娥是苏晨高中时候认识的,穆英和苏晨有着某些相同的人生经历,所以,自然成了苏晨的姐姐,而卫恩娥也在日常生活中给予了苏晨不少的帮助和鼓励,又因为长苏晨一年级,所以她据此而成为苏晨的学姐。她对苏晨的关心和照顾,苏晨永生难忘,牢记在心。
穆英人面如桃花,身材袅娜,腰肢招展,笑颜如花,小幅度的摆动着纤长洁白美臂配合着自己模特一般的腿,崭亮鲜丽的高跟鞋,将她的美丽衬托的淋漓尽致。他就像在钢琴上跳舞的精灵一样灵活生动,一迈开步子,轻快敏捷,率先走上楼去,握着秀美娇柔的小拳头,轻轻在苏晨的平坦枯瘦的胸膛锤了一下,黑亮无杂,清澈若水的大眼睛里泛起一丝迷惑,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晨憔悴苍白的脸,伸出那双冰洁如玉的小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大惊失色道:“弟弟,你生病了?”
苏晨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能够清晰地看到嘴唇后面那一排雪白如瓷的部分牙齿。面部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下,强行装点上笑容,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之情,道:“谢谢姐姐关心,苏晨身体无恙!”
穆英自从认识苏晨后,对苏晨的言行举止都甚为了解,虽然苏晨已经掩饰到了逼近真实的地步,但始终还是逃不过穆英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弟弟,你说我还是不是你姐?”穆英瞪大眼眸,直直地看着苏晨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使得苏晨心底为之震骇,预感大事不妙。
苏晨避开穆英那如星空明亮的大眼睛,转身看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峦,收敛心神,而后又看着穆英美丽无瑕的面孔,蹙眉道:“是啊!怎么了?姐姐?”苏晨明知故问。他知道穆英是在责怪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穆英的眼睛微微一闭,又迅速睁大,似笑非笑道:“小苏苏啊,你说你姐该怎么疼你才好呀?”
苏晨心绪烦杂,神思恍惚间就容易转移,好办天才回道:“哦,姐姐已经很疼我了,苏晨此生无以为报,感激不尽!”
卫恩娥提着水果悠然漫步,仪态万千,姿色撩人地走上来,故意一个大幅度的转身,撞了正在和苏晨面对面说话的穆英一下。
“啊,不好!”穆英始料未及,由于惯性的作用,身子往前一倾,就扑到了苏晨的怀里。
“哈哈哈,呵呵呵呵,无以为报的话就以身相许嘛,你看你跟你姐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成一家的话,有违天意呀!”卫恩娥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娇美的容颜是如此超尘脱俗。妖媚的动作,蛊人心魂。
苏晨和穆英的脸都刷的一下子红了,他们两认识了这么久,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当即都显得尴尬又害羞。离开苏晨的怀抱的那一刻,穆英粉黛杏色的脸上泛升起一抹澜兴的微笑。仅仅是这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她从新认识了苏晨和她之间的关系。
“姐姐,你,没事吧?”苏晨脸上的霞红散淡了几分,心平静下来,看着娇羞的穆英道。
“没,没事。”说话间,穆英回头白了卫恩娥一眼,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是有一团炽热的烈火在慢慢地燃烧起来。
“啥叫没事。”卫恩娥身姿曼妙,秀色可餐,舒长的秀发在风中浮动,腰肢慢摇,一颦一笑,十分动人。看看心不在焉又窘态纷扰的苏晨道:“小苏苏啊,其实你知道你这个姐姐的心思不?”说着她神神秘秘地凑近苏晨的耳朵,低声细语道:“其实你姐姐是喜欢你了,知道不?”
苏晨心中一震,深深地恐慌,连忙婉拒道:“不行,绝对不行。这······”苏晨抬头间,却看到了穆英深情眨动着的眼眸。停止了。
“哎哟,小苏苏,你可要想清楚了啊,像你穆姐姐这种天上难找,地上缺少,六艺皆通,多才多艺,温柔体贴,美若天仙的冰清玉洁的大姑娘真的不多。错过好机会,不知道要受多少罪?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卫恩娥言辞流利,绘声绘色,色调婉转,赞口不绝,娇声醉人地向苏晨讲述着穆英的好!
“老卫,你,你别说了,小苏苏走了。”穆英掩嘴一笑,脸颊上了羞红尚未退却,文雅芊芊地扯了扯卫恩娥塑身的牛仔裤,道。
“哎哟,你说这个小苏苏,怎么?”哎哟!”刚才卫恩娥只顾着去天花乱坠的去描述穆英去了,却不曾注意到苏晨已经走下来楼去了。
“真是白白浪费我今天吃的两碗饭了,白忙活了一场!”卫恩娥风采出尘,华丽不俗的外装是如此的炫目惹眼,美若冠玉的容颜,已然让天下终生为之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