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苍琼女帝登位后,其成就震古烁今:禘涴畤一年,女帝称帝;禘涴畤三年,女帝颁布新政,使三界安内攘外,拨乱反正;禘涴畤七年,遂完先王遗愿——将分裂的三界统一;禘涴畤十四年,苍琼女帝亲自率军战沙场,一举剿灭狱界叛军,民心所向。
但所谓野心勃勃,狼子野心的她仍觊觎势力。但实际其早已一朝独大,万籁皆具,更是一统三界,所向披靡,亿万民生皆拜。虽日常苦读书简,诗经礼乐,却因其长期掌管三界朝政,心机一日千里。白日她时常安然地坐在品茶阁内,一直惬意地煮水,洗茶,泡茶;晚上则端坐在赏月台,心淡如水,仰望星槅。这是她最无城府之时。
一日,苍琼女帝如往常般仰望星槅,后有意使来报。
“何事之有?”女帝抬手。
“报女帝,”意使起身,“今有一衠有念,臣棂特来报此。”
“可孤记得,孤早已赴过醊,启先王,天下万民更该安泰,怎会有衠怀念。”
“禀女帝,‘衠’并非为民,‘念’也并非是怨。”意使向女帝拱手,后推开帝位前的一闪小閤,“女帝请望三界。”
女帝跨入小閤,寒风阵阵扑面而来。她使用神力,张开洞察之眼。此眼贯穿三界,立于时间之巅。
“人界?”
果有一衠,原为蟾蜍,诞于人界。
“这是人界第一只蟾蜍,因所有生灵取笑其丑陋,便来向棂许愿于女帝——它愿交换所有,望女帝赐其倾世容貌。”
“确实长得奇丑。”女帝提袖遮笑,“她果真说愿倾其所有就为张脸?”
“实为荒唐,可确实如此。”
“可好!”女帝闭上神眼,转身对意使下旨,“遂她所愿,给予她倾世容貌。其代价为失去自由,需提孤的仙寒灯,巡星空,过嫦娥之殿,照孤之赏月台。其不能下到任何界世被任何生灵见到。”女帝挥袖,顷刻之间,丝丝神气散发清香纯味于意使之手。
“既然赐她神力给她容貌,又附着孤的仙寒灯,就赐个名位给她吧。原本孤妄立昱赠其,奈何‘昱’为帝王和皇族所有,不可随意赐给衠。其不悔改。又怎配有昱。”女帝饮一杯好茶,“如此,封其为月女罢。”
后来,蟾蜍果然化身为人,拥有了倾世容貌,却绝不会被人看到,更不用说为之倾倒了。她夜夜提灯巡游,很是寂寞。
彼时,已是禘涴畤四十七年。狱界再一次发生政变欲推翻苍琼女帝,又反被束缚。狱界此刻煽动大乱的人界,妄与其合谋反。女帝此刻意识到苦读书简已无多用,现危的是天下人心,再怎样苦读也无法使人心归顺,于是举着“惩戒”的旗帜,大战狱界的据点凤羽啻。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打了3年的反叛战,虽是早已平乱,但人心混乱,难以平定。女帝为此焦头烂额,再也无心去嫦娥之殿和赏月台了。
禘涴畤五十年的某日,一神女站在遍布灰尘的赏月台,仰望星槅。
“为何人在此?”
神女转身,眸子对上臣棂:“本姬揣女帝的仙寒灯,身实“月女”。本姬多年来执掌着星巡之礼,却久未见到女帝殿下,实为寂寥,便在此感叹岁月。”
“你为神界之棂,理应帮殿下分忧。而你却站在此凝望星槅,感叹岁月,实有不妥。”
“本姬站在此地,正是有法助君,不然哪会如此显眼地日日站在此地良久。姬虽为神,但无大实力,且身为讽刺被贬含义多过奖赏,所以有罪之身和无权之身不能靠近神殿和君王。请臣棂带上仙寒灯,前去禀报女帝。”
“希望未为时已晚。”臣棂一躬身,小心揣上仙寒灯,腾云驾雾而去。
禘涴畤五十一年,神界月女献上计谋,愿助阵平人界民心之乱,且诚恳反省之前贪美厌丑的过错,请求变回原来。女帝大喜,赐昱名“寒灯缜”,从此化为真神——月神,自修法力,恢复自由。其他谋臣怀恨在心,于一月后献上毒计——“为何女人无法走到权利的巅峰?就以为太易沉浸于情感。望女帝三思,舍情留理,使思维偏男性化,便可成就先王的霸业!”
女帝听信吹鼓,但心知其臣害其人,先前早已下旨月神为女帝的贴身神女,欲加害者皆诛。月神苦苦哀求女帝勿听信恶言,但女帝执意成就神界先王的辉煌霸业,走火入魔修炼心智,终舍弃情感。日后几年的大战,她毫不手软,伤害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禘涴畤六十四年,三界不堪高压政策,其衠念被支撑三界灵力的终末之树收渊。苍琼女帝被压往终末之树之地,接受罪恶的惩贬。禘涴畤六十五年,苍琼女帝罪名成立,灵体被贬,失去神力,魂祢魂飞魄散,流落人间,尝受轮回之苦。竖日,圣诏传殿,苍琼女帝的心腹月神登位,昱名“白心”。但因其神力弱小,且是继承,自封“苍琼帝女”,表示对主人的哀悼,禘涴畤年未改,仁政继施。禘涴畤六十八年,苍琼帝女登位第三年,狱界反,直逼神界,推翻三任帝王,使三界于水深火热之中。后终末之树判其有罪,同贬人间,不失灵体,却要和红心一样受轮回之苦。
至此,三任帝王和其所传颂的业绩,甚至朝代,都同他们的遭遇般,从历史中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