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逸将苏紫凝轻轻放在床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细细探了一下,却没发现异样。
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苏紫凝,收回了手。
他没看见苏紫凝眼里划过的黯淡。
她知道这些小伤这一段路过来,紫玉完全可以将其修复,但是她尽力隐瞒这件事,只因她想多靠近他。
真是可笑,因他显露出来的些许关怀,她尽忘了一切疼痛,只想好好伴着他。
欧阳辰逸目光越发深邃,那股不伤害她分毫的神秘力量,连他也无法进入替其疗伤的身体,远古荒冢深处对着一面石壁的失态,明明无力抵抗却从黑龙手中逃脱,神秘的银紫色光芒,雪殿的神器,未经调养便能好的内伤……
这般想来,一个不到十六的少女能写下希望早日安定的愿望也是如此的难以理解,原以为她建造了这么多的势力,心性成熟些许也正常,现在看来不止这样。
凝儿,越是靠近你,却感觉你身上的迷越多,越难看清。
“砰”门被大力推开,所发出的声音震得失神的两人回过神来。
“辰逸,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那样抱一个妇人?”他们看向说话之人,是欧阳若雁,她失去了之前还算大方温和的声音,换上了竭嘶底里的音调,“何况这个女人尚在禁足之中,禁足之人随意离开,这是欺君。”
欧阳辰逸蹙了蹙眉:“母后,我与我的妻子亲密还需要什么理由吗?虽然她在禁足期间离开,但她帮了大忙,用来抵过也绰绰有余了,至于欺君,我不怪罪,算什么欺君?何况,母后这里强者为尊。”
说着,他上前,坐在苏紫凝身边:“能离开,只能说明那些侍卫没本事罢了,作为一个强者,是立于皇权之上的。”
苏紫凝听见他这话,微微一愣,眼前浮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他背对着她,冷冷的俯瞰着众生,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却又如此的孤独无助,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吗?
而欧阳若雁,她整张脸都气绿了。
“即便如此,后宫干政乃大忌。”
你这不也是干政了?
欧阳辰逸差点吐出这么一句话,关键时刻,他感应到外面气息的波动,到嘴的话一转。
“母后说的是。”他起身,离开了苏紫凝的床边,他没看见苏紫凝抓着床单的手微微用了用力,“禁足其间随意出宫,禁足时间延长吧。”
这话说了其实和没说一样,上次就没规定关多久,所谓的延长,不过是他的一念间罢了。
“辰逸,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
欧阳辰逸蹙了蹙眉,想要反驳,突然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卫。
欧阳辰逸神色正了正,这并非宫里的侍卫,而是血豹的好手,他的心腹之一。
那人随意扫过整个房间,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到欧阳辰逸身边,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欧阳辰逸阖了阖眸,那人借此离开,退后一步,过了会,欧阳辰逸睁开眼,递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挥了挥手。
那人颔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