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银耀最先开口了，声音有些发颤，“蔷薇，幻境里看到的……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蔷薇愣了一下，“是啊……银耀，你看到什么了？脸色有些难看……”一边说着，伸手向银耀的额头探去，“没生病呀。”
实际上也不怪银耀，因为，别人大概看到的都是一个幻境，而银耀看到的则是两个，而且别人看到的都是自己身上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只有他，看到的是蔷薇的……
宫琴凉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而拉普拉斯只是眼神有了一点点的波动。
他们也都看见了，银耀所看见的第二个幻境。
一望无尽的红，是鲜血染成的颜色，最少也有五厘米的血水，遍地的尸体，而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从远处走来，但是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却不难辨认就是蔷薇。
更让人觉得惊悚的是，她的左胸上明明有一把穿透了她身体的长剑，却仍然活着……
“这样……就暂时，都结束了吧……”不再是冰冷的语气，透着一种沧桑感，像是即将解脱的人一样。
这时，一个黑色长发，血红色眸子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右手将她胸前的长剑拔了出来。
“我说过，咱们是同类，都是被宇宙遗弃，和排斥的人啊……死不了的，你死心吧，这世上的一切，我们注定做不了善，那么，还不如就随心所欲，做恶吧！”邪魅的语气，和宫琴凉截然不同的一种妖媚，像是，真正来自地狱的颜色。
“闭嘴！”一记紫蔷月下直接冲着那男子飞去。
远处，白衣人越聚集越多，“看吧，就算你帮他们杀光了他们眼中的恶，也不会有所回报的，因为，你比他们抢啊，所以，才不会被包容，被看做敌人……啧啧，人类啊，真是多疑的生物呢……明明是你当年创造出来的不是吗？为了弥补魔月星时犯下的过错吗？或者，是为了让他们的转世能够过得更好？”男子的语气中尽是嘲讽。
“就算……我这个被我改变秩序的宇宙尽是绝望，诅咒，也无所谓！全部，由我来承担就好……”银光闪过，蔷薇的身影消失不见。
银耀看得很清楚，画面中的蔷薇，是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明明蔷薇少女，十五岁之后是没有可能继续生长的，蔷薇现在的身高最多也就一米五五，可是画面中的，却将近一米七，也就是说，这是
……未来吧？
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蔷薇……
“那如果，我看到的……是未来呢？”
“未来？”蔷薇愣了一下，将手收了回来，“未来啊……能让你变成这样，一定是，很不愉快的幻境吧？不过无所谓啦……毕竟，是未来嘛，还是有改变的可能的吧？或许……你看到的是不好的东西，真的出现时，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又或者，会有你没有看到的后续啊……”是啊，当她原本以为，神界就是她的终点时，却并不是呢？而是，新生的来临呢……
“那如果，改变不了呢？”银耀的声音低低的。
“改变不了啊……那就这样子吧……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未来的事情，还是未来再说比较好不是吗？而且，月神所预见的未来，应该是是错不了的，但是，凡是没有看到最后，就算是到了最后，也不能妄加断言吧？”
“蔷薇……”风澈也似乎回过了神，“我……似乎也在幻境中，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也是精灵族灭族当天，我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风澈便将他所见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这样说起来，疑点真的蛮多的呢？”宫琴凉拿出纸笔，刚想要再滤清楚一下，拉普拉斯便提议，“蔷薇，咱们回去吧！”
“回，蔷薇族，魔月星。”蔷薇看向拉普拉斯，“你也应该发现了吧？一切的疑团，应该，都和蔷薇花园，紫月宫，所有蔷薇少女，还有爱丽丝游戏脱不了干系……那么，究竟，第一任爱丽丝在谋划着什么？在布着怎样的一个局，又或者说，按历史上记述的，她消失在宇宙之中，她，又究竟在哪里？”蔷薇再次望向天空，“大概，只有回去，才能有个答案了……之后，便又是我们的旅程了。
“明明是一起出来闯荡的，最开始的逃避，慢慢变成了接受，再到现在的主动进攻，蔷薇，成长最大的便是你了吧？”拉普拉斯看向蔷薇。
“不，已经算不上成长了，现在，就是一场赌局了，将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和信仰，彼岸之歌既然已经唱响，那么，也已经，逃避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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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完）
第五卷，月光
命运赌局，因缘羁绊。
下章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