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喝酒了。二哥把大家的酒杯都倒满酒,举起酒杯说:“今天是我起死回生的一天,刘龙和阿茹娜要是不去,或者不经过那儿,我就冻死了,这会儿就不能跟你们喝酒了,这杯酒敬刘龙,谢谢你救了我。我先干为敬。”说完,二哥一仰脖,把酒都倒进嘴里。二哥算是做了简单的开场白。
刘龙和阿茹娜只得跟进。
大哥好奇,问刘龙道:”你们俩是怎么找到阿里亚的?“
刘龙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俩来了个雪地追踪,下雪也是好啊,顺脚印追踪,追到三十多里外的那个什么村。要不二哥就没个找。二哥也就冻死了。“
“追击那么远,你不穿羊皮大衣吗?还怕冷?“大哥不解地问二哥。
“咳,别提了,土匪把我的羊皮大衣抢走了。“二哥愤愤不平地骂道。
土匪真是无恶不做。大家听了,心里都在骂土匪。
阿茹娜提醒说:“我们在巴图跟吐村找到二哥的。“大哥吃惊了,”你们都到了巴图跟吐村了?那太远了。也是老天帮忙,下雪了,老天救了阿里亚你呀。来,喝酒。“
“就在我们到达巴图跟吐村的时候,遇见了二哥,我们一起赶走土匪,救回二哥,回来了。“刘龙说的太轻松了。他没说个中的劳累与危险。
”你怎么在那儿的?“大哥问二哥。大哥看出疑点,平白无故也不能到那么远的地方呀。
”这不是土匪抓我,赶着我的牛走了吗?因为我一路走一路骂,土匪来气了,就把我丢在道边。我都难受死了,双手让土匪绑上了,我穿的大衣让土匪抢走了,我又饿又渴,又在雪地里呆了几个钟头,我都快冻死了。我觉得走来了两个人,使劲一喊,原来是刘龙跟阿茹娜。当时我那个高兴劲,用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刘龙跟阿茹娜救了我。“
大家都不说话,实际上都在为二哥的意外得救而高兴,又在为刘龙和阿茹娜的聪明而感叹。
也为二哥的运气而高兴。要是刘龙和阿茹娜没经过二哥那里或者经过的地方远一点,二哥就难说了。
许久,大哥喝着酒问刘龙道:“那你们两个人两支枪就把土匪打跑啦?”
看来,大哥对阿茹娜和刘龙的英雄行为很感兴趣。
刘龙刚要说话,阿茹娜抢先说:“刘龙,我先说说。从今天的战斗我是学到了很多。我可以看出来我们的刘龙是个优秀的指挥员。原先,刘龙也跟我提过打仗要假假真真,今天我才亲身体会到。”
她看出刘龙的作战方法多种多样,很难理解。
阿茹娜嘴皮子快,说了一大堆,看得出她的感想很多。“那你说说怎么个假假真真镇法,我也学学。”大哥又在鼓动阿茹娜,要把她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看出来了,我们才两支枪,跟他们根本不能对打,他们是多支枪呢。这就是使出真真假假的招数,来迷惑他们。
两只枪把那么多心狠手辣的土匪赶走,这是个让人不可信的奇迹。这个奇迹只能发生在刘龙和阿茹娜身上。
“大哥,是这样的,你不是想学吗?你好好记着。我们两支枪分开了,东边一支枪,西边一支枪。这样就能把他们的注意力分开了,他们就认为咱们这边有很多人。另外,我们两支枪射击的时候也迷惑他们。”
“这个怎么迷惑敌人呢?人分开这个好理解,枪怎么能迷惑他们呢?阿茹娜你好好说说,别卖关子。”大哥诚心诚意地请教,看来真想踏踏实实地学,兴许以后用得上。
妈妈在一旁听了,眼睛睁得很大,“你们经过这么多事才会阿利亚的?”
刘龙解释道,“土匪再多也好糊弄,他们们的胆子很小,好糊弄。”
只要胆大心细,英勇上前,才能战胜土匪。
“刘龙我全说了啊。我们向敌人打一枪,然后迅速换地方,跑到那边再射击,这样,他们就以为我们有好多人。我们就打黑枪,让他看不着我们。另外,这样变幻位置的好处就是能很好地保护自己。因为有好多次,我刚离开那个地方,他们的子弹就打过来,如果我们不动,那我们就被打成马蜂窝。懂了吗?大哥。”阿茹娜讲的是滔滔不绝,别人想插嘴都困难。看来,阿茹娜的感触是很多。打仗,有好多可学的东西。
这一次阿茹娜的感受特别多。
大哥笑着对刘龙说:“看来,阿茹娜的感触很多呀,经过的事情多了,人就精明很多,学会很多。刘龙是不是这样?”
“大哥说的对,是这样的。”刘龙附和说。
他不知道,阿茹娜那是对刘龙的无限崇敬和敬佩。刘龙给阿茹娜无限的遐想空间。
“我也学会了一些呢。”一直不说话的二哥说话了,看来他也有感触了。
“你也没参加战斗,学会了什么?”大哥笑着问道。
“阿茹娜我们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阿茹娜开一枪后,好几个土匪在院子里,拿着枪找阿茹娜。而这时候阿茹娜不开枪了,把我急的,这个时候开枪多好啊。但是这时候阿茹娜不开枪了。我急得要抢阿茹娜的枪。阿茹娜不给,我们俩在黑暗中争抢了一会儿。为什么阿茹娜死活不给我枪呢?我现在才明白。她是不想让自己暴露啊。“看来二哥的感触也不少,二哥也学到不少东西。
大哥听明白了,打仗有无穷的奥妙,有无限的智慧宝库。
一场宴会,成了一场讨论会。大家都有切身体会,尤其是从刘龙和阿茹娜劳累一宿的身影中,看到了热切的亲情。
直到半夜过后,大家身子都热了起来,宴会才散去。
第二天,刘龙要走了。阿茹娜给刘龙准备衣物、搭理行装。阿茹娜干的慢慢腾腾。
”
“刘龙,你有些时候有些事要慎重些,多想一想,想好了再做。有人要求你帮忙,你也不能马上应承。”阿茹娜像个碎嘴老太太,对刘龙唠唠叨叨。刘龙尽管很烦,只得一听。
实际上,阿茹娜的言语中,传递着对刘龙深深的爱,她认为,刘龙没有别的亲人,自己作为刘龙唯一的亲人,有义务为刘龙承担一些责任和义务。也只有自己,才能完成这种担当。
刘龙看着阿茹娜笑了,这个姑娘真是多情,不就分别几天吗?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但是,阿茹娜就是要说,就是要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谁也挡不住。也许,相爱的人都是这样的。
“阿茹娜,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啰里啰嗦说这么多?咱们不是经常见面吗?”刘龙笑着对阿筎娜说。其实,在刘龙的话语中,把意思透露出来了。
聪明的阿茹娜明白了,刘龙这是说自己太唠叨,但是,两个爱恋的人还能说什么呢?爱恋不就是多关心对方吗?
爱恋,就是这样唠唠叨叨,就是这样对对方表示个没完。
爱恋,就是对对方深切的担心。
阿茹娜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这个即将要分别的时刻,还能说什么?别的话题还说什么呢?
其实刘龙想的没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说的话肯定是很多,但是并不是什么都说出来,有些话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阿茹娜,我看二哥很喜欢你的枪,你也别太自私,适当地给他玩玩。”
“嗯”
“我感觉到张星还想着你,你要小心,有情况你就让二哥去找我。”
“是”
“妈妈岁数大了,别让妈妈起早了,还是你起早挤牛奶吧。”
“好”
刘龙嘱咐完了,骑上马,就要走了。阿茹娜站在刘龙旁边,含情脉脉地看着。
其实刘龙嘱咐的话也很多。
“刘龙,我嘱咐你什么呢?该说的都说好多遍了,我没有说的了,你只要好好的。”阿润娜用手拿着马缰绳回头对刘龙说。
一看阿茹娜没有说的了,刘龙用马镫一磕马肚子,马一下子往前驰去。刘龙回头朝阿茹娜挥挥手,阿茹娜也挥着手。
两人就在难舍难分的别情离意中,就这样生生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