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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现实与虚幻

阳光和煦,我坐在教室里靠窗的后排,我听着老师念的催眠曲,不一会儿就趴在了课桌上睡着了。

“王思宇,王思宇……”坐在我前排的王格用手肘抵了抵我的课桌,我被突如其来的颤动弄醒了。

一抬头,就看到老师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后背一阵寒。

“这位同学,你来为大家讲一下这道题。”老师冷声道,看着老师杀人般的视线,我愣了一下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题目。

在平面ABC外一点P,PA垂直于PB垂直于PC,P的射影是三角形ABC的什么心?

内心,外心,垂心,中心……心心心,我已经选择死心。

看着严肃的老师,板起一张我欠他一百万的脸。再看看她那犀利的眼神,如果老师的目光实体化,我觉得现在我已被千刀万剐了。

老师站在黑板前。突然,我觉得周围有些奇怪,灯光好似黑了下来,如舞台剧般只有一束光打在黑板和老师身上。课堂上,没有了其他学生。我仿佛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印在黑板上,但在转眼间都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黑板上只有题目摆在那里,哪里有什么灯光,什么线条?或许是我看错了。

四周的灯光还是一样的明亮,仿佛刚刚我所看到的只是我的幻觉。王格在作业本上画好了图,在旁边附上了解析和答案。他把本子放在旁边好让我看清楚,我瞟了一眼,答案外心,密密麻麻的虚线,学渣表示看不懂啊。老师瞪了王格一眼,王格低着头把本子往桌面正中拉了拉。

哎,没辙了。老师没有要给面子让我坐下的意思,同学都转过身好奇的看着我。

我一步一步走上讲台,颤颤巍巍的拿起讲桌上的直尺,圆规和水溶性粉笔。我偏过头,看着黑板上的图形。我总感觉有点王格的图形有点奇怪,但又说不清楚这奇怪在哪里。

我装作在思考问题,呸,认真思考问题,努力的回想刚刚王格的那张图。

“同学们,这道题是我刚刚有讲过,请大家认真思考证明方法。”老师用高八度的声音强调了一遍。

我拿着直尺,起笔就画了出来。我这一动作,同学的目光就转移到了黑板上,他们互相小声的讨论。

我偷瞄了一眼在我左前方不远处的老师,她似乎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转过身去背对黑板看着底下的同学。

可是,帅不过三秒。

我忘记其中一处是什么样的了。怎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正当我冥思苦想之际,眼前突然闪过几条线,恍惚间这些线与王格所画很像。

压下心中所有疑问,我莫名其妙地开挂——按照眼前所看到的画着。约两分钟,我郑重地放下直尺粉笔,我转身准备回位置上坐好,谁知那老师好像故意找我茬儿,让我站在黑板一旁。

下面的同学都埋着头,耸动着双肩,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视线停在王格那里的时候,明显看到王格一脸悲戚之情。我扭头一看,目光正好对上老师强忍怒气的模样,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扭过头一看,what?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然后,“叮铃铃”下课铃响了,老师脸上足够媲美三月里温暖的笑颜,为毛我只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下课后,王思宇,王格来我办公室一趟。”第一天就被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我这是什么人品啊。

抬头看看王格,也默默为他悲哀。

在被老师铺天盖地的训了一顿加上下次再犯就叫家长来的一贯套路面前,我只得乖乖认错。

“你画的挺好的,哪儿错了?”老师很平静地问。

暴风雨的前夜总是异常安静。

有一秒钟的停顿,我敢保证我只有一秒钟的停顿。然后老师脸色更黑了,我低着头小声说:“哪儿都错了。”

“你呢,王格?”

王格脸色波澜不惊,理所淡然地说道:“我们都姓王,五百年前是一家,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卧槽,我此刻看到他身上仿佛光芒万丈,这光芒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求的嘛得,是不是我打开方式不对?然后我站了起来,往办公室门退去。

“王格同学,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周围的老师都看过来了,老师勃然变色。

王格处变不惊,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仍然理直气壮的替我打抱不平,道:“老师,王思宇在课上违规,按照班级纪律,应该是写一份不下一千字的检讨。”

老师没话说了,确实班级纪律是校长下发给各班,学生违规违纪也是有相应处罚的。

王格对着老师鞠躬,并说道:“老师,我先走了。”

“老师,我也先走了。”我也学着王格那样对着老师鞠躬,然后说道。

我出门追上王格,两人一道回了教室。

其实,我只是怕请家长。

我妈一个人抚养我也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不想让她担心。但我就是一上课就犯困,我跟认真学习八竿子也打不着。像我这种学习成绩不好的学渣,上课经常睡觉的,不请家长都不行。

所以尽量,我尽量减轻她的负担。

中午,我刚从食堂里打饭回来,王格坐在椅子上看书。而另外两个室友看到我就笑了起来,爷我今天本来有点不爽,有意的回避,却被他们拦了下来:“小子,你的事儿,我哥儿几个都听说了这。喜欢女的就喜欢,居然还拐女老师出轨,就有点不厚道啊。”

“什么鬼?我喜欢老师?!”小爷我才去了一趟老师办公室,怎么这流言就变成这样了?

“别敢做不敢当,我还就说了,这老师是我嫂子,你要是以后再骚扰她,别怪哥儿几个打得你叫爸爸。”

“我没有喜欢老师。”我有些生气,因为他们提到了我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话说,谁吃饱了没事干喜欢中年妇女,这些人脑子what了?你以为这是小说啊,还师生恋?传谣的,很无聊有木有……

此处省略我一万字的吐嘈。

然后,其中一个人看不惯我,上来就给了我两拳,正好打在我脸上。我转身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今天本来就不高兴,居然还被人打了。

然后我走上去,挥起拳头也打了他两拳,有一个人上来看到自己兄弟被揍了,自己也动手了。

王格没有劝架,也没有帮忙,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宿管老师,这里是402,三个人打架,请多带些人上来。”

不一会儿,这场打架就被其他人顺利的阻止了。

又被班主任找去问话,我今天绝对没看黄历。

到了老班跟前,他问我们有了什么矛盾,王格这时候颇为厚道的站了出来,打开手机,居然播放起我们打架过程的录音。

听完后,老班狠狠批评了他们两个率先挑起事端的人,并且请求宿管老师跟换他们的寝室。

他们中午就搬离402,寝室里就只有我和王格两人。我出门倒掉了已经凉了的午饭,心情还是很不爽。回来时我顺势瞟了一眼王格——这人还在一旁看书,心里稍慰便说道:“王格,今天,谢了。”

“谢什么,别忘了,我罩你。”王格听后,随口说了一句。

哎哟,记性真好。

我拿起手机登录游戏,“不存在”上线了。我发出一个挑战邀请,约三秒钟就被她拒绝了。

她给我发来消息:我们QQ上聊。

然后,我退出了游戏,打开了QQ。

“中午好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子聊天,汗。

“中午好。”她也发来一句话。

约一秒的时间,又一个气泡弹了出来:“你是伊黎的吧,几班?”她仿佛对我想要很多了解。

“是,我是新生。”双方应该保持一点神秘,我这样想着。

“居然是学弟。”

我被这行字炸出来了,吓得我半天都不敢点手机。

学姐!!

不过,是学姐也实属正常,毕竟在QQ附近上认识的人。

大概过了两分钟,又有气泡弹了出来,“学弟,没想到你居然是征服了大陆男人,老司机快带我上车。”

这画风怎么变得这么快啊。那个高冷无双拒绝飞快的妹纸去哪儿呢?我一头黑线,手指却没有减速,飞快的在屏幕上打字道:“学姐过奖了。”

“我们组个队,怎么样?”

迟疑了一两秒,但我还是接受了她的请求,“好!去哪儿?”

“就南极洲那个图,好像有点难。到时候语音聊。”几乎只过了两秒,就有气泡弹了出来,下面她还发了一个握手的表情。

南极洲,围绕南极的大陆。位于地球南端,四周被太平洋、印度洋和大西洋所包围,边缘有别林斯高晋海、罗斯海、阿蒙森海和威德尔海等。南极洲由大陆、陆缘冰、岛屿组成,是世界上平均海拔最高的洲。

大陆冰川从中央延伸到海上,形成巨大的罗斯冰障,周围海上漂浮着冰山。

整个大陆只有2%的地方无长年冰雪覆盖,动植物能够生存。极点附近几乎无降水,空气非常干燥,有“白色荒漠”之称。

曾经,我也尝试打过这张地图,但条件实在太过严苛,我操控我的角色撑过二十分钟之后也倒在了一望无际的白色冰原上。

我刚上线,“不存在”就给我发了一个组队邀请,我接受了。

进入地图,我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呼呼的风声,还没有开始。“你带武器,我带物资。”我用语音说着,手上一点也没闲着往背包里塞了五十瓶药水,两把高级折叠铁锹,十把高级可收缩冰镐,五件御寒大袄,两只耐低温的手电筒,两顶帐篷,还有十箱食物。这可足足花了我在世界版图中辛辛苦苦存下来的五万点。心疼……

“叮叮叮”的声音响了起来,“three,two,one……Into the Antarctic,dangerous!”屏幕上的红色警戒一遍又一遍的闪现,直到一片雪白。

在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高马尾的女孩,穿着登山服,手中是两把“J”型枪身的左轮手枪。

“学弟,你真的一点武器也没带?”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女音。

我有些不习惯,连忙把麦克风放在嘴边,说道:“在这里活下去之后再说。”

那个女孩突然走在前面去了,用身体掩护我,耳边响起:“你先待在我身后。”

我没有拒绝。的确,南极还有隐藏的危险。记得在离南极洲的中心不到一百米的范围内,在雪地里好像有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我当时看都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然后就挂了。我反复琢磨着可能是因为背包里全是压缩饼干,没武器把它干掉。

然后,我就有带武器,但是背包大小不够,也装不了那么多,只能把食物药水棉袄往外扔。物资少,武器也不多。最后我背着武器饿死或者冻死在冰原上。

“我们平分物资和武器。”她很平静地说。

“好。”我回答。

我被分了一把PfeiferZeliska左轮手枪,一只支中间型枪弹的AK-47配备有一百二十发7.62mm的子弹,一只M40配备有三十多发的7.62x51mm的专有子弹,以及一百发12.7mm马格努姆大威力手枪弹。

“好枪。”我不禁赞叹了一句,“懂行。”说着,也毫不吝啬的给她一堆的物资。

雪地里只有两个人影在缓慢的前进的身影,耳机里回响的也是踏雪的声音。不一会儿,耳机里传来预警的声音,屏幕上提醒:已经到达南极洲中心范围100米,已经到达人类极限。

走了几步后,我突然看见前面的雪地里有一个东西很快的跑了过去,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但她停了下来。

“前面有动静。”她有些紧张的说。

我切换视角,好像并看见没有什么东西。但是,耳机里面总听见一些奇怪的声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只听见耳机里传来一声“跑”,之后就响起在雪里奔跑的声音。我手指一滑,就看见在角色的脚下不知被什么缠住了,好像是白色的蛇尾。

我想也没想就直接用手里的冰镐砸它,“哐啷”的几声打在蛇尾上,蛇尾上居然没有流血,似乎冰镐对它并没有什么用,而且越缠越紧。

不仅如此,血条一直在减少,“我被缠住了,输了。”我有些气馁地说道。看着自己的角色被几条白色的蛇尾缠住,然后在半空中撕个粉碎。

之前,我曾进入南极洲中心两百米内,在接近中心的时候,我的角色被雪地里的某种东西攻击了,可恨的是身上没有配备武器。

现在,有武器。然而,对它的攻击并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大约十秒之后,我还是看着血条直降到空,最后“you di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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