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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道出心声

无论多麻烦的事情总会过去的,时间就是最好的抚慰剂,能很快让你获得新的力量和活力去迎接看似平静的生活。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时间就到了隆冬的季节,干冽的寒风吹痛着万物,街道上已有了又厚又亮的冰雪。即便是这般的寒冷,人们都愿意出来走动。伊犁师范学院的操场上,一群学生脱去了厚外衣在打雪仗,欢笑声充斥着天空,看样子他们玩得很开心。张小南也在其中,他玩累了坐在了雪推上。他的脸红红的,热热的,不停地喘着粗气。他望了下淡灰的天空,仿佛想知道某种信息渴求上天的回复。是呀,他写给关晴的信已有两个月了,怎么没回信?难道地址不对?还是她把我忘了?还是不愿意与我联系?张小南坐在雪上呆呆地发愣着,此时一个很硬的雪球打在了他的背上,张小南从苦恼中被打醒,他苦笑了下缓缓走向宿舍。

今天是周末,张小南准备骑车回察县的家,昨天下了雪,他得回去扫雪。无论刮风下雨,张小南都会骑车回去,在路上,他可以把怨恨,孤独忘得一干二净,而更多增加了对关晴的想念。

今天,他缓缓骑车到了伊犁河边,他脱去棉手套,抓了把雪使劲扔进河中,他仿佛听到了关晴的笑声,他傻傻地站在岸边微笑起来。岸边的水已结冰,河水依然很大,张小南茫然地注视着河水流去。他情不自禁喊出声来,眼睛犯红地说:“关晴,我喜欢你!你在哪里?”

大地一片沉寂,偶有鸟儿在撕鸣飞过,张小南望了下远去的鸟儿,期盼着有关关晴消息的到来。

张小南的爷爷奶奶每到周末都要准备些好吃的。秋天时,他们将很多食物放进地窖里。包括很少有的甜玉米。

张小南一到家,首先进了厨房。爷爷奶奶两人正在喝奶茶。俩人看到孙子来了满脸堆着笑。

“路上滑不滑?以后坐公交车来,不要省钱。”奶奶说着走到锅前拿蒸好的甜玉米。

“好东西,这么冷的天还能吃上甜玉米,真太好了!”张小南看着俩人,一会儿工夫将四个玉米吃了精光。

“慢点吃,后面还有更好吃的呢。”爷爷开始逗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张小南说。

“什么好吃的?”

“卤野鸭。”

“爷爷,自己打的野鸭?野鸭很难打到的。”张小南质疑地看着爷爷。

“我去了湿地,很幸运用网子抓了一只野鸭,收拾好就等着给你吃呢。”

“爷爷奶奶真好!我去扫雪了,等会儿吃鸭肉!”张小南调皮地一笑出门了。

厨房内,俩位老人从窗外看着张小南在房顶扫雪,自从张小南的妈妈去世后,俩人辛苦拉扯大了张小南,如今,张小南长大了,而且是大学生了,他俩心里无比高兴。

“再过三年,张小南就毕业了,不知能否找到工作?”爷爷抽着莫合烟说话了。

“我担心的不是工作,是他能否找个好女孩?只要他相中了,早早就让他们成亲。”

“上次,不是有个女孩给他写信吗?”

“谁知道呢,这孩子心思重,心里想什么猜不到。等一会儿,我问问他。”

雪很厚,张小南打扫了一半就下来休息了,他喘着粗气进来找水喝。他一口气喝了半缸水站在炉前烤火。

“小南,你有没有相好的呀!”奶奶笑着,一边手撕着鸭肉。小南正喝着水,一听这话呛了一口猛嗑起来。

“怎么突然问这个?没有?”

“上次来信的姑娘呢?”爷爷紧追着问。

“那是小梅,我们没什么的,她父亲有风湿,我给了她地址是为了找我爸看病的,前些日子来了,看完病就走了。”

“噢,这样啊!”爷爷说着看了小南一眼继续抽烟着。

“就是这样,你们别瞎操心了!”

“怎么不操心?爷爷奶奶老了,想早点操办你的事!”

“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的。”张小南拿了块**不经心地说着。

“你就没喜欢的?”爷爷今天很八掛,眯着小眼问小南。

张小南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有一个。”

“有呀,那女孩是哪儿的呀!”奶奶盯着小南问,生怕遗漏一点儿消息。

“伊宁的。”

“你们相好了?”奶奶到了关键问题上语气慢了下来。

“没有,她在外地上学呢?”

“不会是你一头热吧!”

“不知道,写了信没给我回呢。”张小南如实地说了,心里觉得轻松了些许。

“你就干巴巴等着人家回信呀!”

“不然怎样!”

张小南苦恼的样子,两老人不禁大笑起来,爷爷不停地嗑着,奶奶笑得泪都流出来了,张小南看到这情景有点儿恼,推门出去了。

张小南不停地干着,任汗水不停地流淌下来,他在问自己:“我是不是很傻?不管,我就是等关晴的消息,我要面对她,等她放寒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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