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茗夏冷笑一声,落在苍蓝色的天空下她的笑意显得十分浅薄而无奈,“白祭,夜凌澈永远都会喜欢你,他心里也永远就只会有你一个,你还想要什么结果?你还能有什么结果?只怕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我们二皇子殿下的皇妃了。怎么?对于这样的结果,你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白祭瞪大了双瞳,道:“可是……我不想要一个在拼尽一切逃避你的凌澈跟我成婚!这样的凌澈,他怎么会快乐?没有一个妻子希望自己的丈夫在拼命逃避另外一个女人的,这样只会说明他跟这个女人有什么无法解释或者无法解除的心结羁绊!我不希望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远远的,茗夏似乎看见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好像是日常巡逻的神魄者小队,可是为首的那个身影,落在阳光下和自己的眼瞳里,显得十分熟悉。
她微微一笑,看着白祭正声道,“你想让他不再逃避我,是么?”
“是……”白祭偏过双眼,死死的咬着双唇,“我不希望凌澈和你,都这么痛苦下去。这样对神域界,对我,甚至是会对其他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那好,”茗夏伸出手按住白祭的肩膀,唇边的笑意忽然不怀好意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办法?”白祭不知道为什么安茗夏会突然这样对自己说话,她不是说,逃避才是现在做好的办法吗?那为什么又想着要帮自己了呢??她不是应该想尽办法来拆散自己和凌澈的吗?
到底是为什么呢?
白祭震惊的看着茗夏忽然在蓝天下扬起了她的手掌,然后不轻不重的在白祭承受范围之内,打了白祭一个耳光。
还没有等白祭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已经闪到了她的面前,在熠熠的日光下,那身影有些模糊,又有些熟悉。
凌澈伸手猛的推开站在自己面前的茗夏,怒道:“你在做什么?!”
茗夏被他推到一旁,带着没有愧疚的神情道:“我在打她,二皇子殿下是瞎了吗?”
凌澈的眼底一冷,在那一刻,他没有再多加犹豫什么,扬手打了茗夏一记重重的耳光!
一旁赶来的神魄者都惊呆了,纷纷无措的看着面前的场景。沧墨也在其中,当他看见凌澈打了茗夏巴掌的时候,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是还给你的。”凌澈的声音显得极冷,“你给我记住,如果你再敢碰白祭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茗夏唇角有淡淡的笑意溢了出来,她转过刚刚因凌澈的耳光而偏向一侧的脸,迎着凌澈眼底那冰冷而夹杂着一层薄薄恨意的青蓝色瞳仁,微微的笑了起来,“我今天他妈的已经听了第二遍了。”
“安茗夏!你到底想怎么样?!”凌澈紧紧的握着自己刚刚打了茗夏的手,捏成拳头的骨节开始泛起青白的颜色,隐隐的都能听见骨头摩擦的声。
白祭有些担忧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凌澈,瞳孔轻颤道:“凌澈……”
“没做什么。”茗夏的笑意依旧薄淡如云,“我们只是在做一个实验而已。”
凌澈的眼角一颤,忽然有些不安的追问道:“什么实验?!”
“不干二皇子殿下的事。这是我和副总使大人之间的秘密。对吧,副总使大人?”茗夏侧首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白祭,浅浅的笑了一下,“啊,我记起来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就先不打扰二皇子殿下和副总使大人了,再见。”
茗夏说完,便侧身踏上了通往皇庭入口的高高台阶,在转身的一刹那她瞬间收敛了唇边的笑容,眼底如冰封了一般,还透着凛冽的风雪和冰寒之意。
或许这样,会让夜凌澈和自己好过一些。
或许这样,会让自己的心死得更彻底些。
她早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安茗夏了,他也早就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夜凌澈了。既然如此,过去那些若隐若无的情感再去纠结又有什么用呢?
茗夏锁上自己房间的门,随后缓缓的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阳光眩晕而模糊了她此时的视线,让她有些看不清外头那美丽的景色,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单调而乏味的光芒朝她袭来。
脸颊一侧还在隐隐作痛着,那痛楚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刚刚凌澈伸手打了她的一幕。
茗夏笑了笑,忽的伸手拽过一侧的天鹅绒窗帘,将面前那璀璨的阳光给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只是个叛逃的神魄者,现在不过是受到星御皇殿下的恩典才得以回到神域界的。在神域界里,想要除掉自己的人比比皆是,在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谁他妈知道都散落着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阴谋?
茗夏倒在柔软的床上,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和那水晶的吊灯。偌大的房间里十分寂静,简直像是回到了当年自己身处在那幽深而死寂的失落森林的最深边缘的时候,处处都透着寂凉的无助和惶恐的气息。
只是,茗夏的眼瞳里再没有了当初那显得慌张而无措的神色。她的无畏、淡漠、浅冷、甚至是偶尔出现的阴晴不定都让人觉得无比的陌生。谁都无法捉摸出她到底在想着些什么,是戏弄吗?是思考吗?或者是嘲讽吗?或者真的在某一刻,她真的想要以杀人来取乐吗?
谁都不知道。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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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好累,所以今天才更新,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