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服饰店当店长,一个月底薪加提成能拿到1500元钱。”
“那么多?”
“是呀!不过比起你给的是很少,生活却足够,每个月我还能给我妈寄500元回去。”
“敬佩,敬佩,一个有十年没有出去工作过的女人,居然能找到工作,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他仍然没有多说些什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唐宜做着有氧动作。他吸了一支烟,淡淡地说:“其实你很合适穿小女孩的衣服,这样显得特别年轻。”他说完就提着东西离开了。
电话响了起来。唐宜想不了那么多,吴忠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别不出来。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玩,人生要学会享受。”
当她听到吴忠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些不平静,最近原松经常打电话给她,查她的岗。她有些高兴,想到与吴忠**也不是那样的恶心,于是她一边想刺激原松,一边又想满足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所以她想去会一会吴忠。他们在第一次去玩的酒吧见面。吴忠已经定好了桌子。唐宜给自己画了一个非常精致的妆,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缕纱上衣和一条紧身的黑色牛仔裤,把自己的好身材全部显现出来。
吴忠见到她的时候,不由地噬起了口水,他的那个样子真像一个十足的流氓,唐宜本能上有些排斥,她出去工作后见的世面广了,认识的人和朋友也多了起来,这样她的品味自然就高起来。
“唐宜,你真漂亮。”
“谢谢。”
“喝点什么呢?”
“随便,你点就是了。反正喝什么对我来说不重要。”唐宜淡淡地说。
喧嚣的酒吧里头到处是灯红酒绿的女子,唐宜加入她们在舞池里扭动起来。她体内多余的精力终于通过这种方式全部宣泄出去,渐渐内心被抽空,只剩下一具皮囊。
借着酒力他们在宾馆里疯狂地**。唐宜的身体一直沉浮在酒精里,她觉得自己可以飞得很高很高,渐渐忘记尘世间的一切。
“唐宜,听说你开始去上班了。”
“是的,十年没有工作,找到一份店长的工作,还不错,生活过得蛮有滋味,就是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了。”
“那赚钱太辛苦,我告诉你一个赚钱快的方式,有钱了你也可以与原松离婚,一个人过其实蛮不错的。”
“什么来钱快的方式?”
“你知道华生是谁的孩子吗?”
“谁的?”
“贵姐的。”
“什么?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吗?”唐宜露出了惊恐的面容。
“这个世界什么事情没有。**他娘的。”吴忠有些凶狠地说。
“这个与赚钱有什么关系?”
“我们知道贵姐的秘密,你说她能不拿钱出来封我们的嘴巴吗?”
“不好。我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毕竟我现在并不缺钱花。”
“随便,等需要钱的时候,自然就会去说了。”
“吴忠,你让我感觉到非常的害怕。”
“是吗?”
“当然。”
唐宜起来把衣服穿上,然后拿上自己的手提包离开了宾馆。外面的冷风吹散了她的思绪,天空没有星星全被地上的霓虹所占据,她想着李贵芝与华生的事情,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孽障,她又何尝不一样。原松如果知道她出轨了,他们还有机会和好吗?他们之间的伤痕那么深,这条沟壑不知道能拿什么才能填得平。她轻轻地吐气,还有许多与她一样晚归的女子,脸上有模糊的妆容和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飘浮,在城市里他们有家,依然流离失所,当家变得冷冷清清,没有人的气息,那么家只是一个符号,不具备任何意义。唐宜开始在问自己,想要的家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家。原松。她想着他,这个与自己走过许多人生记忆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其她的女人,而且公开化。她却仍然是那样的年轻。爱,她爱着这个男人,所以隐忍,用一种方式假装一切停留在过去。或许她真的应该放手,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她又想起原松审视的目光,什么时候人生才能完全的平静。她还那么的年轻,真的要一个人走完一辈子守着一个像坟墓的家,每天盼望着一个男人,日复一日地死心,慢慢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她害怕起来,当她拥有工作的瞬间,她身边有许多幸福的女人,也有许多不幸的女人,她们的身边总有一个人那样默默地守候着。
二
华生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阳子打来的电话。他有些奇怪她怎么知道他的电话。他如约来到阳子所说的小巷子。这是一条非常潮湿的小巷,在城市的中心,步行街道的后面。他沿着小巷子一直朝里面走,小巷的两边是二到三层楼的民房,如今政府搞美化工程,每家铺面的招牌都在更新成统一的模式,当然每条街道不同,而招牌的样式不同。华生淡漠地想,做这些表面功夫有用吗?
阳子靠在墙边吸吮着棒棒冰。
“阳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找一个人说话,现在很久,很久没有人陪我说话,想说很多的话,一次性地说完。”
“说吧!”
阳子望着华生的脸,突然之间她又说不出来任何一个字,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的脸。他们来到河边上,吹着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