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突然狂晕。这个女孩的想法太奇怪。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他发现自己呆在一处的时候,就会想起原子说的话,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地搞笑,全部来自于外太空。也许再过几十年,人类真的可以到外天空去生活,毕竟人类的土地越来越少。
想到谁,谁就会出现。华生见到原子无精打采地提着一袋子水果往楼上蹦。他站在楼梯口转角的地方想吓唬一下她。结果他被原子拿出一条蜥蜴所吓倒。
她站在墙角笑得不可抑止。“华生,原来你是一个胆小鬼。”
“女孩子没事养这个做什么?”
“关你屁事。”她不发一言,阴沉着一张小脸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力“叭”地一声,把房门关合。
华生有些莫名其妙。
四
回到房中的时候,喜林的电话机响了起来。她们上班的时候不能接听手机,她去上班连手机都懒得拿。他一看显示屏上出现的是苏芬的名字。
他于是接听。
“喜林吗?”苏芬的语气很急。
“苏芬吗?我是华生,喜林上班去了。”
“华生呀!帮帮忙,救救我。我在外面玩牌,被人看出偷牌,现在人家要砍我的手。你快点拿500元来救我。”
“好。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华生急忙抄起钱包,关了房门,向苏芬说的地点赶去。
华生在路上时不停地想,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苏芬一个女孩经常一个人出去玩,也不是办法,或许他可以帮帮她。
到了这里,他见到了那个先前在萍里打牌的削瘦的男人。他胸有成竹地进去,苏芬被冯云捉着手推在墙角。
那个削瘦的男人也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见过。
他们基本上同时开口说话。
“你是光哥吧!”华生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
“你还记得萍姐吗?”
“那个萍姐?”
“刘萍,住在向阳超市旁边的刘萍。”
“想起来了,你是那天看我们打牌的小伙子,刘萍一定带你入行了吧!既然是同们师兄弟,冯云你放过那女孩。”
苏芬立即跑到华生的背后,胆怯的望着这些人。头发秃顶的那个男人有些不情愿,说:“光哥,那不行。我们今天下午白忙活一场。”
“小投,你天天赚钱,赚那么多,每次上桌,你又是一个空军。少玩点妹子,钱就出来了。要不,让这个女孩陪你玩两天。”
苏芬的头吓得脸都白了。潜意识里,她害怕这些男人凶行恶煞的样子。
“光哥,你们损失多少呢?我赔就是了。”
“算了,如果等刘萍知道,我连她的人都杀,下次见面就不好了。你带她走吧!下次让她不要随便在外面玩,有规矩的。”
“我知道,谢谢你。”
华生拖着苏芬走出了棋牌室。出来后,苏芬又欢蹦乱跳起来。
“华生,你好帅噢,难怪喜林对你一直痴心不悔。”
“你不要在外面玩,下次有牌局,喜林在上班,我和萍姐叫上你喽。”
“好呀!我也想多赚点钱,我要养儿子。”
“什么?”华生望着苏芬那张比喜林还显年轻的脸。
“你有儿子?”
苏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狡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的眼睛转了一圈,淡漠地说:“有了,差不多两岁。我都二十三岁,生儿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你不在家带孩子,出来玩什么呢?”
“带孩子,算喽。我都没有跟我老公扯结婚证,儿子他娘带,他娘才四十岁,她不带,我来带,做梦。”
华生心想,农村是这样的,如果他没有念高中,他和喜林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苏芬上了公交车,她并不想与他过多交流,毕竟是朋友的男朋友,她不想惹一身骚。华生望着苏芬的背影,终于有些明白城市里的白骨精是怎样炼成的。
刘萍在门口见到华生,她淡淡地问:“华生,一个下午没有见着你,你去哪里呢?”
“还说,苏芬被光哥他们逮住,说她偷牌,所以我去把她带出来。”
“苏芬?她不是与他们一伙的吗?”刘萍的眼神闪动了一下,脸色阴沉了下来。
“什么?他们是一伙的,那她怕成那样,有什么居心呢?”
“没什么,市场总存在竞争,他们与我们玩的套路与路线不一样,只是过来打探军情而已。”
“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水。”华生露出一个苦笑。
“当然。我把喜林从他们那里挖过来,他们当然会挖我的人。”
“什么意思?”
“其实你也知道。喜林以前跟过光哥,在你没有来之前。她并没有跟过很多男人,只是跟过他而已,你一直误会她了。我与喜林认识一年来,她是一个老实的孩子,我才安排她去超市上班。华生你不一样,现在我仍然说,你与喜林人生不一样。好了,不说了,晚上还有牌局,先去休息吧!”
“萍姐,我不会背叛你的。”
她再次笑了笑,说:“不存在。我们有时候也会与光哥联手,譬如遇见我们都认识的猪。这些打不醒的猪,就是我们的客户。华生,你给我记好一句话,单嫖双赌。赌桌上一个人的常胜将军没有,与你的伙伴保持默契,永远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