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丫头,好好休息。你做什么,棋爷爷都支持你!”坚实的靠背,棋老放话,也另这孩子安心,能少许顾忌。
一丝温暖暖进心房,说不出的感动,刘忻感激他,棋爷爷就好像自己亲人一样,“棋爷爷,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我答应你外婆好好照看你,要是你还哭鼻子,以后我见着她,她估计不会理我。”轻轻的一句玩笑话,令刘忻作势要涌出的泪按下,露出一丝轻笑,亮晶晶。
“待会儿想吃什么记得和高助理说,让他给你安排。空了,你陪我这老头子一起散散心,听说对面的山,空气最好闻了!”棋老慈爱的笑容,渐渐安抚刘忻惶恐不安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嗯!”红通通的眼瞳,涩得发疼,可刘忻笑了,目送棋老离开房间。
房间再一次回归了安静,独属自己的空间。慢慢地她收回脸上的笑容,一瞬,刘忻又强颜让嘴角挂起弧度,似乎能证明,她再笑,没有哭,她可以很坚强。
一滴水,温热落在手背。灼疼了心,她还是控制不住,潸然泪落,轻拭。咬紧嘴唇,逼了回去,她不能哭!
手,轻轻抚上手背,刘忻恍惚,她似乎很久没有大哭一场了!多少年?很久了吧,记不清了!可是,近年来,自己好像特别容易哭,情不自禁泪流。曾经,那个不爱哭,乐观爱笑的女孩,去了那里?回不去了!
摸着空了的脖颈,刘忻笑了。心空了,没有路了。
墨,我们的结局注定天各一方!
墨,不再见!忘了吧!
两行清泪,冷却了心,闭了心房。
麻木的等待,内心是煎熬,几个小时,墨然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悠长一分一秒,腐蚀着他的心,不可原谅罪责,他又一次伤害了她!
不想探知的真相,不想追究缺失8年的过去,在这一刻压抑不住,墨然忍不住想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以无情坚决到这个地步?
拆开资料袋,全是病例情况数据分析。四年前,中度抑郁症,病人有自杀倾向,精神受刺激过度,轻微人格分裂症候群,意识性自闭症。。。。。。。翻开每一份资料,墨然心就狠狠纠痛一番,自己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想到那张自杀照片,曾经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她!自己一心逃避的现实,竟生生逼她一步一步上绝路,此刻,墨然才觉得讽刺,悲哀,他的爱,竟是一把利刃,一直以来都在深深刮痛她的精神肉体,让她痛不欲生。
错了,真正错了!她不该遇上我!原以为她是我的劫,真相刺骨,我才是她的苦难,她的劫。
散开的真相,墨然初次体会到了蚀心痛骨的滋味,那种感觉。。。。。。。。
极致的痛觉,原来是麻木到毫无知觉,仿若全世界苍白,黯淡无色。空了世界,空白了思想,空白了意识,空白了颜色,精神仿佛已经脱离肉体,全世界都安眠,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孤单形影,麻木的行尸走肉,知晓心痛,却无任何知觉。。。。。。。
呕然,胸腔涌上一股热意,墨然吐血,嘴里腥涩。。。。。。。干涩的眼睛,以为不会有泪,墨然终独自轻泣。一个男人,逼与何种地步,泪腺情不自禁,只怕已到情深,最伤处!
“老爷!”高助理扶着棋老。
“他呢?”
高助理反应过来,这个恐怕是墨然,“人还在!”
凝思半刻,棋老说,“去见他!”
“好。”高助理准备行动。
“下面的人安排好,问问杜兰特该禁忌的食物,照顾好她!”想了想,棋老不放心,“你还是留下,让巴六随我去!”
“好的,老爷!我马上安排!”高助理是去通知巴六。
女服务员敲响墨然房间的门,“墨先生,您好!棋老先生找您!”
门豁然一开,狼狈的模样尽显落魄,发红的眼丝,目光涣散,看来彻夜未眠,凌乱的发梢,可见饱受精神折磨。
“出来吧,谈一谈。”棋老瞧他模样,一丝嫌弃,作为男人确实过于狼狈,心底又庆幸,证明忻丫头这孩子没有爱错人。
墨然紧随其后。
“坐下吧!”棋老细细打量,不可否认,墨然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就凭他‘sur’的身份就不可小觑。可,终究逃不过男人的劫,自古英雄难过美人!爱了,便会束手,少了果断和坚决!倒也是真性情的孩子!
墨然乖乖坐下,他只想知道她怎样了!没有人告诉他,一个也没有!
“不用问了,她已经醒了!”棋老也不算想为难墨然,只是忻丫头受的罪,他也得付出点代价。
“她。。。。”张嘴欲言,竟可笑得自己无法可说,油然而生一股悲凉。
“忻丫头,不想见你!这个,是她托我给你!”棋老将项链递与墨然。
瞳孔紧缩,墨然不相信!不,不可能。项链,‘相恋’!曾经的记忆真的成为过去?
‘外婆说,项链就是‘相恋’。她希望我带着项链,可以和爱的人相爱一辈子!’
‘好!戴一辈子。’
‘墨,如果有一天,我取下来,那肯定是我不想爱了!’
‘这一辈子,你就别想取下来!’
‘忻儿,我们相恋一辈子!’
‘好!’
颤抖,一条银项链承载的意义,是绝情!
收回项链,墨然读懂她的意思,“不想爱了!”
凝视手中物:忻儿,我们真的只能走到这个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