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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一次相遇

2012的那个夏末,初秋的到来,这一年的新生迎来了长达11天的军训,然后就在军训即将结束的那天早晨,一次彩排过后,校长念了风唯的名字,没有班级没有其他说明,就只是名字,迫于无奈,风唯不得不去主席台。风唯心想肯定是自己做的不好要被骂了,单纯的小女生怎会知道这么多人人家校长大人怎会观察得到她。

来到主席台,校长和蔼可亲的说:“风唯这是你的军训总结吗”,风唯瞪大了眼睛的确是啊,在风唯疑惑之际,校长用赞赏的眼光看着风唯,“这篇稿子总结写的不错,是今天早上一高二的学生捡到的,既然这样,今天下午的学生代表发言就是你了”,风唯目瞪口呆“我...”,“好,你下去吧,就这样决定了”。校长就这样走下去了,风唯沮丧回到班级,怎么办啊。然后放眼望去一个熟人没有,即便有也不过是那个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念伦罢了。

风是温暖的,时间慢慢靠近最后结束的地方。下午会操开始,评比完成以后,风唯所在班级获得优秀奖。终于一个个发言过后,当轮到学生代表的时候,风唯上去了。结果,我想这是风唯永远的阴影,小声音,怯场,没有经验,还有积压已久的封闭心理,对的,从此以后风唯再也没有当众说过一句话,因为当年的模样,她永远都是忘不掉的。就是因为胆怯不能拒绝,就是因为自己害怕人群,那么尴尬,那么难以启齿,风唯此生都难以释怀,只是后来自己渐渐迷失自己自己以后,风唯慢慢忘记了。可有些东西还是成为了附属品潜藏在时光的无时无刻里。

那一年,风唯高一,可季痕已经高三了,彼时张墨高二。军训结束后,总有几天的假期,也就是这几天,很忙的季痕还是带着唯唯去了很多地方,幽静很美的凉亭湖畔,还有空旷高远的山顶之巅。唯唯知道季痕对自己真的很好很好,可是她知道像他这么优秀的人不会看上普通忧愁的自己的,何况自己的心早已给了那个男孩三年了。对啊,认识四年,三年多的爱情,最后他还是别人的某某,风唯是痛苦的。

那个时候,唯唯也去了佳佳的学校,一个偏远但真的看上去舒服的地方,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城市的拥挤,唯唯心想,如果父亲没有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周念伦,自己应该会来到这里不是么。可是什么都改变了,也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在唯唯独自返校的路上,看着远去的路远去的山,还有逐渐隐没的人群,还有唯一一个那么熟悉的佳佳姐也看不见身影了,她的心是多么的孤独。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孤独的房屋,还有寂寞的自己,慢慢收拾明天的书本。坐在床上,摊开日记本。唯唯这样写道:

今天我在校门口遇见了念伦,很久没有见到他,不敢多看他,也没有打招呼,我走了,我害怕我回头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回到独自一人的出租屋里,我想妈妈,想念可爱的妹妹,可我知道,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努力学习,然后宽慰母亲,与此做妹妹的榜样,爸爸离开已经一年了,我的愧疚,我的痛苦,我知道我能做的就是做一个乖女孩,然后努力再努力,明天就是正式上课的日子。这2012又要即将结束走向尾声了。

来到这座陌生的学校,风唯沉默寡言,所以她没有朋友。独来独往,偶尔周末的时候去风佳那里,或者风佳过来,再或者已经进入高三紧张状态的季痕会来看看她,然后两个人安静的聊天,或者走走,这种感觉莫名很舒心,当然有时候同样在第一高中的张墨也会跑到第二高中来陪风唯玩玩,他不在乎任何一切的性格,那么洒脱,总也让风唯笑得只差没落泪。偶尔偶尔的时候,周念伦也会来这里,暧昧的举动,是的,他变了,风唯心痛,每次看着他来,然后离去,风唯很痛苦。看着他的背影,风唯心想,你早已变心了,就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让我误以为你爱着我。可是看着你离去我的心会失落。如果只是曾经我拒绝你,让你觉得你很不甘,那么我默默爱着你这么多年,也算是对我的残忍了。可请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女朋友或者一直只爱我,因为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不会连我那么爱你都不知道,就不会当我选择告诉你我们可以在一起然后相互努力上进的时候,让我一个人等,然后哭泣在无人的河岸。

风萧瑟着每个人的心,秋日是真的到了,也伴随着第一次全年期中考到了,风唯考得很好,进入了光荣榜,可这次是今后最辉煌的一次,无论今后自己怎么努力,再也没有这样的高度,不可否认接踵而来的打击还有对自己最初认识的巨大改变,成为了她不可磨灭的影响。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那一年的期末,唯唯考得理想,其实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她对自己的要求不允许自己堕落,所以她告诫自己不能懈怠。两次的总评,唯唯还是取得了不多但也不少的奖学金,这样或许就够了吧。2012年过去了,相对于2008年真的四年了,这些年改变了太多,是时间还是还是故事,或者父亲的离去,哥哥的叛逆然后一去不复返,最后剩下年老的母亲一路扶持着这个惨败凄凉的家。

这一年过年,季痕的新年快乐的消息发在唯唯的手机上那一刻,是啊,唯一一个。到之后祝福的人都会显得不那么令人觉得温暖不是么,这一年很安静,没有父亲,没有争吵,就几娘母,温馨还是悲凉。白雪皑皑的天,伸出手,心是凉的,所以不冷。当风妮回到家,过来找风唯的时候,妮妮很漂亮,时髦,十公分的高跟鞋,是啊,和唯唯始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们不再如同年少时那样,还有复读那一年的辛苦旅程那样。是时间变了,还是唯唯变了,或是妮妮变了,是现实不是么。那个时候谁会知道,妮妮已经怀孕,和他那个认识没多久的男朋友,私奔然后现在有了孩子。这些当时的妮妮并没有告诉唯唯,都是后来听说的。妮妮的父母不同意,因为那男孩没有什么,也什么都没有,甚至最后妮妮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再到后面不得不同意,就因为已经有了孩子,妮妮不过18岁而已。看着妮妮踩着高跟鞋离去,那个粉红色的背影,妮妮从此再也没看到过,就算家离得那么近,但是总是错开了,然后唯唯从母亲口中听说她生了女儿..........

一转身,就再也见不到,当初的三贱客,就这么剩下风佳和她一如当初。所谓三贱客,是她们当初在那间出租屋的的结盟,因为喜欢捉弄隔壁男孩,就这样成为了三贱客,可是现在,雪花依旧飘,人却已不再,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很冷很冷,冷到骨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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