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花是被一阵饭菜香香醒的。
“姑娘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温柔委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锦上花吞吞口水,确定自己没在做梦。自己正安稳地躺在床上。
只见一个身穿普通麻布的少妇正站在她床边,冲自己笑。
这是谁?
她怎么会躺在这里?
越宁沉呢?他不会将自己丢在这个地方了吧?!
心一急,锦上花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
下一刻被少妇按住,在她耳边叨叨叨:“哎姑娘这是要做什么?就说你们这些小姑娘不懂得照顾自己,烧得这么厉害都不找个大夫瞧瞧。还好你相公最后将昏迷不醒的你送到这里。”
相公?她何时有相公了?锦上花疑狐,生了个病还多出个相公。
“呃…麻烦问一下,我相公人呢?”
“哟,这不见一会儿就着急了?”少妇眉眼一挑,暧昧神色浮现,继续道,“你放心,他原先是一直守着你,刚有事才出去的。嘱咐我照看你一会儿。”
“那你是?”
“我呀,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我家那口子是主事的。”
少妇说完,便将放在桌子上的饭菜端到她面前,“饿了吧?在之前我已经帮你擦过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先起来吃点东西吧”
果然,锦上花觉得身子爽利了不少,也不再畏寒。面前的白粥煮得晶莹剔透,两碟小菜看起来也很有食欲,锦上花道了谢不客气地开吃了。
看她吃地如此香甜,少妇也不打扰,拿着水盆出去了。
叩叩。
“进来。”
锦上花将白粥全部吃完才满足,正躺在床上懒得动,便有人敲门。
“好点了?”
熟悉声音,竟有着久违的感觉。锦上花转头,目光中带着些许依依之情望向来人。
越宁沉正披着墨黑色披风,站在那里,望着她。
风尘仆仆。气质俊逸。
“…相公。”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之前那个老板娘少妇将两人当做小夫妻的情景,相公二字便这样脱口而出。
自己真是…太不矜持了!锦上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她应该是古代最大胆的女子了吧。
敢以未出阁女子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别的男子“相公”。
显然,刚办完事儿回来的越宁沉也被狠狠地惊了一下。
眼前的女子低着头,面若桃花,脸上带着些羞赧的娇小样子倒是让人有几分心疼。
门关上,越宁沉走近她身边,站在床边,弯腰与她平视,慢慢靠近她。
直到彼此的鼻尖快要碰到,他才顿住。
眼看着锦上花越来越红的脸,越宁沉低低一笑,才将一旁矮几上的空碗端走,放回桌上。
“感觉怎么样了?”
“哦,好多了。”锦上花满不经心道。
刚才那声“相公”越宁沉明明听到了,却直接忽略掉让她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微微失落,他难道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以后有事无需硬撑,说便是。今日再休息一天,明日启程。”越宁沉淡淡道,坐在桌边的凳上看她。
这一场病下来她倒是安静多了,也瘦了。
“这样会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要不我……”锦上花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们这次是奉皇命来的嵊州。
“无碍。”
简短两字已让她安心。
或许,他还是有点关心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