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法拉利流线一般,穿过大街,带着开车人内心的纠结与脑中的混乱。
时意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走进去病房的,她坐到母亲的病床边,低下头,用脸颊轻轻的蹭着她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滴在了母亲的手背上。
三天,是时意暖这几年来最漫长的日子。那被她捏在手心里,已经皱皱巴巴的黑色名片虽然被她展开抹平,但上面的折痕还是清清楚楚。
也仅仅三天,名片的一个角已经被她摸的有些起毛了,另自己也想不到的是她因为一时舍不得丢弃掉的那张名片,竟然让秦深在医院说的那番话成了真,这一刻她是如此的绝望,放下所有的自尊,跑去医院天台给秦深拨通了电话。
两声“嘟”之后......
“喂,秦深。”
电话的另一端,秦深正在和公司的高层开会,这几天来他一直将手机保持通畅,当电量下降到百分之五十左右就叫秘书给充上电,任何一个陌生的电话,他都划过接听,甚至为了等她的这个电话,经常在办公室内盯着手机发呆,今天的会议若不是秘书提醒,可能他就对这一群股东放鸽子了。
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深立刻示意说话的股东住嘴,转过椅子背对众人,有些冷淡的问:“谁?”在座的股东们面面相觑,即便是在场的任意一个人给秦总打电话他也会叫秘书接听,若是紧急情况,秘书就会转接给他。从刚才的对话来看,秦总不知道是谁,但亲自接听了?
“秦深,我愿意做你的......”时意暖的音量逐渐减弱:“情......求你,求你,救救我母亲,她要尽快手术。”
“你说什么?”秦深饶有兴致的说:“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眼尾也微微弯起,浅褐色眸子中漾着这几年中从未有过的色彩。
旁边的秘书不经意的一瞥,却将秦深的小细节净收眼底。(内心os:秦总,这是在笑?)
时意暖握着手机的手在听到秦深的话语后,一紧,秦深是故意的,且绝对是故意的!今天早上母亲突然病情加重,医生明确告诉她必须三天内手术,母亲被推去重症病房的之后跑来天台,因为天台没有人,她说的话只会有他们俩人听到,而现在秦深这样的反应无非就是要她大声的说出来,可这句话是这般的让人无法启齿。
秦深半天没有听到声音,皱了皱眉问:“嗯?忘记了吗?我现在在开会,但是不介意再告诉你一遍。”
听到这话,时意暖眼角有晶莹滑落,她咬着牙放大了音量又一遍说出了那句话。
“我愿意做你的情fu求你救救我母亲!“这是她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屈辱的事情,当年家里破产,她和母亲被叔叔扔出门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感觉。
“说我那天的原话。“秦深的语气中似乎有一点点的退缩,他听出了时意暖的鼻音,有些气自己,如今他自己已经沦落到要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去逼迫时意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