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陆紫清听着越来越近的呼喊声,没功夫再多想什么,咬牙使劲儿的朝着假山一撞,头上直接撞出了个血口子,身体虚脱的跌倒在地上,声音微弱的叫道:“本宫在这里……”
“娘娘?快来人!皇后娘娘在这里!”
一阵哄乱过后,陆紫清被抬去了客房,安老王妃见她一脸的血,急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快!去前院告诉王爷,再派人去请太医!快!”
林氏早已经担心的坐在榻边,想用帕子去擦她脸上的血,却又不敢乱碰,急的手直抖。陆紫清想要安抚她,抬手将林氏的手抓住,轻轻握了握。
林氏感受到陆紫清的安慰之意,又见她虽虚弱眼神却清明的很,心中稍稍安慰,冲着安老王妃哭道:“还请安王妃做主,皇后娘娘怎会无故受难?这其中定有古怪!”
安老王妃见了陆紫清的样子,心中也愧疚得很:“陆夫人放心,本妃自会将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太医赶到后,为陆紫清包扎了伤口,又写了方子,回禀道:“皇后娘娘没什么大问题,臣为娘娘写副方子,娘娘早晚各服一副,过几日便能痊愈。这伤口不深,等伤口结痂后再用些外用的消痕的药,不会留下疤痕的。”
“有劳太医了,来人,送太医回去。”安老王妃松了口气后,见陆紫清恢复了些精神,便上前问道:“娘娘可还好些了?娘娘可能跟臣妇说说,之前究竟发生了事情?”
陆紫清扶着林氏的手坐起身来,在屋内众人之间环视了一圈儿,问道:“司梅人呢?怎么不见她?”
陆紫清皱眉道:“本宫在屋内喝茶,本想叫司梅进来,却半天不见她人影,便出门去找,没想到却被人从身后捂了嘴,吸了些许迷药。本宫用力气挣脱后就跑出了院子,不小心撞在了假山上,如今想来,司梅怕是也被人给控制了,还望安王婶替本宫找一找她。”
“娘娘放心,司梅已经找到了,就在院子不远处婆子守夜的房子里,是被人迷晕的,并没看见是谁动的手脚。”安老王妃又道:“照情况来看,今日这事怕是有人有心算计,娘娘可看见了那偷袭您的人的长相?”
“本宫当时背对着她,并没有看见她的长相,但却从她袖口上撕下了一块布条。”
陆紫清把藏在袖中的布条拿了出来,跟在安老王妃身边的婆子一看,禀报道:“王妃,看布料,这是府里丫鬟的衣料。”
安老王妃皱了皱眉道:“去把府里各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叫过来,仔细查看一下,看谁的袖口有破损,再让陆夫人指认一下那时给她传假话的丫鬟。你也带人去将所有下人的房间都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时间还短,应该还有线索可循。”
那婆子领命退了下去,安老王妃对着屋中的人道:“皇后娘娘遇险,没有查明真相之前还要劳烦众位夫人暂留府中,待审理清楚过后,本妃一一向你们道歉。”
“皇上驾到——!”
众人正都低声议论着,就听外面的通报声响起,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谁都没想到今日这事竟然惊动的皇帝亲自出宫。
所有人都跪地迎驾,陆紫清也想起身,奈何迷药的作用还没有消尽,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下了地。
景澜进屋后最先看到的就是站在榻边的陆紫清,疾步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回了床上“你受了伤,快躺下,小心伤了身子。”
陆紫清看着景澜眼中的担忧之色,脸一红,轻声道:“太医已经看过了,臣妾无碍。”
景澜柔声安抚着陆紫清,转头说道:“安王婶,陆夫人都起来吧,跟朕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朕的皇后,好好的出了一趟宫,竟能在安王府遭人暗害?”
“是臣妇的罪过,没有照顾好皇后娘娘,还请皇上恕罪。”安老王妃请罪后又将宴席中所有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
景澜听后恼怒道:“胡乱攀扯?薛夫人倒是跟朕说说,皇后攀扯你什么了!”
薛夫人吓的直接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不敢吱声。
“朕让你说,你既然不说,那朕便要治你的罪了,吉安!传朕旨意,临安侯夫人冒犯皇后在先,御前失仪在后,朕念及临安侯昔日之功,不追究临安侯府,独废黜临安侯夫人一品诰命封号,贬为庶人,终生不得踏出临安侯府半步!”
“皇上恕罪,求皇上饶了臣妇,求皇上看在薛贵妃的面子上饶了臣妇,臣妇再也不敢了!”薛夫人手脚并用的爬到景澜面前,失声痛哭道。
景澜厌恶的甩开她,呵道:“吉安!还不快给朕将这疯妇拖出去!”
吉安听了吩咐,忙带着人将正在发疯的薛夫人拖了出去。
“今日朕就在这里看着,还请安王婶立即审理皇后遇害之事,朕今日便要得到一个交代!”
安王妃领命,带着林氏出屋去指认丫鬟,林氏在众人之间看了一遍后,回了屋冲着陆紫清摇了摇头。
安老王妃身边的婆子也回道:“禀皇上,皇后娘娘,奴才将各处的院子都搜遍了,并没有见到袖口处有破损的衣物。”
陆紫清听后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安王嫂可搜过了府里的洗衣坊?这人不一定是府里的丫鬟,也有可能是偷了府里的衣物,而最方便下手的地方,怕就是洗衣坊无疑了。”
“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臣妇这就让她们去洗衣坊清点衣物,看看是否有缺失。”
一番搜查后,下人来报,洗衣坊今日晾在后院的衣物果然丢了两件,景澜怒道:“看来这想要暗害皇后的人不是安亲王府的,请各位将自己带的丫鬟都叫来,让陆夫人指认,让朕知道了是谁动的手,朕定不轻饶!”
林氏又看了一圈,还是没见到那个传话的丫鬟。景澜又命人查了出府的记录,宴席期间并没有女客出入王府。
“这人难道还长翅膀飞了不成!”景澜脸色暗沉,浑身透着摄人的威压。
自他进来后,便只免了安老王妃和林氏的礼,其他前来祝寿的一众夫人、小姐都还跪在地上,却没人敢触景澜的怒火,纷纷缩着头,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