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上喜欢王昭仪,那就照着皇上的意思办吧。”
景澜见陆紫清这样听话,也满意的很“明日是安亲王妃六十大寿,安王叔之前一直都很照顾朕,朕想让你代朕出宫一趟,为安王妃祝寿。”
“这样的事情,皇上怎么不早说,臣妾连寿礼都没来得及准备。”陆紫清听了有些发愁,开口抱怨道。
“你放心,寿礼朕已经准备好了,安王妃不喜金银之物,最爱音律,朕特意命人搜罗了一本孤本来,里面的琴曲,安王妃定然喜欢。”
景澜在凤仪宫坐了几个时辰后,便回了龙宸宫,还派人将琴谱送了过来。
陆紫清是认识安王妃的,小时候曾经跟着母亲前去拜见过,印象中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人,性格柔和,确实极为爱琴,府里光是珍贵的古琴就有许多,安王妃一直将它们视若珍宝,景澜的这份礼物,也算是投其所好。
“娘娘,司竹想要见您。”
陆紫清不想理会,便说不见。
“娘娘,求求您见一见司竹吧,她这几日都在反省,日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圈儿了,以为娘娘不要她了,奴婢看着不忍心。”
陆紫清被司梅求的有些心软,两个丫头是自幼就跟在自己身边的,感情深厚的很,本想冷落司竹一段时间,此时却有些不忍心了“罢了,你去带她进来吧。”
司竹进殿来后,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膝行到陆紫清身边磕头道:“娘娘,之前是奴婢的错,奴婢日后一定会谨言慎行,还请娘娘不要赶走奴婢,奴婢想一辈子伺候娘娘,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
陆紫清见她哭的可怜,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本宫便相信你这一回,你我一起长大的情谊,名义上是主仆,实则更是本宫的姐妹,本宫不想你们两个都命丧深宫,成了这里的一缕冤魂,若想继续留在本宫的身边,一定要谨言慎行,一起好好活下去!”
司竹知道陆紫清是为了自己好,眼中满是感动,哽咽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改,好好服侍娘娘,不再给娘娘添麻烦。”
陆紫清见她真的涨了教训,便也有了笑意“快起来吧,跪了那么久,膝盖也不知道疼?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你与司梅陪着本宫去安王府给王妃祝寿。”
“娘娘可要准备寿礼?”司梅道:“库房里还有许多这些日子来皇上赏赐的珍宝,可要奴婢去挑两件贵重的?”
“寿礼在于心意,安王妃不爱金银,那些她也不会喜欢。外祖父留给本宫的书中,有几本是医书,里面有一本专门记载了治疗心疾的法子,安王妃患有心疾,送这个做寿礼最合适。”
景澜说安老王爷曾经很照顾他,陆紫清却不以为然,据她所知,安老王爷一直都是当时的太子党,也就是现今恭亲王景越一派的人。景澜登基后,安老王爷自觉的辞去了朝中的职务,不再过问朝政,倒也算是识时务。
景澜之所以愿意给安王爷一个体面,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第二日上午,陆紫清换了一身正红色的皇后凤袍,乘着皇后仪仗出了皇宫,到了安王府后,陆紫清扶着司梅的手下了马车,就见安王妃已经带着一众女眷候在了正门外。
安王妃带着众人向陆紫清行礼,陆紫清忙上前扶道:“安王婶快快免礼,今日您可是寿星,若因本宫而扫了兴致,那本宫可就罪过了。”
安王妃站起身来,看着陆紫清笑道:“皇后娘娘亲自驾临,已经是给了臣妇莫大的容光,臣妇怎能怠慢了娘娘,莫要站在门前了,娘娘里面。”
“您是本宫的王婶,不必如此见外,随意一些就好。”陆紫清见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关心道:“王婶的身子可还安好?本宫听说前些日子您曾大病了一场,现在可都医好了?”
安王妃已经是六十高龄,本身就有些心疾的毛病,之前的一场大病险些没挺过来。如今虽然医好了,却也有些精神不济,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安老王爷爱重自己的妻子,便想着借她六十大寿这桩喜事,冲一冲王妃身上的病气。
“还是那副老样子,没什么大碍。”
陆紫清在安王妃的带领下进了内院设宴的地方,同安王妃共同坐在了主位上。
“皇上时刻挂念着安王婶,却因为政务繁忙无法亲自来给您祝寿,知道您喜欢音律,便特意搜罗了这本琴谱来,想要搏您一笑。”
陆紫清抬了抬手,一旁的司竹将捧在手中的锦盒奉到了安王妃面前,安王妃打开一看,也很是喜欢“劳皇上费心了,臣妇身子不够爽利,没法进宫当面谢恩,还请娘娘替臣妇谢过皇上。”
“王婶客气了,皇上的寿礼给了,本宫的寿礼还没给出去呢,司梅,呈上来。”
“王婶患有心疾,本宫不懂医术,却也很担忧王婶的身子,这本医书是本宫外祖父昔日收藏在书房的,里面有许多治疗心疾的方子。外祖父去后,本宫一直将其珍藏的些许书带在身边留作念想,如今这本就送给王婶了,王婶可以找太医验看一番,看看可还有用。”
安王妃看着陆紫清的目光透出几分慈爱“娘娘这份礼物,臣妇很喜欢。”
陆紫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底下有人说道:“医书多的是,医术精良的太医更多得是,娘娘的心意虽好,这礼物也太小家子气了些。”
陆紫清向下看去,就见说话的正是薛贵妃的母亲。
“说来也奇怪,薛贵妃的性子是最柔和安静的,怎么薛夫人的性子却与薛贵妃半点儿都不同?”
这话说完,底下便传来了阵阵轻笑声。薛夫人脸一红,恼怒道:“臣妇的言行举止与薛贵妃有什么干系!娘娘休要胡乱攀扯!”
陆紫清看在薛贵妃的面子上,不愿多与她计较,只冲着席间的陆夫人笑了笑。
“薛夫人这话可说的有些过了,皇后娘娘岂是我等臣妇能妄自议论的?这寿礼贵重的是心意,只要老身自己喜欢,便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