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本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本宫只希望你能头脑清醒些,别因为一些事情,坏了我们主仆情分。”
陆紫清身处后宫,见多了女人之间的把戏,身边的司梅,司竹也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单纯,陆紫清不怀疑二人的忠心,但人总有一时糊涂的时候,陆紫清不想叫她们走上错路。
“娘娘放心,奴婢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大少爷。对大少爷,奴婢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奴婢只想一辈子跟在娘娘身边,伺候好娘娘,求娘娘不要因为这事赶奴婢离开,奴婢真的再也不敢了。”司梅眼中含泪,生怕陆紫清因此而对她心生嫌隙,对陆思瑾的思慕之情,如何也比不上这相伴多年的主仆情分。司梅是个实心眼的人,陆紫清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就算是为了主子而舍掉性命,她也是愿意的。
“本宫一直将你和司竹当做妹妹来看待,当初,若不是无可奈何,本宫是不会带你们进这后宫的。本宫不把你许给哥哥,不是因为什么身份低贱,而是因着哥哥对你本就没有情谊,本宫不想叫你过去受罪。你与司竹的婚事,本宫也都有打算,宫人在宫里当差五年,会有外放的机会,等时间到了,本宫就给你们两人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你们嫁出去,给一个好人家当正妻,总比去做妾要好得多。”
司梅一时间慌了,以为陆紫清这是要赶自己走,忙跪爬到陆紫清的脚边,哭道:“娘娘!奴婢不要离开娘娘,求娘娘不要赶奴婢走,求娘娘了!奴婢要留在宫里陪着娘娘,奴婢这辈子也不要嫁人。”
陆紫清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做什么?本宫没有要赶你离开,只是你们跟着本宫,都错过了嫁人的好时候,本就是本宫耽误了你们,本宫又怎么能耽误你们一辈子呢?找个品性不错的人嫁了,过一过相夫教子的日子,总比现在当奴婢的日子,要自在多了。”
“奴婢不要嫁人,奴婢只想跟着娘娘,娘娘若是执意要奴婢离开,倒不如直接要了奴婢的性命。”
陆紫清只得亲自起身,扶了司梅起来,安慰道:“本宫又不是叫你现在离开?五年的时间,哪里过的这般快?你不肯,本宫也不会强求你,等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是现在这个想法,那就再议吧。好了,看看,这张小脸都给哭花了,快回去洗一洗,再哭下去,本宫的头都痛了。”
司梅这才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退了出去。
四喜带着人去宫外打探过后,便是脸带笑意的回来了,躬身对陆紫清禀报道:“回娘娘,奴才刚带着人去陆府和苏府看过了,那苏小姐却是染了风寒无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倒是陆将军……”
“兄长他怎么了?”
“陆将军先前不肯见奴才,后来出来了,却一直背对着奴才,奴才就叫人悄悄绕到了侧面去瞧,结果……”四喜嘴角抽了抽,强忍住笑意道:“陆将军的脸上,赫然是被人挠出来的三道爪痕。”
陆紫清也有些惊讶,直觉这事和那苏小姐脱不了干系“可有问清楚,是谁伤了陆将军?陆将军是武将,怎会被人把脸给抓花了?”
四喜回禀道:“奴才问过了,陆将军和他身边的的小厮嘴都严的很,不肯透漏半句,倒是苏府那边打听出来了些事情,说是前几日陆将军和苏大人去临江阁饮茶,入夜后曾抱着一个蒙面的人进了苏府,那个时候,陆将军的脸就被挠花了。”
陆紫清听后,没有觉得生气,反倒觉得很有趣,她还真是没看错南知薇那小丫头,敢在陆思瑾头上动手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真的是一物降一物不成?
“苏小姐可好些了?这些天她没进宫,这凤仪宫都跟着冷清了,本宫还挺挂念她的。”
“看那模样,怕是病的不轻,估计还要有半个多月才能转好。”
“如此严重?”陆紫清暗自觉得,这事定有陆思瑾的过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只跟着他待了一日就病了呢?哥哥也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你再去苏府跑一趟,送些上好的补品过去,顺便带着太医过去看看。”
“是,奴才这就去。”
陆紫清紧绷了许久的脸,终于显出了一丝笑容,陆思瑾的婚事能有个着落,也算是了了林氏生前的一个心愿。南知薇的性子,虽做不了一个贤妻良母,但只要陆思瑾喜欢,就是最合适不过的。
因着心里开心,陆紫清这一日晚膳都多用了两口,早早的就睡下了。反观景澜那边,就不是太美好了。
景澜今夜宿在了王夫人这边,以往,景澜是很喜爱王昭仪的,只是今天,景澜多饮了两杯王夫人准备的助兴酒,稍有些醉意,王夫人那张略带英气的脸,竟瞬间变成了陆紫清的模样,那双眸中,尽是对自己的依恋与爱意。景澜笑了笑,伸手抬起王夫人的下巴,柔声道:“想明白了?不再与朕置气了?”
王夫人侧过脸去,娇羞道:“这酒虽好,喝着却后劲极大,皇上这是喝醉了,不如,臣妾扶您进去就寝吧,皇上还答应了臣妾,明日带臣妾去跑马的。”
景澜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自言自语道:“清儿,你要明白朕,朕心里是有你的,你也听话些,别与朕生气了,好么?只要你肯好好的,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永远都是你,旁人谁都比不了,谁……谁都比不了……别再闹了……”
王夫人一愣,缓了半天,才道:“皇上,您这是说什么呢?皇后娘娘不在这儿,皇上难道分不清臣妾是谁么?”
景澜自顾抱起了王夫人,那酒里有些催情助兴之物,景澜早已动了情,也不管王夫人解释些什么,直接就将她抱进了殿内,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呢喃道:“清儿……清儿……陪陪朕,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