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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破真心

“语烟,把那件大红宫装给本宫拿过来,本宫今日要穿。”绝色美女对着镜子,拿起木梳静静的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你看,桃花快开了,画桃花妆吧。”

“是,小姐。”语烟手脚麻利的找到大红宫装,备好画桃花妆的工具。

萧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弯了弯,手中轻轻的抚摸着一支血色簪子。

“好像已经开始了……”萧柯看着片片雪花缓缓落下,手中握紧那支血色玉簪,仿佛已经决定了什么。

“母后,小染也要画桃花妆。”粉色团子拿起画笔,就往脸上画,萧柯摇了摇头,对女儿很是无奈,同时又感到慢慢都是心疼。

夺过夏染手中的画笔,萧柯亲自帮夏染画了一个美美的桃花妆,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现在是做了母亲的人!

“小染,听母后的话,日后一定要好好生活,这朝堂,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母后……”夏染看着眼前流泪的母后,一时间不知所措,她从未见过母后这个样子。

“语烟,你可曾记得我的话?”萧柯转头看向拿着大红宫装静静的站在一边的女子,语烟自小就跟随自己,自己的秉性也影响了她自小稳重的性格,那么多年一起走过来了,如今,把小染交给语烟,萧柯也是放心的

“语烟誓死铭记。”语烟双膝跪地,低头行礼,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心脏的地方狠狠的痛了一下。

“那么,就这么办吧。”萧柯静静的摸着袖口的纹路,把那支血色簪子插到萧染的头发上,然后,静静地站在窗子前面,大红宫装映着桃花妆,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语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萧柯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再看看旁边天真可爱的夏染,手中的拳头,慢慢的握紧,然后,再松开……

“落水,你……可曾后悔?”萧柯看着站在门外,一身黑衣劲装的落水,轻轻问道。

落水的眸子一片温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剑,一个微笑,便让萧柯安下心来。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朝堂之内的争吵因通报太监的通报而安静下来,各位大臣再次跪下,鸦雀无声。

一身大红宫装的萧柯踏入了这个朝堂,身后只跟了落水一人,但是却如同千军万马一般的气势,使人不敢直视。

夏腹则认真的看着走过来的这个绝色美女,脑海中浮现起了他们第一次想见时候的场景。

“你说你叫无名?我才不相信呢,我一定会知道你是谁的。”画一般的女子在桃花树下笑的那么不可一世。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洪福齐天……”还是同样的声音,打断了夏腹的回忆。

“皇后无需多礼,平身吧!”

“谢陛下。”萧柯起身站好,落水还是静静的站在萧柯的身后,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垂着眼睛,看着手中的宝剑。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萧柯转身,看着一片跪倒在自己脚边的大臣们,抿了一下嘴角。

“众位大臣为国事操劳,都辛苦了,都平身吧。”

“臣等谢皇后娘娘。”众位大臣们站起,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各自揣测着皇后娘娘的来意。

“本来,后宫之人是不能踏入朝堂的,但是,今日之事,跟本宫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本宫没打招呼就来了,请陛下恕罪。”萧柯微微躬身,语气平静的说,夏腹静静的听着,落水静静的站着,大臣们也都在揣测着各自的意思,朝堂又恢复了安静。

“钦天监监正九重,你说紫微星身边出现了不明的红色光芒,说明皇上身边有不详之人,不详之人身带不详之气,轻则会使宫内动乱,不得安宁,重则会威胁到皇上之安慰和国家之社稷。这有件事情?”萧柯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朝堂之内的每一个人听的清清楚楚,钦天监监正九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传闻皇后娘娘相貌材质惊为天人,就这一句话,说的钦天监监正九重头冒冷汗,不知如何答话。

萧柯没有看他一眼,又继续说,“听说你找到了那个身带红色光芒的人,那人……就是本宫吗?”

钦天监监正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顿了一下,眼神变的坚定了起来。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的却查到了您就是那位身带红色光芒的人,您的光芒带着煞气,会威胁到皇上的安慰和国家的社稷,请皇后娘娘为陛下,为国家考虑。”

“陛下,你如何看这一件事情?”萧柯突然之间转身面向夏腹,清澈的眸子直盯夏腹的眼睛,夏腹,这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策划要逼死我吗?

夏腹同样的看着眼前的眸子,夏腹的眸子深不可测,萧柯现在才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她一点都不了解,一点都没有看透,心,顿时又有些凉了。

“景元九年,陛下尚是皇子,在宫门外忍风月跪求先皇,我在府中以性命相逼,父亲才进宫面见先皇,将我指给你。”

“景元十年,你遭人陷害,屠刀悬顶,是我拼死找回证据,面呈先皇,才救下陛下一命。”

“景元一十一年,我已身怀有孕,五王之乱,血洗帝都,是我,亲率暗卫,披甲上阵,出谋划策,拼死,护你周全,帮你赢得天下。”

“景元一十二年,齐国来犯,边境失守,是我,丢下刚刚出生的长公主夏染,跟落水一起带领将士,断了其后路,负了重伤才守住了边境。”

朝堂的大殿内一片寂静,各位大臣们都静静的听着自家皇后娘娘的话,揣摩着陛下的意思,没有一个人出声。

萧柯嘴边露出了一抹苦笑,她再次看向坐在高位上的那个男人,眼睛依然明亮。

“这样,还是不详之人,还身带不详之气,轻则会使宫内动乱,不得安宁,重则会威胁到皇上之安慰和国家之社稷吗?啊?”

玉扳指还在缓缓转动,金喜的身子早已经跪在了地上,朝堂上下,除了夏腹,萧柯,江落水,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这种场面,是所有人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臣们都退下吧。”夏腹抬头,看向萧柯,眸子里有一种看不懂的东西。

“陛下三思啊!”钦天监监正九重跪在地上把头磕的蹦蹦响,金喜一个眼神,两名禁卫军上来把钦天监监正带走。

“老臣告退……”一瞬间,朝堂之内的大臣们,用非一般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帝后的内心,这注定是一场战争,到底谁输谁赢,全是未知。

“落水,你也下去吧!”萧柯看了一眼江落水,这一眼,似有离别之意,这一眼,让江落水的心中五味杂陈,这一眼,让江落水后悔一辈子,如果,陪着她留下,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随着大红色宫门静静的关闭,这是江落水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萧柯,江落水抱着剑站在门外,依稀还可以看到那个女子,一身傲骨,静静的站在朝堂之内,身边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衬托女子。

那天,在朝堂之内,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天的事情变成了迷存在每个人的心中。

然而,人们更不知道的是,原本在殿外的江落水,在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进了朝堂内,剑指夏腹,而此时的萧柯静静的躺在地上,嘴角露出的一抹微笑,不知是讽刺,还是释然。

当落水抱着萧柯走出大殿的那一瞬间,禁军围困。

陛下有旨,钦天监夜观天象查出紫微星身边出现不明红色光芒,说明陛下身边有不详之人,不详之人身带不详之气,轻则会使宫内动乱,不得安宁,重则会威胁到陛下之安慰和国家之社稷,现已查出皇后娘娘身带红色不详煞气,勾结外人,企图刺杀皇帝,意图谋反,现已正法,萧国公府,株,与之有关联者,杀无赦,求情者,杀无赦,暗自祭拜者,杀无赦,长公主年幼,暂且幽闭宫中。

落水抱着萧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禁军,听着金喜波澜不惊的宣旨,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突然间,落水哈哈大笑了起来,落水运起内力,朝着早已站在宫墙上的夏腹说,“今天你输定了。”

夏腹眼睛眯了起来,一个眼神,所有禁军都动了起来。

今日,血注定要流成河。

“语烟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母后呢?”夏染坐在马车里,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疑惑的问着语烟,只见语烟眼眶红红的,有点哽咽的看着夏染,摸着夏染的头发说“小姐乖,要听你母后的话,我们要去一个地方,那里很美,很美……”

“嗯嗯,小染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突然间,心脏的那个地方狠狠的疼了一下,悲伤漫天腹地的盖了过来,夏染感到鼻子酸酸的,仿佛眼泪随时都要掉了下来。

“值得吗?”落水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女子又吐了一口血,精神有些好了,但是,落水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她,已经留不住了。

“落水,一定要把我带走,安葬在山水之间,告诉小染,改姓为萧,告诉她,永不入朝堂,还有,落水,谢谢你陪着我……对不起……”

呼……落水一把抓住了射向她的剑,把萧柯背在背上,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和决然,他,定会护她周全。

现在,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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