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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临人间

大楚皇都,撼天城外。

一个少年自远方走来,由远及近,缓缓地来到了城门前,抬头仰望着宏伟壮阔的撼天城,思绪万千。他随着众人走进城内,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叫卖的小贩,街旁的茶馆、酒楼、商铺、作坊无不透着繁华的气象。道路极尽延伸,似乎看不到尽头,极目远眺,一座富丽堂皇的内城耸立在撼天城中央,奢华,尊贵,如巨龙盘踞,威慑四方。

少年向内城走去,那里是皇宫,是大楚政治的核心之所,也是皇室一脉生活的地方。少年信步来到皇宫前,面对这宫门甚是无语。这皇宫分为前朝和内廷两部分,四周城墙环绕,四面皆有护城河环绕,河上颇多禁制,常人连靠近都有生命之危。城四角各有一楼,称为角楼,充当瞭望的作用,有高手常年驻扎于此,护佑皇城。皇宫四面各一门,正南为午门,为皇城正门。午门东西北三面城台环绕,环抱一个方形广场,正中有一重楼,面阔九间,重檐黄瓦庑殿顶,墩台两侧建有重檐攒尖顶的方亭。正楼两侧有钟鼓亭各三间,每遇皇帝亲临祭祀则鸣钟击鼓。午门之上横九纵九钉有八十一颗特殊加持的陨铜钉,取自阳极之数,而整个建筑高低错落,左右呼应,形若朱雀展翅,其间又隐藏多少奥秘就不得而知了。

“皇城重地,来者止步。”一声厉喝传来,只见一个身披铠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大汉立于城门前,一身杀气扑面而来,让人心中一阵所不出的沉闷。

少年扬起脸来,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洁白皓齿,张口道:“司徒将军,还认得我吗?”

“你是?张太阿?居然是你这小子,好几年不见居然长着这么高了,你不是一直皇宫吗?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少年正是张太阿,那个被他唤作司徒将军的将士名为司徒长空,乃是这皇城近卫的统帅,然而此刻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也是,你是国师的徒弟,想来是国师的安排了。”还没等张太阿回答,司徒长空竟自己解释起来,倒是让张太阿一脸的无语,先前准备好的说辞算是白费了。

“真不知道楚天南是怎么打算的,居然让他守来城门。”张太阿心中暗自匪夷,不过这司徒长空当真是勇冠三军,昔日作为楚天南的先锋官,浴血杀场,每战必捷,未逢一败,当然除了那次全军都被李当归掀翻了。也正因如此司徒大将军对国师李当归的敬畏无以复加,敬乌及乌,张太阿也是沾了不少光的。

“我此次回来乃是应师命见楚叔叔,还请通报一下。”

“不用了,直接来望天楼找我吧,我在那等你。”一个爽朗的声音凭空而来,张太阿听得出是楚天南的声音,也就不再和司徒长空多言,向他一抱拳,转身走进皇城之内。

片刻后,张太阿便来到了望天楼前,这里他太熟悉了,他记得望天楼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步登天梯,他记得望天楼的藏书一共十万零八十一本,他记得望天楼的夜可以看见天上无尽的群星,他还记得很多很多,因为这里才是他这些年来的家,这里承载了他幼年的一切回忆。

楚天南站在望天楼上,看着他的疆土,看着臣民,不知在想些什么。望天楼是个神奇的地方,每个站在这里的人都喜欢看向远方,寻找自己心中一直在追求的答案。可是,真的有答案吗?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答案。

“小子,涅槃过了?你师父那?”楚天南转过身来问道。

“多谢楚叔叔关心了,残命已续,前路无忧。不过我师父他要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让我和你道个别,你知道他就是这个样子的。”张太阿一脸的赔笑道,他心里清楚地很,楚天南不过是面恶心善,对他还是很关心的,要不然李当归也不会让他来这了。

“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东西,全在这枚空间戒指里了,你自己拿好。”说罢,楚天南拿出一枚质朴无华的戒指,从哪里看也看不出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空间戒指,张太阿有一瞬间还以为楚天南在作弄他,不过他拿到的下一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枚空间戒指虽然外表质朴,但是内部可以说是别有洞天,里面的空间怕是能装下整个望天楼还有余地,已经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得了,放在人间怕又是一场江湖大战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算是我送给你的,不用叩谢了。”楚天南一脸的得意神色,看的张太阿咂舌不已,当皇帝果然是财大气粗,随手都是这么大方,李当归给他的那些东西相比起来就显得那么的不起眼了。然而,张太阿可不会忽视师父留给自己的东西,无论贵贱,他都分外珍惜,而且他也不相信师父会给他一些没用的东西。

楚天南凭空取出了一块不知什么材质的令牌,抛给了张太阿,令牌入手冰凉,质感奇妙,让人说不出来的安心。“这块楚皇令乃是我的身份象征,取自极北之地万年寒潭的阴玄玉,结合多种稀有金属以秘法铸造而成,有凝神之效,整个世间只有三块,还有一块在晨曦身上,你给我保存好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再看见你师父让他请我喝酒,这是他欠我的。”楚天南转身头也不回走下楼去,渐渐地消失在张太阿的视野里。张太阿紧握手中的楚皇令,向着楚天南离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又转身看了一眼望天楼,也走下楼去。

张太阿翻看着李当归留给他的东西,发现里面有一张纸,居然是一张委任状。上面写着“本院特聘张太阿为我院先生,请于崇宁二十三年春来我院报道。”落款是太乙书院萧风寒。张太阿一脸的苦涩,不是说好了云游四海吗,怎么还让他去当什么先生啊,张太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暗骂这是什么破师傅啊。

“哈欠,哪个混蛋在背后骂我”正在赶往血河的李当归打了个喷嚏,愤声骂道。张太阿不知道的是,这份委任状其实是楚天南为他准备的,此刻楚天南还不知在哪儿正乐的开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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