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说你老师明天会活着走出来吗?”
“哼,大叔那么厉害当然会活着走出来的!”
“哦?是吗?可是明天出场的角色可是不简单啊,可是有我父王的护卫噢~”
“大叔无敌,一定会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黑袍少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甲,又看了看安夜惜挥舞的小拳头,脸色不悦的说道:“你今天没饭吃了,一边玩去吧。”
“漂亮姐姐你最厉害,呜呜呜~”
......
此时的张太阿全心竭力的修炼,或者说是疯狂的修炼,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就在他离开的一刹那,一个宛如毒蛇般的冷眸刚好和他对上,毫无掩饰的杀意澎湃而出,天地仿佛为之一寒。张太阿自认实力不弱却也没自大到可以横行无忌这森森鬼域,至少那双冷眸的主人的实力还在他之上。
张太阿是输不起的,所以不能输。生死之间总是让人莫名的亢奋,恐惧其实也是进步的原动力,当你产生畏惧却又不得不做之时,不自然间你便做到极致,甚至让人无可挑剔。张太阿轻抚长剑,或许这才是最了解他的伙伴,襁褓之间就在身边如今又一路杀到这不见浩日的鬼域之中,情志金坚。
这人间剑道自古便是有的,有的人修出道剑,有的人修出心剑,有的人修出法剑,凡是种种无非便是将自己的道与这剑合为一体,剑以载道。太阿剑嗡鸣一声似乎在回应着他,“好伙计,既然如此我们就杀一条通途出来,看看下一个拿命祭剑的倒霉蛋是谁,哈哈哈哈~”
如今已是触及到闻道门槛的张太阿凭借出乎寻常的剑道修为与一品之境底端的强者也是有一拼之力的,只是能否活下来就两说了。然而他触及这门槛却是不低的,闻道闻道,顾名思义就是了解自己的道,道之一字由浅入深再由深入浅,可谓是最深邃的规则了。张太阿阴阳涅槃之后其实已经有了一条通天大道,也就是阴阳大道,只不过此路以阴阳道人为最,后世之人修其法又如何超越前人呢?这无非就是在前人的脚印中行走,日后的终点也无非就是前人的止步的地方罢了。张太阿也不是没有想过走阴阳大道,可是权衡几许便是放弃,因为他要走一条自己的道,走到苍天之上,问问这苍天为何让他无父无母,为何让他疾苦缠身,世间种种不公这个年轻人早就放在心底最深处了,从未忘记。
儒雅俊秀的外表之下却是隐藏着十足的野心,只不过这野心和人间大多数人都无关系,那只能算是方外事,是人和天的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哪怕心比天高也怕命比纸薄,眼前的难关还是要过的。一夜也不过是眨眼间,张太阿神魂方定,一身元气运行一周天的时间越来越慢,其实这是好事,这说他距离破境已经不远了。他起身微微整理一下衣袖,目光凛凛看向试炼场的方向,今日是最后之战了,一切距离结束都不远了,不知道安夜惜那小家伙这几日过的怎么样?
试炼场,修罗路......
张太阿如期来到试炼场,此时的他一身血气起伏不定,让人直觉的胆战心惊,那是一种可以影响到周围生灵心神的力量,或者应该称为“势”更加恰当。张太阿并不是来的最早的,他也没有早到的习惯。冷眼打量着周围同样是参加试炼场的对手们张太阿心神一凛,当真是强者如云,想来也应该是这个道理,毕竟血腥的淘汰留下的必然是真正的狠角色,或许不是最强大那个,但无疑都怀着一颗想要强大的心。
每个试炼者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类似于张太阿身上的那股被称为“势”的力量,那是经历过生死杀戮培养出来的,也唯有疯狂的杀戮才能孕养出如此强大恐怖的力量。杀戮的因子在不知不觉间便渗入到这鬼域居民的骨髓之中,一切杀戮或者都不在是欲望可以形容的,那就是生活,就是全部。
对于一个人来讲听起来无疑是非常可悲的,杀戮占据了全部的人生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如果一个人做到这般与行尸走肉有何分别?可别忘了他们就是行尸走肉,哪怕有了灵智依旧跳不过那腐烂的灵魂,烂肉就是一堆烂肉,哪怕会行走了又如何?可有一天烂肉开始思考着这个问题时,开始去思考人类都在干什么的时候,一切又会发生什么神奇的故事呢?
一道冰冷的目光自不远处向张太阿头来。“你就是那个修罗?王说你很不错,别死的太快。”一个魁梧大汉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没有轻蔑,没有仇恨,没有杀戮,就像是一面光滑平整的墙,无懈可击。“王?鬼王吗?我一个无名小卒居然引得这般大人物垂青,呵呵~”张太阿没有理会那个看起来强的一塌糊涂的大汉,倒是心中小小的自嘲了一番。
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活着的道理不过如此,张太阿自然不会傻的现在就去拼个你死我活,何况是未必能活的下来呢?
修罗之名已在不知不觉间从这鬼域传开,就像瘟疫一样快速的席卷了大半个鬼域,其冷酷残忍凌厉之作风倒是没引起这些原住民的反感,反倒是众多仰慕者慕名而来观看此次大战。张太阿最是吃惊的是在场的十二人中居然有那个黑袍女子,仔细一想倒也是符合情理的,看来这杀神试炼背后的机缘绝对是不同凡响,连鬼王殿的人都出现在了试炼场。
张太阿心中正揣测种种缘由,试图在如乱麻般的线索中推演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然而时不待我,最后的试炼就这么c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