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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一到年底不管有钱的没钱的,都往商场里挤,到处是人。即使今年的经济比较萧条,人们网购量增大,也还是给交通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小梅昨天去购物,买了好多东西,好家伙那一公交车的人。要不是买的是衣物都要挤烂了,麻烦的是有一件还不能穿得去换,下午去吧早去早回。

那年小梅把所有东西都买好了,就没去婆婆家自己一家四口在家过年,肉也做的很全。于成很不高兴,拉着一张脸成天絮絮叨叨得数落小梅,小梅跟他说了去年婆婆对她说的话,她不想被人嫌弃,可是于成根本不相信他母亲会说出那样的话。她让于成领孩子回婆婆家过年,于成还不去,说是不能留小梅一个人在家,过年就得红红火火,一个人太冷清了。可你若真这么想你就别唠叨了呀,烦人!

虽说院里也隆了旺火,但气氛确实没有在婆婆家浓。于成最大的毛病就是像唐僧一样能说能抱怨,他若不痛快了,你就别想清静,搞的小梅也没什么好心情了。

初二晚上,大姑姐就来兴师问罪了,黑着一张脸,大牌驾到。“你们今年怎么没回去过年啊?怎么好吃好喝好招待着伺候的嘴歪了,连过年都不回去了?就让俩老两口冷冷清清的,你们也好意思?”

小梅还没说什么呢,“我可想回去了,是她不让!”像孩子一样把我出卖。。。于成手指着小梅义愤填膺,终于把罪魁祸首给端出去了。

把小梅给气的,你用得着这样出卖你老婆吗?一直还为你的体恤感动着,搞半天在这儿等着我呢?“谁不让你回了?我不是都说了你若想领着孩子回也可以的。是你自己不回怪我吗?”

“那你不回我怎么回?大过年的留你一个人在家,别人该咋说我呀?”又说回来了,反正舌头是圆的咋说都行!小梅狠狠白了他一眼。

“那到底是为啥呀?我父母对你那么好哪儿得罪你了?你不回害得他们也不能回!”大姑姐语气好转了点,但责备一点没减少。

“我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去年正月在咱家平房,你妈对五鲜花说:‘看人家媳妇多孝敬,自己回去过年,给公婆省了多少事!不像咱这打不离门的。’你说你妈都说出这话了,我还好意思再去吗?你爸也说我们去了九天,你妈瘦了九斤,你说还叫我怎么去?”

大姑姐立刻变张笑脸,“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哎呀!老人们也就那么一说,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这大过年的,没你们也不红火呀!你呀也别往心里去,我父母也是有口无心,你该咋样还得咋样。他们不想让你去,那也是累的说的气话,你们做小辈的不去那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多让人笑话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多不孝呢!她们老俩口也面上无光呀!过几天就回去吧!没事的!”

大姑姐回去了,于成一直还没完没了的和小梅闹矛盾,也许他觉得娶这个媳妇让他父母受委屈了。可是连大姑姐都相信小梅说的话,于成却始终不相信会有这事,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理他。

初三回娘家,不知为何特别想早点回娘家,像孩子一般期盼着,也许在小梅的潜意识里那就像个抚平创伤的港湾,即使她什么都不说,别人不知道也不会安慰她,她也觉得那里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东西,让人踏实不害怕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于成和婆家人给不了。

母亲年年这一天请客,姑姑们一家家的都来了,妹妹一家也来了,家里好几十口人呢,那时母亲还年轻,饭菜几乎都是母亲一个人在做,姑姑们也只是给洗洗菜打打帮手,小梅姐妹把孩子照顾好就是了。在母亲家最享福了,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不像在婆家,婆婆什么也不会做,啥也得小梅和大姑姐一起做。大姑姐不在,小梅还得扛大头,于成又孝敬他妈,不让他妈沾水,他也不帮忙,都是小梅一个人的事。去个几天,手就粗糙得很。

姑姑们都很关心小梅买房的事,问东问西的,当然言语里也有奚落嘲笑的意味。二姑说:“哎呀!你都租了几年的房了,赶快买吧!等孩子大了花销大了更顾不上买房了。你没钱我们众人可以帮你啊!别人二姑不管,你若和我借,我多了没有五千是绝对没问题的。”结果真借时就拉稀了。

“你看看被人家这一骗就是好几年,你呀太好被人欺负了,你不会硬和他们要?那女人的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也使使。告诉你到多会儿也是人善被人欺,你越好说话越没人待见你,自己得学得厉害点儿,没人敢惹,人们才不会把你的话当耳边风。。。”

小梅也知道姑姑们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想起来都觉得羞,咋好意思啊?孩子们是玩的不亦乐乎,有了玩伴合起伙儿的做坏事这也得群策群力。男人们不是在一起吹牛就是玩麻将,大呼小叫的,热闹翻了,特和谐。姑姑们没一个这样请过人们一回,像二姑、四姑比较没皮没脸,一家子要来吃好几天呢!

初四奶奶请,东西是奶奶的,掌勺的还是母亲。大姑三姑两家那天傍晚就走了,二姑四姑两家还照来不误,啥时候小梅姐妹都走了才不去了。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妹妹的女儿,一到晚上就哭,没完没了的哭,怎么哄也不睡,软硬不吃也不停,一宿一宿的哭,搞得人们都休息不好。父母唯有在妹妹孩子面前特别有涵养有耐心,小梅都快被哭毛了,父母愣是一声没吭。妹妹气急了问她女儿:“你倒是为啥哭呀?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啥也不因为,我就是想哭的不行!”孩子边哭边说,搞得大人们都哭笑不得,你能有啥法子?这也就是她,换做侄女父亲也出声了,若是小梅的孩子早就连大人也一起骂了。

初六那天,人们都坐在奶奶家聊天,小梅在洗头发,忽然听到儿子撕心裂肺的大哭。她抬起头看时于成已把儿子抱了起来,于成在揉儿子的头。

“怎么啦?”孩子的哭声最揪母亲的心。

“没事!不小心掉地上了而已!”于成轻描淡写的笑着说。儿子哭得涕泪横流伤心不已。

“你是干什么吃的?看个孩子都看不好!”也不怪小梅发飙,奶奶家得炕很高的,坐了一大家子人,居然就把孩子掉地上了。

“大姐,你别责怪姐夫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儿吗?小孩磕磕碰碰那是常有的事。”弟媳笑得那么讨好,就算她一直喜欢这个姐夫,也用不着这样维护吧?但弟媳说了当着这么多人小梅也不好再说什么,擦干了头发,就去抱孩子。好一会儿孩子才不哭了,额头好大一个淤青疙瘩。

小梅倒水回来,看到侄女琪琪差点把儿子给推下炕去,被弟媳给拦住了。“刚才也是被琪琪给推下去的吧?”小梅笑着问弟媳,弟媳很囧的一笑啥话也没说抱着她女儿走了。

“行了!别问了,这不没掉下去吗?”于成急忙来打圆场。

本来说好的初八才走结果那天晚上小梅就执意要走,谁也拦不住。小梅也没说是为了什么,父母很生气。也不是小梅小气记仇,以侄女的状态你能防住什么时候又对儿子下黑手。反正矫情的名儿也背了,再背一次又何妨!

初八正洗衣服打算初九回婆婆家,很意外的妹妹一家来了。来了就让小梅看她女儿头上的大疙瘩,小梅笑了:“怎么你的孩子也被推下炕去了?”小梅想起自己儿子那天被推下去的时候,她用余光扫过妹妹一眼,她笑得那么开心。

“可不是!就你走的那天晚上,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那天我就该跟你一起走了。你不知道差一点就摔在炉子上了,那若摔到炉子上还不毁容了?气死我了,更可气的是小站两口都不管管他们的孩子,还高兴地笑着抱着琪琪。”妹妹气急败坏的吐沫星乱飞。母亲家的炕比奶奶家的低多了。

“你们吵了一架?”

“嗯!不过我可不是为了我的孩子和他们吵的,我是为你儿子鸣不平,替你儿子争理。你没见小站那嚣张的还说:谁让她站炕边的?她若站里边我女儿还得能推得下去呢!说是推谁就是谁自找的,你说气人不?当时我就气炸了,大吵了一架后,连夜走人。”为我儿子争吵?你真把我当白痴啊?谁信?

“你也说了什么过头的火话了吧?”

“都把我孩子摔成那样了,能不让人发火儿吗?小蔡当时就拽着琪琪也要往炕下扔,他说:摔摔你孩子试试!小站夫妻就发飙了。”

小梅长吸了一口气,用鼻子笑了一声,这妹夫也太没品了吧?你再心疼你孩子也不能扔人家的孩子吧?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那么大个男人了至于嘛?

“你不知道,有一次你去厕所,琪琪过去就打了你儿子两耳光,把你儿子都打倒了,你儿子大哭,梅子却恐吓你儿子:‘不许哭,想告你妈是不是?你再哭,下次你妈不在时就用针扎你。’还拿出针来扎了你儿子两下。你回来看你儿子还在抽噎,怎么问他他都不敢说是为了什么。你说他们一家人的心是要有多坏啊!”哦!当时你没在现场吗?你为我儿子说过一句公道话吗?你阻拦过吗?没有吧?现在还好意思来说你和小站闹僵是因为我儿子,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你可是我儿子的亲二姨啊!喔!对了记得当时母亲也在,谁管了?不伤到你女儿你会想起我儿子?

“是吗?这梅子做事也真够毒辣的!”小梅的眼睛半眯了起来,这个梅子真是小看了你!

“可不是!你可不能轻饶了她!有这一次她还会有下一次,你若一直姑息下去,你孩子会没完没了的遭殃。你舍得啊?”原来重点在这儿,挑拨是非,完坐收渔利,让自己替她把那没出的气出了,自己还不得罪人。妹妹你想的未免也太简单了,我若会闹那天也不会走,你真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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