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母校相邀碧菡舞姿再展离人夜会清芬旧情重燃(4)
刘文兴摇摇头傻乎乎地心中道:怎么指使起老爷来了啊!等他进了里屋一看,一幅美人洗浴图使他的心狂跳不已,他蹲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一切。
“以前没看够吗?”郑清芬冲刘文兴莞尔一笑。
刘文兴摇摇头。
“嘻嘻,对吗,原来看的是媳妇,现在看的不是媳妇,感觉就不一样了,是吗?”郑清芬挑逗着身子道:“是不是这样就有陌生感,很刺激啊?”
刘文兴嚅嗫道:“反正你很美,水灵!”
“傻样!在水里不水灵吗。”郑清芬心花怒放地笑着:“比碧菡如何?”
“比她丰满。”
“是啊,俩孩子了。她比我呢?”
“嫩!”
“废话,人家才多大。”郑清芬令道:“好听的都不会说,铺床去!”
铺完床,刘文兴问:“还添水吗?”
郑清芬“哗”地站起:“等会儿,拿毛巾,你也洗洗吧,试着放水。”
刘文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熟悉dong体好像既新鲜又陌生,实际上他也是第一次这么尽情欣赏浴中的立陈裸裎,不由得随口说出几句诗来:
屋外冬风冻斗星,
室中氤氲暖春中。
芙蓉出水亭亭立,
风透小窗漏春声。
郑清芬不由得看了看窗户,是啊,跑风漏气的,若是有人看,必定看个满眼,好歹这院中就是两家,王妈还在陈老师家呢,春光既是漏了,可是能漏给谁呢?
郑清芬擦干身体,踏上拖鞋,蹦上床把拖鞋踢给脱衣服的他。
“怎么今天又想起来了?”郑清芬看着澡盆里的“丈夫”问道。
“有事。”刘文兴认真地说道:“我的那一对手炉你收哪里了?”
郑清芬笑道:“这事不会让别人白天来问吗?我看你学坏了。”
“跟你学的。”
“呵呵,不但会搬杠了还倒打一耙!”
刘文兴有些按捺不住,草草洗了洗,忙擦干上床。郑清芬一裹被子,不让他钻:“晾一会儿吧,呵呵!”
“再凉,就没了兴致了啊!”刘文兴还会了威胁。
“正好,重头来呗!”
刘文兴猛地一把撩开被子,把她也暴露在灯光下,郑清芬大大方方且情态万方地躺着,任他欣赏自己。刘文兴早已憋涨的身体立刻覆盖了上去。
津门南开中学里,在为校庆准备着节目,一片欢声笑语,挂着彩色斑斓条幅的宽敞教室里,一群女学生正在排练舞蹈。这是一段傣家民族舞,傣族舞讲究腰身四肢绵软柔美,手脚关节常做出常人难以做到的勾手挑足等弯曲动作,不是专业的演员跳不出其凤鸟般清灵、灵蛇般柔媚的唯美视觉效果。叶碧菡家境富足,自幼爱好唱歌跳舞,父母多方聘请家教教授女儿,虽在八岁时寄住舅父家没在修习,但是,早已打下的基本功没有荒废,自己在帅府、学校有机会就自己或和同学们跳一段傣族舞,师生早想请她前来教授同学们,没成想还真请到了,都幻想着校庆时一曲傣族舞能有轰动效应。
叶碧菡边看边指点其中一些不到位的动作,和一旁的老师做着交流,然后站起身来为同学们做示范。随着葫芦丝的悠扬曲调,她翩翩起舞,舞姿华丽优美,让人觉得她那优美的曲线就是为舞蹈而生的,令这些女孩儿也唏嘘羡慕不已。
晚饭后,睡下的叶碧菡才觉得腰腿酸痛,自怨几个月来中断了练功,暗下决心以后要多活动,也好多跳给斋哥欣赏欣赏,否则,就太亏了这扎实的功底和迷人的腰肢。想到此,又猜想他现在干什么呢,查帐?读书?还是逗灵棋玩呢?不然就是睡懒觉呢。他独自一人睡卧空床,想我吗?咦,那新婚之夜颠鸾倒凤后他在肩头找什么呢?我的天,莫非把我当她了,她的肩头肯定有东西,对!回去后一定想方设法看看她的肩,若是有什么疙瘩啊、痣啊、疣啊,就肯定在新婚之夜他还在想着她,妈呀,如果是那样,我那晚不就是个替身了吗?!我这几天不在刘郎镇他肯定想她了,那么他会不会去找她重温旧情啊!可能,极有可能,不好,我得赶快把学校的事脱手,速回刘家大院,晚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梦到刘文兴和郑清芬睡到了一起,清清楚楚地看到刘文兴在郑清芬肩头吸吮着一颗可爱的红痣,她怒不可遏,一掌打将过去,刘文兴嚎叫一声,也把叶碧菡吓得从梦中醒来。看着窗外白亮亮的天,她喘着粗气,好想骂人,骂刘文兴还是骂郑清芬?最后她骂了一声自己:做的什么鬼梦!
叶碧菡梦中所见的事不幸在刘郎镇的学校里早演完了。
次日,叶碧菡拼命地把几个领会慢的同学教会了,也到了夜里八九点钟了,她在街上和老胡吃了点东西,又买了些礼品,准备明天一早飞回刘郎镇。昨晚就没睡好的她,今天晚上满脑子还是刘文兴,无奈,去舅妈屋里要了些安眠药服下,才悠悠睡去。
老胡开着车从津门一直奔到沧州,叶碧菡心中再急也没忘了看看她在沧州的碧清成衣厂。齐厂长见一辆轿车驶进厂门,忙过来开车门相迎,见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十八九岁的少妇,身边还带名小丫鬟,不像是谈业务的,问道:
“这位女士是——”
“我见陈总管,快!”叶碧菡仿佛没听到齐厂长问她。
齐厂长见状,不敢怠慢,慌忙来到经理室,拖他出来。陈总管一看,脑海中急速旋转,是谁啊?
叶碧菡笑了:“陈总管不认识了吗?”说罢,除下眼镜。
“哎呀,少夫人啊!”陈总管也笑了:“本来陈某就只见了少夫人一次,您还戴着墨镜,恕我眼拙。”
“没事。”叶碧菡来到经理室转了转,见是一个两间大小的外间,里门还有一个小间:“陈总管,你太寒酸了吧!”
“没觉得啊!”陈总管微笑道:“我的原则就是能办了事就行。”
“嗯。”叶碧菡看了看陈总管,“嗨”了一声又道:“会客室在哪儿?”
“就在隔壁。”
叶碧菡没作声就往外走,陈总管忙命齐厂长去开门。会客室就是一间屋子,放着一张长条桌,两侧有八张椅子,上面都是尘土。她没言语,出来站定后又问:“食堂呢?”
齐厂长忙请少夫人来到食堂。正赶上工人们吃中饭,这是一个连三间的屋子,有四张方桌,十几张凳子上坐满了人,好多人在地上蹲着,手里端着菜,地上放着盆,盆里还剩有几只馒头。前后窗户好像关都关不严实,呼呼的风吹动窗扇咿呀作响。叶碧菡问:
“来了客人在哪里招待?”
陈总管回道:“一般客人来了,特意做上几个菜,把这里打扫擦洗一下,错开工人们用餐时间,来这儿用餐。”
“嗯。”叶碧菡抽身出来,看看厂门口:“没换牌子吗?”
陈总管禀道:“我刚写了一个牌子,在经理室晾着呢。”
“哼!”叶碧菡又折回经理室。
陈总管忙来到西墙角,把一个长条牌子翻过面来。叶碧菡看了一眼:沧州碧清制衣厂。随后问:
“为何翻过去晾着?”
“刚写完时,墨迹未干,怕落上灰尘,所以——”
“你好细心噢!”叶碧菡没等他说完就打住他的话,这才放眼看了看,经理室到处是尘土,每一次落脚都能溅起一团飞尘:“当时这牌子就不该放到这么脏的屋里,我走了。”
陈总管忙拦道:“少夫人,您吃了饭再走吧!”
“你看我在这儿吃得下吗?”说完打开主驾室车门。
“小姐,您——”老胡急道。
“后面去,我开!”
“少夫人,我们是可以去对过的饭庄的!”陈总管忙道。
“我们自己会!”说着拉上车门。
叶碧菡早在一年前就和帅府的司机学会驾驶小车。她娴熟的点火,离合,挂档,加油,小车吱的一声冲出厂门,上了沧州的大街,向城里驶去,因为她好想喝点酒压压心头的无名火。
正是:那边梦里春风怨,这里帏中情热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