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伤心,他知道了会难过的。”
不知何时,策零出现在她身后。
她连忙擦干了泪,却不好意思转过身去,怕策零看到她哭红了的眼。
“其实,他那么做,付出的代价最小,得到的结果最好,他是深思熟虑过的。。。”
策零的话,虽然依旧不能安慰她,却让她平静了许多。
“我真没想到,他会。。。”她吞下了哽咽。“会为我去流血。。。”
“只要需要,他一定会的,”策零走近了一步。“为你是这样,为兄弟也是这样,哪怕是为他的子民。”
“大王子。。。”她心中感激,转过身望着策零。
“福晋,”策零自信地笑了。“所以,我选择跟随他,是多么正确的事!”
“大王子,哦,不,现在该称准噶尔汗了。”她也低头一笑。
“准噶尔汗位,是他赋予我的,本应属于他,”策零却严肃起来。“他是可汗的可汗,是草原真正的大汗,而你,是我心目中真正的皇后。”
“啊?大王子。。。”她大吃一惊。“哦,不,准噶尔汗陛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算了吧,你还是称呼我的名字,我会更喜欢。”策零笑了起来。
“好,策零。。。”她点着头。“爷他还是个亲王,我连王妃都不是,这样说朝廷可是不许的。”
“我不管什么朝廷,”策零不屑一顾。“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我只认我心中的大汗。”
策零的坚决里藏着一份率真,倒将她方才心中的郁闷驱走了一大半。
“还有。。。”策零的声音小了下去。“我心目中的皇后,为你们效劳,我是幸福的。。。”
“谢谢你,策零。。。”她被大王子感染了,除了简单的感谢,再也说不出别的。
“过几天,我就要走了,”策零恢复了爽朗。“正好现在跟你道个别。”
“什么?你要走?”她忽然有些不舍。
“这里夏季不长,很快就要过去,寒冷的季节就要来临,要再出兵,须待来年开春,”策零缓缓道来。“亲王让我先回库巴克塞莱,然后将都城迁回伊里。”
“恭喜你,终于可以回到真正的家乡了。”她由衷地为策零高兴。
“多谢福晋,”策零露出希冀的笑容。“你也要劝亲王,尽快回乌鲁木齐好生疗治。”
“可这里已有神医了,如何要回乌鲁木齐?”她不解。
“这里天气不好,夏季潮湿,冬季严寒,驻地简陋,只能暂住帐篷。神医虽有手段,但亲王也需好好将养啊,留在这里不利康复。”
“只怕他不肯回去。。。”她被策零说服了。
“所以你要好好劝他一劝。”策零笑道。
。。。。。。
辞别了策零,她独自往回走,到了寝帐跟前,却见奥吉勒匆匆迎了上来。
“福晋,爷不见了您,着急得很。您要再不回来,爷就要挣扎着自个儿去找了。”
“哦,对不住,奥吉勒,爷没怪罪你吧?”她抱歉地笑了笑。
“没有,”奥吉勒摇摇头。“爷什么都知道了,可一句责备都没有。”
“嗯,还好。。。”她放下了心。
“您快进去吧。。。”奥吉勒再次催促。
她这才挑帘进了寝帐,亲王斜倚在靠枕上,身边只有哈桑一个人在伺候。
“福晋,您可回来了。。。”哈桑面露欣喜,起身让出了榻边的位置,自觉退下了。
她赶忙奔了过去,拉住了亲王伸出的手,柔声问:“腿上还好?疼得厉害么?”
“不好。。。”他惨兮兮地说。“疼得厉害,想叫你给揉揉,你却不见了影儿。”
她低下头去,怯怯地问:“那我这会儿就给你揉揉腿,好么?”
“不好。。。”他居然摇头。
“那我。。。”她惊讶地瞪着他,没说出后面“该怎么办”那几个字。
“你。。。 过来。。。”他突然手上用力,瞬间便让她倒进他的怀抱。
他将她的纤纤玉手往下一按,唇角撇出一缕邪魅,柔声在她耳边悄悄说:“揉。。。 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