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爷的小跟班
于是她开始了早上的这一切伺候，他微笑着随她摆布，似乎在安享着昨夜温柔的延续。。。
“这会儿还不用披挂。”他拦住了她正要去取战袍的手，她不由脸一红，忽觉自己对这件宝蓝色战袍偏爱得有些极致了。
不过，看到他去着了件蓝色蟒袍，她心中暗喜，还是她最爱的宝蓝色。她仔细地替他扣好纽结，挽好箭袖，再系上腰带，挂好佩玉佩珠，又捧过他的三眼羽翎帽，踮起脚尖替他戴上。
她退后了几步，想审视自己的成果。刚一抬头，心里便是一凛，八贤王的威仪果然透着王者之风，常人便是随意一看，两腿也要发软，可真是不怒自威啊。
“小仙子，发什么愣呢？”
这声温柔的嗔怪，此刻从这位头戴三眼羽翎的王爷嘴里发出，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违和感。她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鬼灵精，笑什么？”他走过来，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我，我觉着，我该跪下来向你朝拜。”不知怎么，她有些不敢去接触他的目光。
“不想做我的侍从了么？”他却笑了，柔柔地捏着她的下巴。
她也觉得今儿自个有些怪，只好讪笑道：“我得扮像一些，不要叫人看破了。”
“倒也不难，”他贴近了她，她的鼻尖几乎可以触到他的衣领。“今儿巡营的时候，你要做的，就是扶我上马下马。”
“你的腿？”她立刻反应到他的腿伤。
“腿不碍事，不过。。。”他低下头来，含笑望着她。
“不过什么？”她急切起来。
“你要扮侍从，我总得给你寻个差事。”他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她真想一头撞进他怀里，再捶上他几拳。可看在不能糟蹋他这件袍子的份上，她就先忍了，晚上再找他算账也不迟。
“这份差事虽小，你也得做好，不然也要军法处置。”他居然沉下声来认真了。
“得令！”她一个千打了下去。
“你这个鬼灵精。。。”他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好了，我只是助你伪装罢了，其实我更愿你作为王妃随我巡营。”
作为王妃？宴请策零那天她已经试过了，她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这回要在众多将士面前，她。。。 她这个侧福晋还真是没有底气。
见她低着头不吭声，他忽然心有所动，便不再勉强，只是柔声说：“你愿扮侍从也好。”
“嗯，我还是做侍从。”她娇羞一笑，回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扮小太监的时候。那时他刚受了箭伤，血淋淋的伤口让她至今都心疼不已。。。 许多年过去了，她不再担心他的命运，却还是时时担心他的身子。就是这两夜，他明明痛苦之极，却偏要万般哄她。不知他腿伤究竟有多严重，如何会那么痛？战事结束前，也不可能去根治了，他肯定只能撑着，撑到无法再撑得住的那天。。。
他也在回想，不过却是她随他第一次西巡的时候，她扮成个俊俏的后生，着实像他的儿子。想到这儿，他不由嘴角微微上扬，小仙子，就是小仙子，这么多年，模样儿也没怎么变，当真可爱之极，难怪。。。 他的心又是一疼，难怪策零那日一见她，便生了那种心思。。。
突然，他们发现彼此都在沉默，不由会心一笑。
“好好待着，等我回来。”他再次盯嘱。“不要乱跑，一会儿我叫奥吉勒过来伺候。”
她用甜蜜的笑容应诺了他，看着他转过身去，背影消失在屏风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