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衣进来的时候发现几个男人对着一个人女人发愁,觉得有些好笑。
“几位这是怎么了?”
然后她又看了看白嫩,好像从刚刚开始,就看见这个女人一直被抱着,难道说就没有从他怀里下来过,想到这儿她有些不高兴,这作也作过头了吧。
“是我家酒楼的椅子有刺,让这位小姐坐不下去吗?”
洛衣脸上带着笑,说话的语气可是一点不含糊。白嫩以为书生会说些什么的,但是书生只是盯着洛衣看,他好像恨不得跌尽洛衣的眼神里去。发现这一点的洛衣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就说嘛,自己的魅力怎么可能会不行。
“不是不是,她是受了伤做不得,不知道您家走没有什么柔软的垫子给她垫垫。我这兄弟这样一直抱着,也是吃不消的。”
小李站起来说道,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一出现,书生白嫩都变得不太对劲了,至少他之前是从来没有看到两个人这样过。
洛衣瞥了白嫩一眼,也罢,她放下了菜,按了一下桌子上的按钮,不一会儿就进来个服务员,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不是酒店规格高,服务员这么上档次,而是人家老板亲自来了。五毛心里有些紧张,该不会人家一眼瞧出来自己这帮人没钱,故意先来试探试探的吧!这也太势利眼了。小李不知道五毛心里想什么,还以为他被眼前的美女迷住了,私底下掐了他一把,这样的女人,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掌控的住的。五毛吃痛看了小李一眼,只见小李揉了揉鼻子,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可否先下来?您这样那位先生估计会吃不消。”
洛衣的话说得很在理,让人没有办法拒绝。白嫩抱着书生脖子的手紧了紧,他觉得书生是不会放下自己不管的。可是他猜错了,在洛衣说完下来的时候,书生就开始松手了,白嫩没有办法,从他怀里滑了下来。脚沾地的时候一阵疼痛,但是他没有出声。他从书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情愫,那种东西让他心里害怕。可表面上还是得端着。
“鄙姓白。”
问而不答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但是问而皆答就是傻子了。
“哦,白小姐啊,是白素贞的白吗?”
一句明知故问让白嫩觉得她就是话里有话,奈何还是恰到好处让人无法拒绝。白嫩觉得自己憋得整个人像冲了气一样,要不是书生有点不对劲,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拿来了一个黄焖鸡,不对,小黄鸡的抱枕,说是只能找到这个先暂时凑合用一下吧。白嫩赌气,故意把抱枕放在凳子的一边,然后自己坐在了凳子上,刺痛冲击着大脑,让他觉得自己有些缺氧,但是他却咬着牙没有出声。
再抬头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在白嫩的对面坐下了,还开始了自我介绍,五毛跟小李一听到她是暮云楼的老板,立马变了脸色,而她时不时嘴角还带着笑的看着白嫩,似乎是在炫耀着一种莫名的胜利。正当白嫩想要开口赶人时,沉默的书生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就坐下来一起用餐吧。”
“会不会不太方便?”
“有何不便?”
“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着两个人你来我去的客套,白嫩忽然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他默默的夹了一筷子白切鸡塞到嘴里,却怎么也吃不出味道。然后又是一筷子,再是一筷子,五毛看得痛心疾首,那么一盘子的肉,全被他给吃掉了。
“嫩……小白,你好歹给我留点啊。”
原本他是打算叫嫩哥的,但是想到他穿的是女装,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改口,便叫上了小白。小李其实心里也着急的,平常书生跟他吵吵闹闹但实际上大部分都是逗他玩的,但是今天这状况,确实是不太对头啊。
白嫩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过头了。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不就是一盘白切鸡嘛,老板都坐这儿,还怕饿着你们吗?”
对于这一语双关,小李跟五毛是懂的,而洛衣还以为他在说自己。也是,她洛衣家大业大,不就是一顿饭嘛,不够继续点,多得是。
于是他转身出去了一趟,准备好好加几个菜。
“你到底怎么了,是你自己要出来吃饭的,怎么现在阴不阴阳不阳。人家哪里得罪你了?”
书生头一次说话这么重,白嫩傻了一下,五毛跟小李也是大气都不敢出,要知道对面的不是常人,一个不小心不知道得搭上什么。
“怎么,嫌弃我无理取闹了吗?碍着你们的好事了吗?”
大概女人对于感情总是比较敏感的,对面的两只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吃醋了。
“你果然是不可理喻。”
书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洛衣就又端着几个菜进来了,明知道气氛不对的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喜笑颜开。
“好了,你们看看,还想要吃什么再点,进门是客还是朋友,你说是吧,白妹妹,大家也都不用客气,这一顿我做东了。”
“我吃饱了,先走了。”
“那你路上小心。”
没想到这句话会是从书生的嘴巴里说出来的,白嫩只觉得瞬间心凉到了底。五毛跟小李立马站了起来,想要陪白嫩回去,谁知道白嫩摆了摆手,说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便走了,只是这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
“你们坐下吃吧,既然他要作,就让他作。”
对于书生的话,五毛跟小李听着有些纠结的。一方面是真的担心白嫩,一方面是舍不得吃的,倒是洛衣眼力界好。
“你们想去就去吧,回头我让他把饭菜给你们打包回去,少不了你们的。”
听到洛衣这么体贴的话,两个人觉得书生对她有了感觉也是人之常情,然后忘记了白嫩才是他们老大。
“嫩哥……”
门口已经没有人了,白嫩上了一辆出租车没多久之后就觉得恶心,便让司机立马停车,蹲在马路边吐了起来,司机也不是什么好人,看到他那个样子,想着反正没跑多远没什么损失,一脚油门就跑了。白嫩吐得天昏地暗,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他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苍白的房顶,冰凉到骨血里的液体,以及空荡荡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来医院了,之前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去了趟地府后整个人都脆弱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