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的牛角歪了,马面的脸也歪了,看着不是滑稽,而是有些疼,白嫩错愕的连喝在嘴里的奶都忘记咽下去,还流了一部分出来,跟小孩子吐奶一样,书生倒还好,不动声色的抽了张纸巾帮白嫩擦了擦,白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红着脸抓了两张卡纸巾自己擦了起来,没敢去看书生。方老板有些手足无措,最后机灵了一下假装自己睡着了,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个,两位这是路上遭抢劫了吗?”
白嫩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结果一开口,局面反而更尴尬了,他觉得自己跟傻子一样,这世道谁活腻了,敢抢牛头马面。他忍不住又嘿嘿的挠了挠头,然后成功的看到他们两个黑了脸。
“别提了,还不是为了你们俩的那根狼毫,我俩在判官常去的春芳楼的那个花魁的房间的床底下生生的躲了两天,才拿到那么一根,要不是趁着他累得腿软睡着了,我们哥俩一路狂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马面嘴快说了一通,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捂上了嘴,看着牛头,牛头气他没带脑子,什么丢人的话都往外面掏,直接一拳揍了过来,好了,原本歪着的脸恢复原样了,牛头见状又去掰自己的牛角,咔嚓一声,也是完美了,就是车车跟白嫩觉得浑身打颤了一下。
“那……既然判官没有发现,你们的伤不会是撞门上撞的吧?不过判官看起来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也会去春芳楼?对了,春芳楼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花楼啊?里面的姑娘美不美?贵不贵?”
白嫩追根究底的毛病又犯了,不过说句实话,能让他俩变成这样的过程,在座的人眼巴巴的都想知道,连装死的方老板都不例外。
“这个嘛,天道人欲,谁又能例外嘛!不过这春芳楼绝对是一个销金窟,里面的那些个女人个个是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尤其是那个花魁。”
马面说的正尽兴,却被牛头的咳嗽声给打断了,他这才收了口,白嫩直呼没劲。
其实说起来还真被白嫩给猜对了,就是他俩忽然走的时候没注意,被春芳院的人发现了,以为他们白玩了小姐没给钱就追着要债,结果他俩在对着门口跑时忽略了地府刚升级的玻璃门,径直贴了上去,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玻璃还好的,他俩不好了,还倒贴了一些钱。不过牛头马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俩不想回忆当时的情景更不想说,得不到医药费不说还在人面前丢鬼,实属不划算。
“喂,我说你,别装死了,起来谈正事。”
牛头冲着方老板吼了一嗓子,他最讨厌这种人了,胆小怕事还特么特会装。方老板听到自己被点名了,立马正襟危坐,什么不信鬼神,什么精神失常,通通抛到九霄云外。
“等等,说正事之前先让我把我们的私事给办了。”
只见马面从身上掏出了一条,额,是一条妖艳贱货穿的大红色内裤,然后递给白嫩。
“呐,这是你的狼毫,货物离手概不负责,你记得确认收货哦。”
白嫩满心都在性感小内内上,根本看不到狼毫在哪里。
“为什么用这个包啊,晦气。”
白嫩不高兴的说着,他接过了小内内想要直接丟给书生,她相信这个视力好到能鸡蛋里挑骨头的男人,肯定心里有数了,不然不会由着别人胡闹。可是书生纹丝不动,连想要接过来的动作都没有。
“晦气?你是不知道,没有这晦气,狼毫作为神物,是不可能通过安检的,我们怎么给你。”
马面费了老鼻子劲,还差点被人当成变态,他居然一个轻描淡写的晦气就给他打发了,这女人能不能有点见识。
白嫩手里拿着内裤,心里也不爽,又不是她要的,关她什么事啊。
“你把它打开,把狼毫拿出来吧。”
书生抖搂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一切理所应当。白嫩憋着一肚子怨气看了他一眼,然后没种的按照他说的话去做了,做人真是倒霉,能不能让他也霸气一回,只吩咐人不做事。
白嫩找个很久,才中午在缝隙的边缘找到一根很小很小的毛,她捏了半天,才捏了起来,递到书生面前。
“呐,你看,是不是这个,这么小一根,你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方老板从装死中醒来就看着这几个人人鬼鬼说不着听不懂的话。书生点了点头,表示应该没错,然后他在白嫩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手里的内裤给扯了出来,直接丢给了方老板,正当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书生又吧白嫩拿着狼毫的手塞到了白嫩的嘴里,这下全乱了:方老板先是受惊本能的接住了内裤,然后他尴尬的丢了也不是,收起来也不是。而白嫩在狼毫塞进嘴里时,已经来不及吐了,他感觉这东西直接往他喉咙里钻,有些痒痒的,至于牛头马面各自别开了头,鬼知道他们拿的内裤是春芳楼里哪个女人脱下来随便扔在地上还没洗的。只有书生做完一切,安静的看着众生一样却又众生万象的表情。
“你……”
白嫩缓了好一会儿才冲着书生叫,书生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奈,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要说为好。
“我很好,你也会很好的。好了,有别的事回头我们回家慢慢说,先把这三位的事给办了。”
书生的话很有道理,让人挑不出刺,谁都知道,鬼差到处收鬼很忙的。
“方老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请我们上来的,上次谈好的事,你是有新的想法呢,还是想要反悔?没关系,我们哥俩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允许你后悔一次。”
马面抬高了自己的身份,话找点破,后面的戏就看你要怎么唱了。牛头不屑一顾,他就知道,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可怕啊,全是人心,倒是他除了哼了一声之外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方老板惊出了一头冷汗,这想的事容易,做的话却难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方老板想要给你们多存点儿钱而已,你说对吧,方老板?”
白嫩正在起头上,告诉你,通通告诉你,看你们怎么自己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