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浅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她特别心虚的转开目光,东看看西瞧瞧,就是不说话,心里却抓心饶肝的碎碎念:怎么办?我要露馅儿了!
这时,一只宽大的手掌心突然贴在她的后背,苏小浅身体一震,差点没跳起来。
下一刻反应过来是苏醒的手,她顿时心花怒放的在心里YY:哎呀,啊醒这个时候怎么突然这么开放了,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还当着铁牛的面,真不好意思!
她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起来。
这时,耳边却传来苏醒淡淡的声音,“你把你身体里面的内息,跟着我刚才用手经过的地方走一圈,然后深吸一口气,直接提息跃到粮仓上去。”
“啊?”什么?
苏小浅傻眼了,苏醒刚才说了什么,她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苏小浅正想问个明白,苏醒突然神情凝重的看着西边的大山,开口道:“雪崩又快要来了。”
铁牛一听,脸色跟着一变,他忙说:“那我去拿绳子。”
铁牛走后,苏醒就没再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发呆的苏小浅。
去拿绳子的铁牛很快就拿着一大捆绳子走了过来,他并没发现苏小浅在走神,直接把绳子递给她,说:“帮主,大伙已经准备好了。”
苏小浅终于回过神,也想明白了苏醒那话的意思。
为了不让铁牛他们看出她不知道怎么运用轻功的破绽,她忙正正表情,说:“急什么,我正在找上去的角度。”
苏小浅知道,在这个寨子里面,只有啊醒一个人知道她不会使用功夫。
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啊醒是怎么看出来的?又怎么会知道如何让她运用轻功?但是事情迫在眉睫,苏醒虽然失忆,却一直给她一种他很睿智的感觉,所以她就没有深究。
然后她直接回忆着刚才他在她背上用手经过的地方,摒气凝神,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吸进去的那口气上,随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本来就熟悉调整内息的走向,她真的感觉有一股气在她身体里面游走,她忙试着控制那股气。
突然,她就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她忙提着那口气,接过铁牛递过来的绳子,纵身一跃,身体立刻腾空而起,她顿时兴奋的想扬天大笑。
只是身后却传来苏醒提醒的声音:“专心!”
苏小浅身体一晃,这才收起心里的小得意。她的确是得意忘形的太早了一点,十几米的距离说远不远。但是对她来说,却仿佛有一千米那么远,中途她换了三四次气,在每次都差点跌下去后,才有惊无险的到达粮仓顶上。
这时,身后还传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听着欢呼声,苏小浅脚下差点一滑,她转头看去,顿时迎上除苏醒以外所有人的崇拜目光。
她忙炯炯有神的转回头,并在心里庆幸:好险刚才没有掉下去,不然我这张脸真的没地方放了。
庆幸完还得干正事,只是现在问题又来了,看着被厚厚一层雪覆盖的屋顶,她竟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平时在这里守仓库的男人的喊声:“帮主,你朝右边再走五步,那下面应该刚好对着堆放的粮食。”
苏小浅嘴角暗自一翘——很好,这人值得表扬!
然后她就照着那人的话朝右边走了五步。停下来后,她就蹲下身去掏出身上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刨雪。
等把那层雪刨开,就露出了屋顶,她试着用另一只手去拍拍屋顶,才发现那上面冻得跟铁板似的。
实在没办法,她又用匕首去刺了一下,只是屋顶被冻住后,即使是锋利的匕首,也很难把它刺出一个洞来,再加上不远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的动作,她不免有点心急。
她一心急手下的力道就没有了准头,在再一次用匕首去刺屋顶的时候,匕首尖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就是一滑,把她的手震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一松,就听“刺啦”和“啪”的一声,匕首直接从她手里脱落出去,眨眼睛就掉到了屋檐下厚厚的雪里面。
苏小浅只能干瞪眼的看着匕首从屋檐掉到雪地里面去,然后被厚厚的积雪淹没。
有人见他刨雪的工具掉了,就心急的对她说:“帮主,要不你过来拿小的这个工具去吧。”
苏小浅看了一眼那人举起来的锄头,默默的收回目光,作为连锄头怎么拿都不知道的她,还是不要去丢那个人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实在不保证她还能像来时那样,有惊无险的过去。
实在想不出好的主意,一气之下她愤怒的朝身下拍去一掌。
噼啪!
“啊!”
只听一声裂开的脆响,苏小浅只来得惊呼一声,她就从被她拍出来的那个大洞掉了下去。
外面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担心询问声:“帮主,你没事吧?”
苏小浅四仰八叉的摔在用麻袋装着的粮食堆上面,眼冒金星的看着从头顶那个被她拍出的洞里飘下来的雪花发呆。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的大声朝外面吼了一声:“我没事!”
吼完后她就从粮食堆里爬了起来。
粮食堆很高,她站起来后,横梁刚好在她腰间位置,头顶则抵着粮仓顶。
苏小浅只好弓下身朝粮仓看,粮仓的门被雪抵住了,所以仓库里面很暗,借着被她破开的这个洞射下来的光线,她还是看清了粮仓里面的情况。
还好粮仓门没被雪给挤压坏,所以仓库里面的粮食都还好好的,只是这么大一仓库粮食,她实在没有办法一个人把它全部搬出去。
就在她抓心饶肝,努力想着怎么把这些粮食搬上去的时候,嘈杂的外面突然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