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武丁他们别了乙扶。阱带他二人去早已安排住宿的地方。夜色依旧,只是武丁一宿难眠。他想,这子族原也是我商王一脉呀。子横族长妇好他们若是知道了薇已身亡,不知会有多么的心伤,妇好不知会有多么的难过;那避尘是何珍宝,居然要聚体内玄鸟真灵才能重创,。患如此恶毒心性,生死不明将来必成后患,只是他现在又何处。想到这些,武丁莫名的担忧起来,这些年常年在外的警觉,或者说天生对危险气息的嗅觉,都让他觉得,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第二天,东方欲晓,处日新照,攸城上下一片祥和。乙扶早在大厅等候武丁二人。
“不知二位休息可好?”乙扶慈祥而又关切的问道。“快快就坐,快快坐下谈话”。一改昨日的冷淡,也许他是想替他外孙女多关照一二,也难说。
“听完族长昨夜所说,很多事情始终想不明白,既然族长问道,就向族长讨教,还望族长能解我心头疑惑”武丁拱手说道,然后武丁望乘分次坐下。
“想是昨日夜间,忙于解释,好多事情没说明白。尊客有何疑问,尽管问来。”待他二人坐定,乙扶问道。
“患去了何处,大家不得而知,不知后来可有消息”武丁望着乙扶问道。
“时隔三年,每想到我那逆子,痛断心肠。音信皆无,怕是无颜见我,无颜见攸城百姓。”乙扶神色黯然,浑浊的老眼,不禁闪着泪花。“依我看来,我那逆子十有八九远逃东夷。”乙扶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
“族长也不要过于伤感,族长是说,患现在和罗倭一族在一起?那攸城百姓所说的间隙之事是否与他有关?难道会再次前来抢夺玉佩?”武丁又急急问道。
“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这。尊客所说也无不可能。”乙扶说道。他渐渐的欣赏起,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原来他不单是外貌出众,而且心思缜密,心细如发。想到这里,他又想他的外孙女妇好也定是非常之人,他莫名希望能早日见她一面。这时,阱备好了饭菜,然后一同吃饭去了。
东海浩瀚无边,常年波涛汹涌,又多有海怪出没。东夷传言:东海之中,有凶猛的怪物蜃,常能进入人的大脑,幻化出人们心中所想。
东海深处有一委逆岛。四面环海,岸上全是礁石,少有活物。常有深深白骨,腥风阵阵。一个头戴兽冠的男子,身着绸缎长袍,袍上镶嵌珠宝,赫然是一北斗七星模样。他端坐在一块玉石之,双目似闭未闭。他就是委,这个岛的主人,倭人的先祖,这岛也是他命名的。旁边斜躺一个中年男子,头发批在身后,帛衣罩体,绸缎缠身,身形稍小,尖嘴小胡须,贼眉鼠眼。一颗小球在他身旁飞起,灵光奕奕。那真是避尘珍宝,斜坐之人正是不知所踪的患。
“都过了三年了,天天都这样,你说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炼化这小球”患显得有些焦急的朝着委问道。这些年他常与倭人接触,他觉得自然,并不会有什么害怕的感觉。
“修得聒噪!乱我清休,试你这般急躁,就算给你百年千年,亦难炼化这仙家之宝。”只见委男子答到,依旧端座如初。
“既然这小球,它已认我为主,不炼了吧。”患像是低求着说道,却是露出一丝奸笑。
“朽木难雕,覆辙重蹈。怕是大计仍需时日。”兽头男子像是自语道。
患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些什么,又把玩起避尘来,飞上飞下。三年前,薇以玄鸟之灵发起全力一击,若不是避尘认主通灵,及时自动飞出,只怕是……每想到此,患心中一丝发凉。当时虽然有避尘拦下那一击,可是毕竟没有修炼过,患经脉大半损伤,倭人不得已带他离东夷。现在避尘已经恢复,而患却任需静养。倭人每天给他最珍贵的山海琼浆让他疗养。
“你身为罗倭一族先祖,难道就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让我整体吃那些没用的东西。”患似有委屈的说道。他那知道这山海琼浆,乃是取自深海,一中名叫鱿的怪鱼,这种身形若鱼,却声如婴儿,并不是什么凶残的怪物,只是鱿,极其少见,极难捕捉。其唾液,似琼似浆,幽幽淡香似兰,是难得的疗伤圣品。常有东海渔民,常年出没波浪,也难得一条鱿,一碗琼浆。
“从你受伤来到这仙岛,我无时不刻不在寻找助你恢复,功力大增之法。多年来,我族一直在寻找魇魔,或许只有她有办法让你完全恢复。”委缓缓说道,他也不想跟他多做解释,这深海琼浆对他来说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神界的天灵玉液他也曾喝过。
“不知道你说的魇魔是何方神圣。”患一听,顿时起了精神,端座起来好奇的问道。他看得出委对魇魔的敬佩之意。他想委说的魇魔一定是了不起的凶猛怪物。
“我也不知她的来历,只知她形如鬼魅,来去无踪,飘忽无常。”委说道:“以我魂搜三界大法,竟也查不出半点踪迹。想来近日她也该现身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说了也等于白说。”患有些泄气,怨怨的说道。同时这也让患更加好奇,这连委都不知道的,该是什么恐怖的存在。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他知道委本来是天界二十八星宿之一,可时时掌控世间之事,万物前因后果一查即明。他们能透过流水,透过气流,使用灵力让一个地方的情景再现,这就是当初委能在岛上看到避尘认主的原因。不过那样极费法力。
“你!若不是看在你破坏诛龙阵有功,避尘认你为主,否则早就让你魂飞魄散,岂容你在此放肆。”说着只见,委的周围团团黑气飞起,每一团黑气竟然都幻化一个个骷髅头,骷髅头竟也各含表情:奸诈,阴险,痛苦,诡异……
患看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在他看来,只许黑气一碰,他就魂飞九天。只是他想,委之所以不杀他,容他这样放肆,怕是另有隐情。
“以后胆敢胡言,定杀你不绕。自当向魇魔请罪”。委缓缓收回团团黑气,而后说道。
患心里也是一惊,充满了疑惑,委若杀了他,为何又要像魇魔请罪。这魇魔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还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