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带人出去,可不是说一个人就冲过去找白锦要说法。他直接带了一队人,身后浩浩荡荡一群。前台小姐【rn竟然把这个算为不能连说的词还要我隔开】打电话,让白锦赶紧到按摩厅。白锦赶到的时候,看到这架势,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以前可没见过这模样,如此想想,他所在的世界竟然是还算正常的一个世界?至少风气都是从简之风,也没人敢正大光明玩仗势欺人这一招。可是这些世界就敢啊。
白雨薇站在白胜旁边,小心的指了指白锦。
“爹地,就是他,他就是我师傅白锦。”说完还往白胜身后躲了躲,看着白锦的目光中含着委屈。我劝了爹地不要来找事的,是爹地不听。白雨薇心里最直接的想法应该就是,这回如果能让白锦吃瘪,自己在按摩厅里的日子应该能好过一些。因为那些贬斥大都是由于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才产生的。这对白锦伤害又不大,有什么呢?
“小白脸的名字。刚开始听到我还以为是个姑娘呢。大男人家心眼比针眼小,还针对女人,家教真是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白胜看着白锦,话语间带着鄙夷。
“爹地,你不要那么说……”白雨薇有些着急道。就算想让爹地给找回场面,那也要好好说话啊,这么说话太伤人了一点。她瞄了眼白锦没什么表情的脸,愧疚感稍稍减弱。白锦本人都没什么反应,那说明,应该不会对师傅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吧。
“他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白胜又开始数落白锦,弄得白锦有些莫名其妙。这家伙是白雨薇叫来找场子的?虽然这按摩厅对白雨薇的非议背后有他做推手,但是什么叫“敢做”?做什么?投诉的是客人,点的次数也是跟客人有关,按摩店的人不过就是多说几句话刺刺人,一没有故意在白雨薇按摩时故意捣乱,二没有刻意压制白雨薇接待的人数,三没有克扣白雨薇的工资。他做了什么?不再教导白雨薇?一个不爱学的人,凭着白锦的名声上去,那没了他的名声,下来了又如何?他做了什么,这位老人上来就捉着他不放?他很莫名其妙啊。
今天的事情不多,听说有人找他他就过来了,结果就是这么个事情?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跑去陪齐霜文说话好吗。白锦很有恋爱人的自觉。
“你有什么要对我这个老小子说的吗?”白胜说的口渴,就停下来,看着白锦,看他有什么辩解没有。
“哦,没。我在这家按摩店的挂名我也打算取了,市中心每次跑着也不方便。您说的都随意,我也不在这里做活了。”白雨薇是个没自知之明的,白锦需要做的,不过是把她喜欢的那条道路上的依仗去了,剩下的就剩下她自己作死了。在家里也可以给齐霜文进行后续的按摩,所以白锦完全不需要一直在市中心这家呆着,找一家离家近的、偏远一点的也好。
白胜没想到身后带来助威的人没一点用处,白锦的话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看女儿目瞪口呆的样子,白胜认为女儿在这应该不会再受到排挤了。只要她开开心心的,什么不好?就算自己一番训斥仿佛打在棉花上,目的也达到了。白锦能退步,对女儿也算好事。
“你懂就好。”白胜留下高深莫测的一句。
白锦摇头,进店办手续。
“白锦先生,您真的,不在这干了?可是我们是市里福利待遇最好的一家,您总不能……因为这不入流的手段就……”那前台的小姑娘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没关系。小姑娘家不要想那么多,小心会变老的哦。”白锦微微一笑。
没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几个字了。当别人一旦有任何一丁点“是这个人受了委屈”的念头,那这三个字就会让这些念头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