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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错过

西郊机场是北京最古老的机场,是空军专用机场,现在该机场已成为中央首长的专用机场,有时也作紧急军用。现在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高楼,给机场挤的密不透风,显得机场小了许多。

王凌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通行证,在机场外面站了一会,眼睛如探照灯般扫视了一遍,摇摇头,一看时间只能和李媚儿疯跑进入机场,跑过航站楼,打着碧燃的电话……

碧燃从飞机上下来,惊诧地看着王凌:“你是怎么进来的?真是个神人,有钱真是任性……”

李媚儿一看大叫:“碧燃姐,一个星期的极限训练,你黑瘦了好多呀!是不是太苦了?”

碧燃笑着说:“没发现我结实了许多吗!”

“你从苏州回来,去看箫秋承叔叔怎么样?他挺好的吧!我们全所的人都挺想他的。”

“箫爸爸苍老了许多,但精神很好,很乐观。你知道吗!他在监狱还给服刑犯们上法治法规课呢!那些服刑犯特别听他的话……我只能从窗子看着他,他也看到我了,他正在上课,看到我站在他的房间外面,他就知道,陈小洞已经归案,从他的表情看,他很欣慰……”

王凌感觉碧燃做完这两件事后,性格开朗了很多,也自信了很多,话也比以前多了起来。

这时王凌又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唉,高博来了没有?这家伙出院第一件事就到派出所找你,唉,我问你,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在他重病期间不辞而别呢?而且你还不接他电话呀!好在他胸口的伤也是为你伤的,就因为这,我到敬重他是条汉子,才把你今天走的消息告诉他,怎么他没来?”

碧燃摇摇头,心内波涛翻滚,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哦,他已经发信息说来不了了,说是公司有点急事。媚儿、王凌,你们回吧!飞机就要起飞了,你们多保重。”碧燃看着表,拥抱一下李媚儿。

“这家伙——高博,我以为你们不来往了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李媚儿哭的抽抽搭搭:“碧燃姐,到那边一定要多保重,想我们了就打电话……”

“等到X省真订下在哪个城市,打电话回来……”王凌大声叮嘱着。

“好……再见……”碧燃关上手机走向飞机。

“再见,我亲爱的北京;再见,我亲爱的派出所;再见,我亲爱的亲人们……”

碧燃心里默念着:“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我真的要走了……”

飞机在慢慢滑行,然后如一道银色的线飞向碧蓝的高空。

“再见……高博……”

“再见……碧燃……”

高博看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心中的痛苦已经无法用言语诉说:“再见,碧燃,相信善良如你,知道我去救人,你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再见,碧燃,我多么想抱一抱你,哪怕短短两分钟,以解我相思,可是不行呀!我得去救冯念念,也许你知道冯念念有难,你跑得比我还快,因为你是一名警察。”高博就这样呆呆地看着窗外,同样是坐飞机,自己却和碧燃相隔十万里之遥:“碧燃,要多保重,我从美国回来,会第一时间去看你,相信我,我们会很快见面的,碧燃……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碧燃的走已经让他失魂落魄,而冯念念的电话却象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高博无奈地看了一下时间叹了一口气。冯念念现在怎么样了?高博的心向下沉着,这个从来没有受过打击、在蜜罐长大的姑娘怎么能遭受这么大的打击?高博的心一阵比一阵紧张,心里祈求着:“冯念念你千万不要做傻家呀!高博正向你那儿飞翔,等着哥哥,千万不要做傻事……”

高博深吸了一口气,用以消除紧张,他贴着机窗,向外望去,横卧在碧海白浪之上的金门大桥象橙色的绸带,连接着加利福尼亚和旧金山半岛,窗外碧海蓝天、白帆点点。离开美国已经六、七年了,这次在这么仓促的情况下又回来了,他曾经喜、怒、哀、乐狂妄自大的几个同学,要见面了,这么多年,落杉机医学院他从没有忘记,就是它让他领先于医学的尖端,回国开的体检中心才能走在同行业的前列。

看到金门大桥,高博就知道已经到了旧金山。飞机在盘旋降落。11个多小时的飞行,加上心里担心着冯念念,让高博头疼欲裂,飞机终于在SFO旧金山国际机场降落……

高博随着人群走下旋梯,在航站楼里等待着取回自己的行李,航站楼拥挤不堪,满脸望去,还是黄皮肤的人居多,仿佛都中、日、韩三国就把这个航站楼给承包了。时间真是可怕,前几年时,SFO还是加利福尼亚洲最大的民用机场,可是现在,看这人群仿佛要把机场给挤爆了。高博焦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表,时间在上飞机前就调了旧金山当地的时间,离冯念念说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个半小时了……

缓慢地取行李过程让高博感到无奈,高博拉着行李,快步地走出航站楼,打了辆Taxi直奔旧金山湾。

高博回国创业前曾经去过冯念念的家,冯念念的父亲在旧金山湾开了四家中国餐厅,因为冯念念执意要来中国创业,她的父亲只能将旧金山湾的四家餐厅卖了三家。这是个特别疼爱女儿的父亲,有时疼爱和溺爱是不分家的,也可以说这是位特别溺爱冯念念的父亲,可能天下的父亲疼爱女儿的心是一样的,冯念念的父亲明明知道冯念念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却仍然将大把的资金交给了冯念念,当冯念念咯咯咯笑着跟他描述的时候,“我爸爸说了,这钱可能一去不回头了……”

他现在不得不佩服这位父亲的洞察力,可能就因为这位父亲对冯念念的溺爱,让他感觉久违了的亲情,所以在高博的心目中也特别喜欢这位父亲,只是这位父亲的匆忙离世,让高博有点儿接受不了,在他的心目中,冯念念的父亲是个喜欢运动,喜欢驾驶帆船出海的有活力的中年人,没想到会这么快……

前面就是有名的金门大桥,车突然变得缓慢起来,高博用英语问司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这么堵?”

司机耸了耸肩,摇摇头。

车突然停了下来,高博焦急地下车向前方看去,金门大桥上密密麻麻象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好多的车主被堵的不耐烦,有的只能下车想步行穿越金门大桥,不久又返回来说:“过不去了,有一对夫妻吵架后情绪波动特别厉害,正骑在桥两边的栏杆上准备跳海自杀,警察已经赶到,把桥整体封闭起来,不让行人出入,试图解劝跳海自杀的年轻人……”

高博无奈地摇摇头,那时在学校就听说金门大桥一系列自杀事件,到现在还是这样……

自从大桥建成已经70多年,从金门大桥上跳海自杀者已超过千人。因此此桥被称为“死亡之桥。”为了防止在金门大桥上再发生投海自杀的现象,旧金山的警察部门已在桥上布置了许多安全人员,不分昼夜值班巡逻,并且应用现代化设备——闭路电视,实行“自杀监视”。尽管如此,自杀现象仍未能消除。自杀者从高高的桥上跳进海里中,60多米的距离,足以让自杀者五内皆破,回天无望。

出租车慢慢移动,终于移到一条小路旁,司机实在是等的不耐烦了说:“先生,这堵车堵的,可能一时半会也通行不了,我也不收你的费了,你这一个活,我都可以在别的地接五个了,让我早走吧!你在这儿等会吧!好在这是个旅游景点,好打出租,桥通了你再重新打个出租……”

高博一听摇摇头,告诉司机要有职业道德,不然他会投诉的。

司机一听,纯正美式英语,不象别的亚洲人那么好糊弄,只能把这个计划作罢,耐心地在桥头等待着……

高博等得脑袋都大了,从旧金山到冯念念家索萨利托小镇只有这一条路,如果顺利的话也就一个多小时,而现在,真不知什么点才能通,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高博拿起手机给冯念念打着电话,冯念念痛苦的话语从手机里传来:“你骗我,高博,你为什么要骗我?一会儿就到,一会儿就到,可能你还在哪儿和那个江碧燃玩玩乐乐了吧!高博你不要骗我了,江碧燃能让你来?也许你心里恨不得让我早点死,放心吧!我的命上天已经安排好了,只到今晚八点半爸爸就会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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