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剩了的神色显得是那么的模糊。但这种模糊却也更加剧了那人的恐惧,他挣扎着想要向后躲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他想要喊叫,但嘴里已经被堵上了袜子。那人在嘴里感觉到一股怪味,鼻子里也嗅到了袜子的臭气。他现在心里那个后悔啊!知道是今天这个样子,他早早的就把脚丫子给洗了,也不至于被自己的袜子给熏的差点再次昏过去。
剩了的长刀这次因为要横渡海峡,考虑到被海水浸泡后,墨色也就无法再附着在刀身上,所以他干脆也就没有再去做那无用的工夫。现在那把长刀就着微弱的光线,却仍是散发出了渗入皮肤里的寒光,只把那个人给吓得浑身哆嗦。
剩了看到自己地恐吓已经起到了作用,他把长刀稍微向后退了退,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回答。过会我会用同样的问题再问你那个同伴一次,只要是你说错了,又或者是故意骗我,我想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剩了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现在已经完全被他的气势所压制,连一点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于是便缓缓地道:“你们的血祭仪式是在什么时候举行,又是在什么地点如何举行?前几天是否抓了一些举行仪式所需要的女子来,她们现在都在什么地方?”
那人在听到剩了提到血祭的时候,眼睛里竟然在惊恐的神色后,突然亮起了一丝狂热的神采。不过那神采一闪即逝,很快就又隐没了下去。
“十二点!剩了一巴掌扇在那人的头上,在将他扇昏后,他赶忙伸手去看腕子上的夜光表。指针现在正指向十一点二十五,所剩的时间竟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多一点了。
他的心里一阵狂跳,再也压制不住长期以来那股好象是火山欲喷的焦躁,在抓起扔在礁石上的袜子再次狠狠地塞到那人的嘴里后,剩了回身又象刚才那样如法炮制,把另一个人也弄醒了。
第二个人在醒来后,在剩了地逼问下所说的和前面那个人一模一样。剩了也相信他们在自己地威胁下还不敢胡言乱语。本来在确定了情报确凿后,他也不想再问什么细节,就想就此杀了两个人以绝后患。但转念一想,自己既然答应了他们说的是实话就饶他们一命,按剩了一贯的习惯,那绝对是要说话算数的。所以在长刀递到一半时,他又长叹一声,把刀再次收了起来。他用脚尖在两个人的身上踢了两脚,这两脚从表面上看没怎么用力,但却足以使这两个人在一个对时里无法再醒过来。至于以后在剩了发起全面进攻的时候,他们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那就要让他们去听天由命了。
剩了处理完了这些,把两个人又团了团,塞到了一处大礁石缝隙里藏好后,再次看表,时间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他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的,在利用手表上的传讯功能给还没有抵达这里的王名等人发了个简短地催促信号后,就孤身一人先借着黑暗向着岛子深处潜去。
刚才第二个人在被剩了逼问的时候,已经指给了他一个大概的方向。本来按剩了在上岛前预想的是先去破坏了撒旦组织的枢纽机关,在这里引起混乱后,再趁着没人注意的当间去搜寻姜海媚的下落。但现在时间突然变得紧迫起来,他哪里还有时间去进行破坏活动,于是按着第二个人所指的方向,就直奔软禁女牺牲品的地方跑去。
黑暗中,一溜轻烟般的剩了急速地冲过了礁石后空阔的沙滩,在沙滩的边缘是密集的低矮灌木丛,他也不多考虑,举步就又冲进了里面。但就在这时,意外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