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魔君抬手打出了一块金砖,打飞了那只响箭道:“我告诉你,你再射箭,下一次挡箭的就是你们的梁山大头领了。”花普方答也不答,抬手“嗖嗖”两声,又射出了两枝连珠箭。郑魔君哈哈大笑道:“好个性,这就是你的回答了,不过我也不是说话不算数的。”边说边举起了梁缘挡在身前。
就在花普方射出连珠箭的同时,他身旁不远处一人大叫道:“如意子不要负我。”随着话音,花普方的连珠箭刚飞至半途,从一旁飞出两枝短驽,“碰碰”两声射飞了花普方的连珠箭。射出驽箭的正是燕青,驽箭在短程上明显要快于长箭,所以燕青的短驽后发却先至,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射飞花普方的长箭说明燕青驽箭的功夫也是第一流的。
梁缘却猛的明白,刚才自己扫视孙小妹,盯着自己的另一道狠毒目光是谁的,正是这花普方,显然花普方也爱极了孙小妹,所以恨及了自己,但是花普方此人为人极为阴柔,什么事都藏于心,不形于外,现在却想借郑魔君的手除了自己,这穿越的生活不好混啊。
燕青射飞了驽箭后朝花普方怒目而视道:“不服他当大头领就真刀真枪的和他干一场,暗下毒手算什么本事?”花普方轻柔的笑道:“小乙叔,你急什么啊?我也是救我们大头领心切啊。不过没想到小乙叔你驽箭两枝连发的本事也不错。”紫虚五鹤之一,神机军师朱武沉声对花普方道:“这个人是非常合适的大头领人选,你如果再犯混,别怪我不看你兄长小李广花荣的面子。”朱武无论身份和智谋都不是来这里的梁山好汉可比的,所以花普方见他发了狠话,顿时阴下了脸不再说话。
他们在这里唇枪舌箭,坡那边却发生了巨变。马灵外号神驹子,有和戴宗一样的神行术,郑魔君举起了梁缘挡箭,正好挡住了他和马灵之间的视线,马灵见郑魔君举起了梁缘,左手扣成的爪离开了梁缘的咽喉,突转神行术,一个急闪就闪到郑魔君身后,伸掌击向郑魔君的后心。而乔冽见马灵动了,幻术也是急发,霎时郑魔君身周黑雾漫漫,狂风飒疯,飞土扬尘。
郑魔君一时大意,扣着的爪离开了梁缘的咽喉,招来马灵和乔冽的同时攻击,但是他丝毫不乱,久经战阵是他的优势,他知道前边的乔冽是最大的威胁,所以拼着受了马灵的一掌,幻化出一尊金甲天神挡在身前,同时左手化成的爪又重新扣在梁缘咽喉处。
乔冽见郑魔君的金甲天神挡在他的面前,也知道郑魔君重点防范的是他,见郑魔君的左爪又扣在了梁缘的咽喉上,所以身一晃又退了回去,他寄希望马灵的一掌能打死郑魔君,但是郑魔君在幻出金甲天神的同时身子尽量往旁躲了一躲,虽没躲开马灵的那一掌,但是躲开了要害后心,被马灵一掌打在了肩上,马灵见郑魔君又从新控制了梁缘的咽喉,也是一击而退,退到乔冽身旁笑道:“我怕他幻出的金甲天神还倒罢了,你是幻术的高手也怕那尊金甲天神吗?”乔冽沉声道:“你以为那只是幻术吗?任何幻术都需要真气所倚托,郑魔君的金甲天神是道家至罡真气化成,触了他会被至强内力功击的。”
郑魔君在远处沉声道:“够了,乔冽,你也知道,幻化金甲天神是很费内力的,我现在已经幻化了两次,又中了小马驹一掌,已经负了很重的伤,不用你动手,他们中的任何人都可能杀掉我,但是我告诉你,你们无论谁只要在有异动,我就会拉上你们的梁山大头领垫背的。”神机军事朱武在远处道:“郑……。”他刚一开口,郑魔君仍是毫不犹豫的打断他的话道:“照旧,你不能开口。”朱武无奈的笑了笑。燕青在一旁答道:“你走吧,记住,你别伤了他,否则梁山是不会放过你的。”郑魔君“嘿嘿”一阵冷笑也不答话,拖着梁缘走进山岗的树林中。
??梁缘为了救凌振挡在了郑魔君的面前,郑魔君是一等一的高手,没出一招就被郑魔君点中了穴道,眼见郑魔君拖着他连斗神机军师朱武,幻魔君乔冽和妖眼马灵三人,才知道自己这副躯的武功其实不怎么样,不过郑魔君口中说自己负了很重的伤,但是见他仍拖着自己毫不费力的树林中狂奔,不由心中纳闷,这是负了很重伤的样子吗?不过很快郑魔君就慢了下来,并且越走越慢,但是他十分小心的避开了大路,专找那些不好通行的地方走,梁缘很快也明白了郑魔君的心意,他是怕梁山的人马追踪。梁缘这才有些担心,梁山以前是有追踪的好手,排行梁山好汉老未的地狗星金毛犬段景住就是追踪的天才,可惜自从他死后,他的本事也失传了,不知小乙哥他们能不能追到自己,否则自己被这郑魔君带到帮源洞摩尼教的老巢,凭着梁山和摩尼教的过节,摩尼教的人还不剐了自己。
郑魔君拖着他来到一棵大槐树下,突然一把将他扔在地上,然后“哇”的一口黑血喷出,口中喃喃道:“他娘的乔冽,和他对了一掌比中了马灵一掌还难受,他娘的七伤拳。”说着忽拂了梁缘的丹田一下,然后跌坐在地上,做道家打座样式开始打座,随着他的打座,他的身体周围渐渐涌起一片黑雾将他包围。梁缘心道:“他果然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听他话语,乔冽和他对的一掌比他中马灵的一掌对他的伤害还大,看来这乔冽不愧是个武痴,武功也不是这个魔教排名前十名内的郑魔君所能比的。不过看这个郑魔君一运内功就会散发黑气来看,他的幻术和他的内功是有牵连的,只要运功就会不自觉的散黑气。”他被郑魔君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郑魔君疗伤没有一丝办法。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清清的,淡淡的的声音喜道:“总算找到人了!谁能告诉我梁山泊边的石碣村怎么走?我迷路了。”声音如有响在遥远的天际,又有如在耳边轻轻的诉说,是那么的清,那么的淡。接着随着这个话音,一个清清的,淡淡的脸庞凑在了梁缘的脸前,淡淡的弯眉,清清的眼睛,小小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凑在一起,梁缘脑海中只有四个字:“淡如轻烟。”她的美有如天边云雾中的仙子,又有如邻家时时挂念的豆蔻少女,看的梁缘不由痴了,不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