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研究局面的时候,一个饭碗突然砸向墙角边的那个小女孩,满缪反应很快大步走过去一把接住饭碗。
“是谁啊?”一个很洪亮的声音传过来。
顺着声音,一个嗑着瓜子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两个随从。满缪本来就已经很厌恶这个对孩子下手的人了,现在这个人竟然还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是我”满缪站直身子,把饭碗随手放到桌子上。
男子身着绫罗绸缎一副富贵相。
就算再怎么高贵也不能贬低别人,虽然这群孩子是乞丐、孤儿,那他们也是有尊严的,纵然不说但不代表没有。
男子把瓜子壳丢得满地都是,他看着满缪上下打量,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看着满缪,满缪冷笑一声不言语。
夏迎春趴在我耳边小声提醒道:“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色狼,但凡是他看上的姑娘没有几个幸免于难。”
色狼?只不过是没有碰到硬茬罢了,今天碰到我的好朋友很快他就会变成残废。
“哎呦,这姑娘长得不错”男子一边说一边朝满缪走去。
我对夏迎春说:“你看看那孩子伤的严不严重,帮忙处理一下。”
夏迎春微微点头提起裙摆快步走过去。
满缪把目光转向我,我知道她现在是在问我能不能动手。我觉得现在这个场面并不是非要二选一的时候,既然想去做那又何必压抑自己呢!
我勾起一抹笑,满缪瞬间明白我的意思。待男子伸出手刚要触碰到满缪脸颊的时候,满缪侧过脸顺势将男子的手掰过去,男子表情一下子就不好看了非常痛苦的‘哎呀’的叫。
我看见身后有一把椅子,正好要观戏就坐了下去。话说这场戏引来的围观群众并不多,多数的人还是坐在原本的座位上偷偷的观察,要么说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满缪打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竟出现了,我扶着额头自言自语道:“司徒孔为什么会在这?”
还没等我研究明白的时候,满缪那边出事了,一群穿戴整齐的家仆冲了进来围住满缪,看样子这群家仆并不是那个色鬼的,那。。。。。。他们是。。。。。。
“住手”我看见他们准备出手立马站起身大喝一声。
满缪一个人和这么多人打架那不是开玩笑嘛,就算是能打过也会受伤的,如果是普通家仆的话或许我并不会担心,可是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群人训练有素并非普通家仆。
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我,此刻店老板也已经赶来了,他一副不屑的模样看着满缪,十有八九这群家仆就是这家店铺的暗卫。
我的大脑飞快旋转想着应对方法,满缪眼神犀利怒视着那群人。店老板知道我和满缪是一起的,于是对我的语气并不是很友好:“这位姑娘有话要说?”
就算是有商秋这尊大佛,也抵不过有人挑衅风云堂的权威。我讪然一笑很不解的问:“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诸位为何要对我的朋友动手?”
可能在场的人都会觉得我是明知故问吧!
店老板挥挥手指着地面上那些破碎的碗筷还有桌椅对我说:“不明了吗?”
的确,看场景是我们在人家地盘混乱动手,俗话说得好‘打狗还需看主人’,现在我们直接把人家忽略了难怪会这么生气。
“老板此言差矣”我向前走了两步,从家仆中间走到里面。
满缪欲开口说话,我赶忙对她摇头。店老板眼神充满困惑,我拉着满缪的说道:“别怕,我就不相信这么多双眼睛都是瞎的。”
随后对店老板说:“不想被人欺负都有错的话,那我实在无法接受蒙城的规矩。”
店老板刚要开口,我紧接着说:“如果说蒙城的律法只对权贵有用,那我无话可说,谁让我们是无名小卒。”
那个挑起纷争的人,他的手下在一旁不屑的说:“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在这装英雄。”
我转过脑袋盯着那人看了好半天,大笑道:“所以呢?”我朝着他们走去,边走边笑,把他们愣是吓到了,这个胆子还敢出来混,真是可笑。
“你说有一天,你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你的家人会哭吗?”我看着那位有点名气的色狼问道。
有可能是因为我突然转移了话题,所以他有些呆滞,不一会待他反应过来便仰天大笑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耸耸肩,理所应当的说:“人总有一天会死,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有的人甚至连身体、骸骨都不会留下。”
男人看着我憋笑道:“你会看命?”
我扬起嘴角微微点头。“要我帮你看看吗?”我问道。
男人坐在凳子上摊开手掌说:“看吧”。
人要脸树要皮,可是对这种恬不知耻,从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的人,我又能有什么好话呢?
我坐在男人的对面。“啊!”我故作惊讶的大叫一声。
关注的人本来就已经够多了,我这么一叫估计楼上的都会出来看看吧。
男人身体往后微微倾斜,显然是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他怒道:“干什么?”
我捂住嘴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相信他一定被我看的发毛。
“官杀混杂,比劫夺财,枭印夺食,财破印,刑冲克全了!早年克父母,中年克妻儿,晚年克自己!”我指着男人的脸,语速很慢的说。
说罢,我拍了一下大腿懊恼的说:“不,看情况你根本活不到中年啊!”。
男人愤怒的瞪着我,就像要把握活吞了一般,周围的人几乎都在看热闹,有的人憋不住笑便背过身偷笑。
夏迎春看着我,眼神像是对我说‘别再惹他了,要不然后果会很严重。’我一副表示可惜的模样看着男人,继续说:“还用继续看吗?”
男人用力拍桌子对手下吩咐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我看见司徒孔的手正在靠近桌子上的剑,我大声呵斥道:“谁敢动。”
男人眯着眼睛奸笑道:“今天天王老子也帮不了你。”
我看店老板的确没有一点想要出面解决的意思,他大概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关乎自己甚至风云堂,但是我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可以黑白不分、坐视不管?
“是这样吗?”一个底气很足的男声说。我回头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打扮得很精神,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
他大步走进来可是却坐在了靠窗口的位置,“齐四给老板一个面子,这样办事以后外地姑娘还敢来吗?”他说话的语气还有声音都透着一股子威严,这个人还真挺有趣的,齐四这个名字。。。。。。或许可以说成代号。
“好,就算是给了你的面子,不过少将军你这可是欠了我人情啊”齐四看着那个人笑着说,随后便很识趣带着人离开了。
“姑娘你运气真好,这次要不是碰到他,你肯定会很惨的”一个打扮很华丽的女孩走过来小声说。
我抿嘴笑了笑,之后走到司徒孔那说:“别说你也是来这游玩的。”
司徒孔举起茶杯,呵呵笑了几声。很快屋子被收拾干净,我看见那个人依旧坐在那不点东西一动不动,他在想什么吗?
让我感觉奇怪的是夏迎春的反应,自从这个人出现夏迎春就不见了,我和满缪带着那个受伤的女孩就医诊断后并无大事,本来我和满缪打算把小女孩送回她住的地方,可是她却一直拒绝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了。
在回客栈的时候,满缪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司徒公子了。”
我点头说:“是。”
满缪歪着脑袋看着我,我也歪着脑袋看着她,一会儿之后我们两个纷纷笑出声。“你也很好奇吧?”满缪问我。
我点点头说:“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只不过,少将军?管辖蒙城的是秦家,难道那个人就是秦家少爷?”我摸着下巴边走边分析。
满缪说:“秦家的大少爷驻军湘城,秦三少爷一直不在家,这位应该是秦家二少爷。据说为人很耿直,看来传言也有对的。”
我哼笑一声对满缪说:“传闻只可能在两种机会下才会出现,第一被人喜欢,第二被人恨。”而且这都必须在极端,说起来流芳百世和遗臭万年也没有什么差别,最后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都会被人记住,只不过性质不同罢了。
“你们回来了”夏迎春在房间里,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她眼眶有些红,好像刚刚哭过。我走进屋子里笑道:“风太大了。”
满缪在我身后进来,她顺手关上门纳闷的问:“哪有风?今天的天气很好啊!”
夏迎春揉揉眼睛,想要掩盖住之前哭过的证据。我耸耸肩说:“心里有风,那就有了。”,
满缪一脸坏笑的凑过来说:“是不是因为今天看见司徒孔的原因啊?”
我白了她一眼心想‘他?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讨厌鬼怎么来蒙城了?今天没来得及问,不过他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指不定风云堂又有什么任务了’。
我叹了一口气讲道:“有时候我就好奇,人为什么要一直活在回忆里?现在我终于知道原因了,那是因为有些回忆太美好了。”这些美好的回忆让人舍不得去忘记,可是就在这些美好里总是惨咋着一些痛,深不见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