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销售部的路上,刑雁翎情绪低落,她真想象佟维多一样交一份辞职报告。唉,叹了口气想到了先把待薪假休完,然后——然后怎么办呢?看来要用休假的时间先去找工作了。峰回路转,刑雁翎刚到销售部,受到了隆重热烈的欢迎,销售部经理带着所有人掌声雷动。
心情瞬间明朗,刑雁翎本就是个能说又会说的人,在销售部这群油条中间也毫不逊色。她对这份工作是陌生的,但她却是有天赋的。她虽然知道这些热情中有虚假和阴暗,但她很快融入到火热的氛围中。
没用太长的日子,她就能分辩出虚虚实实,也很快的对这些不熟的业务了解掌握。在这里,刑雁翎如鱼得水,雄心勃勃。对生活中那些琐事也不关心了,每天都是精神抖擞,觉得自己活力十足,时间不够用似的。不象在秘书部那样混日子,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以前的漂亮更加动人了。
阿文闲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被赵翊容抛弃了。不仅老板抛弃,当他打算好好陪陪刑雁翎时,才发现刑雁翎已经不需要他了。赵翊容和刑雁翎表面看起来对阿文没有不同,内心阿文深刻的感知到遥远的疏离。
阿文心情低落却装着没事一样,与他态度相反的是架空的赵泽呈。他在父亲大人来监督的时候,没有做到更好的表现自己,反而情绪失控,甩手离开。现在赵泽呈到公司象征性的点一卯就走,可他就是那种无爱好的人,唯一的朋友现在遁匿不见。
赵泽呈无处可去又不能回家,任阿文拉着孤魂野鬼似的游荡。阿文也不知道去哪,就这么随便开着,就经过了赵老夫人的别墅。等车转到那笔直的大路时阿文才意识到这点,只得硬着头皮开过去。
车从别墅门前开过去,赵泽呈冷冷的说:“你什么意思?”
“赵总指的什么?”阿文反问。
车还在继续开,过了好一会,赵泽呈说:“回去。”
阿文调转车头,问:“赵总回公司吗?”
从后视镜里阿文看到赵泽呈冷酷的表情。很快开到了别墅,赵泽呈说:“停车。”
两人又一阵沉默。论静,阿文绝对是一把好手。良久,赵泽呈下了车,阿文从容又利落开门。别墅和赵泽呈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变化,却无言的诉说主人抛弃了这里。
赵泽呈去了二楼书房,阿文留在一楼客厅。
时间过去了两个小时,两个男人楼上楼下一声不响。阿文留着神,终于楼上有了动静。
赵泽呈给刘律师打了电话。
刘律师说:“赵总,文女士那边说一切按赵总的意思办。她说如果您要买别墅那就继续;如果您不想要了,那福至花园的房子退给您,她委托我们事务所办理。”
赵泽呈沉默。
刘律师是视时间为金钱的人,她稍停继续说:“赵总,您的意思是?”
赵泽呈挂断了电话。
赵泽呈和阿文去了福至花园,到了十八楼,赵泽呈自己进去甩上门,阿文面无表情的在楼道耐心等待。
到了晚上,赵泽呈去了酒吧。阿文坐在旁边的桌上,到了交班时间,齐胜利打来电话:“文哥,刚才赵董调我去了,今晚我不能去接班,你告诉赵总——”
阿文一愣,看向赵泽呈,对着电话说:“胜利,你找赵总吗?稍等。”阿文把手机递给赵泽呈,说:“赵总,胜利的电话。”
赵泽呈接过电话不吱声,齐胜利无奈只得调整语气汇报:“赵总,赵董调我过去,您——”
赵泽呈没等齐胜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又端起酒杯。
过了一会,阿文收到秦景蓝的电话。阿文恭敬的对赵泽呈说:“赵总,夫人请您早点回家——”
“是你也想走吧!”赵泽呈冷冷的截断阿文的话。
阿文忙回答:“不是——”
“不是就闭嘴。”赵泽呈阴郁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阿文手机又来电,这次是赵翊容。阿文恭恭敬敬的说:“赵董,是,赵总在谊夜,一个人。”
赵泽呈听了哪也没看,已是冰冷却又降了好几度。
阿文为难的把手机递给赵泽呈,赵泽呈不接。阿文只好对电话说:“赵董,赵总刚来——刚来。”
另一端赵翊容说:“阿文哪,你不用说,我相信你。你也累了,把泽呈送回来,你早点回去休息,前段时间你也忙坏了。现在把泽呈送回家。”赵翊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这哪是关心。
阿文为难着,却没对赵泽呈说什么。好在赵泽呈又喝了一杯就站起来,两人出来的时候,刑雁翎和几个人进来。
众人纷纷和赵泽呈打招呼,赵泽呈看了刑雁翎一眼。刑雁翎谦恭有礼的打完招呼,完全忽视了她读到的赵泽呈的意思,和众人一起进去了。
一阵萧瑟的风吹过,来夜场欢乐的人从身边走过,赵泽呈听着那刺耳的笑声——此刻文茹必定早吃过了晚饭,正沉浸在幸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