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茹站起来,说:“阿姨,您好好养着,”她又把头俯在翠老太耳旁,笑嘻嘻的说:“脸皮厚点少吃亏,您记住啦?”直起身,接着说:“阿姨,我出去和赵总说句话。”翠老太听后没搭话,别过头。
文茹出来,外面还站着齐胜利。这时李显和齐胜利默契的往旁边撤了三、五米。赵泽呈不说话,文茹有些尴尬的笑着,先开了口。
“赵总,您来太好了,我可以走了吗?”文茹躲闪着赵泽呈的目光。
“为什么我来‘太好了’!”赵泽呈冷冷的说。
文茹尴尬着。僵持了一会,文茹背起包:“那我先走了。”文茹没有抬头,转身就走。赵泽呈回头看向李显,李显等着赵泽呈的明确指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姑奶奶不是让你看人吗?你看的人在哪?”赵泽呈冷冷的对李显说。
“文小姐,对不起,老夫人说您不能走。”李显两步跑过去拦住还未走到电梯处的文茹。
电梯上行,阿文捧着一大束鲜花走了过来,正看见李显拦文茹,问:“你们在这干什么?”
“是老夫人不让文小姐走。”李显解释着。
看见阿文文茹就气不打一处来。阿文还没明白为什么老夫人不让文茹走,文茹就摘了双肩背包摔到阿文怀里,没好气的说:“我不走,包在这押着,我出去透口气。”
阿文一手捧着包,伸出一大束花拦住文茹。文茹蔑视的看着阿文。
“阿文。”李显开了口,却没有说什么,但意思显然是让阿文放手。
阿文把包摔给李显,同时松开拦文茹的手,冷冷的对李显说:“你少做好人。包在这,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她的家当从来不在包里。”阿文说完就往病房走,又看见赵泽呈,只好站住:“赵总。”
文茹却不去为难李显,她皱着眉从李显手里接过背包,准备往回走。李显忙又拿回背包,两人相敬如宾的回来了。文茹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李显把包放在她旁边。
没人搭理的富豪赵老夫人自己也醒了,有声没气的问旁边的护士:“翠呢?”护士不知道谁是翠,她带着职业的笑容说:“夫人,您等会,我去给您叫。”
“家属,病人醒了。”护士出来说。赵泽呈进去了,齐胜利跟去了赵老夫人病房门口。
“我去看看阿姨。”李显说着准备去看翠老太。
“阿姨?”阿文鄙视的口气,然后把花塞给李显:“这是夫人送给你阿姨的,你拿进去吧。”
“阿文,你——”李显大人有大量,没有接着说,笑着接过花去了。
阿文这才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因为本不属于他的重任又落到他肩上了。他看着文茹,文茹也看着他。阿文转身去看齐胜利,齐胜利本在看这边,见阿文看自己,赶紧装作没看见去扫描天花板了。
无辜躺枪的阿文只好背着双手,也仰脸扫天花板,并接受着对面文茹漠视的检阅。
赵泽呈扶着姑奶奶出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文茹嚣张的盯着阿文,阿文盯着天。
“你也进来。”赵老夫人冷冷的对文茹说。文茹和阿文这才结束对峙,她站起来,也没说什么就跟着进了翠老太的病房。
翠老太看见文茹,皱着眉也不知是喜是厌说:“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又走了。”文茹心说我刚才不是和你告别了吗?可不是走了,只是没走成而已。
“刚才泽呈已经叫了律师。你们也都在这做个见证,我要把我名下的财产全留给翠。”赵老夫人脸上一丝笑也没有。
赵泽呈也没想到找律师是为这事,现在难办了。赵家知道翠老太不久于人世,如果翠老太先死,钱还是赵老夫人的,那么将来继承的还是赵家。但如果赵老夫人意外先死了呢?翠老太是孤寡,那这笔钱如果她不吐口,赵家想要就难了。
“姑奶奶,怎么突然这么急?”赵泽呈淡淡的问。身后的文茹偷偷的缩了缩肩膀。
“表姑,您真要让我继承您的家产吗?”翠老太激动的问。
赵老夫人冷冷的点了点头。
翠老太感激涕零:“表姑,您对我太好了。我命不好,不能再伺候您了,呜呜,呜呜……”翠老太这一哭,文茹生怕她说出推辞的话,心里暗暗为这个老太太着急。
“我对你不好,还抵不过一个见面没多久的丫头!”赵老夫人依旧冷冷的。这次说的赵泽呈也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看了看文茹。
文茹忙躲开了赵泽呈的目光,按文茹的原意是提醒翠老太留些安身的钱,没想让翠老太吞并所有财产,虽然她不知道赵老夫人到底有多少钱,但听口气应该很多很多很多……
“表姑,我对不住您。”翠老太羞愧的哭着,躲躲闪闪的提出:“表姑,您能不能给我一处房子,再给我些钱让我来处理?”
“一处?我哪知道有多少房子多少钱,既然想要,为什么就要一处?都给你。”赵老夫人犹疑不定的看着翠老太。
翠老太说:“表姑,我一个要死的人还要这些干什么?我求表姑看我可怜,给我点钱,再给我一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