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多的时候,罗浮生回到了公寓,袁紫陌没在,想必是那女警不让她回来。
孤男寡女……多好的机会啊!如今只能独守空房了,都怪这臭女警!一想到这他不由得一阵恼怒,特么的!人家紫陌愿意,你丫管得太宽了吧!
不过,罗浮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因为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虽然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不代表着没别的东西。
关上门后,罗浮生从包裹里掏出一柱长明烛,点燃后立到茶几上,做完这些后,他靠在沙发上,朗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靠!主播疯了吗?哪有人……”
“我去!难道屋里真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主播,你别吓我!”
“艹!别自己吓自己,哪那么玄乎?多半是主播发春了,做白日梦呢!”
“切!肯定不是白日梦,因为以主播这闷骚的风格,做起梦来肯定是少儿不宜的,直接就是扒了猛干,哪还会有那么多废话?”
“有道理,该不会真的有东西吧……”
“哎!就你们这脑袋,这观察力,以后出去别说和哥是同一个直播间的,没看到茶几上的蜡烛吗?”
“蜡烛?咦?还真有!不过这颜色怎么会是这样?一半黑,一半紫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问我,我哪知道?这蜡烛的人设又不是哥定的,但不管怎么说,肯定有问题!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这蜡烛不是这颜色。”
就在直播间的观众老爷讨论的时候,罗浮生又有了动作,从包裹里掏出了镇狱刀,随手放到沙发上后,道:“朋友,既然不请自来,又何必避而不见呢?难道真要在下相请不CD说了这小子不简单,你还不信!”这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响了起来,宛若是出自地狱一般,令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切!察觉了又如何?还不是不知道我们在何处?倒是你,可别中了这小子的计!别看他年纪不大,猴精猴精的!”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索索的,似乎是有柳叶在风中摆动一般。
罗浮生倒不是诓它们,因为茶几上的烛火已经探明了来的是何方神圣,不过有一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来了一个,一个半鬼半妖的鬼妖,可谁想居然来了两个,一鬼一妖!
可这么一来,就和之前所遇到的相对应了,罗浮生立刻猜到了它们的身份,道:“朋友既然不愿意现身,不妨让在下猜一猜,看在下是否诓两位?”
“猜?有趣。”那个阴森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若是猜对了我的身份,现身又何妨?”
另一个声音随即也响了起来:“哎!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言多必失啊!”
“切!”罗浮生撇了撇嘴,“不过是一个柳树妖和镜中鬼而已,在下用得着诓你们,搞什么听声辩位?”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听起来仿佛是柳叶在风中摆动的声音猛然拔高,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难道是庄晓蝶……那个脱了缰的尸心鬼偶告诉你的?”
罗浮生闻言心中顿时一动,这一鬼一妖知道庄晓蝶,而且从它们对她的称呼来看,它们和杨百万的后人似乎只是合作的关系,今晚出现在这里,怕是有点意思啊!
“庄晓蝶?原来她叫庄晓蝶!”
虽然隐约猜到了这一鬼一妖的来意,可罗浮生却是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老柳啊!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这都还没怎么的,全都说出去了,言多必失啊!”那个阴森的声音里充满揶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柳树妖像是被抓到了什么痛脚似的,立刻反驳道:“滚!要不是你说什么先礼后兵,就刚才那会,趁这小子刚进门,直接一举拿下,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懒得搭理你!我炫境说话算话,既然被你猜到了,现身又何妨?”
随着这阴森声音的响起,房间里凭空出现了许多面镜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扇扇正要打开的小窗口一般,在这些镜子上出现一个人影,披头散发的,脸色如纸一般煞白,没有眼珠子,在眼睛所在的部位只有两个黑乎乎的大窟窿!
突然间,一只血手从镜子里面伸了出来,就宛如打开了窗户一般,一个浑身皆白的人从里面艰难地爬了出来。
由于镜子不止一面,所有的镜子全部一样,都是同时进行的,令人眼花缭乱,头昏目眩!
“卧槽!这什么鬼?开挂啊!”
“这鬼有一套啊!我去!头好晕……”
“主播能不老是搞这种突然袭击吗?艹!屏幕怎么变两个了?不行,劳资受不了了,得缓一缓,哥几个一会再见!”
“!!!!!!”
“行了,就别故弄玄虚了!”罗浮生将拿起镇狱刀杵到茶几上,“这一套对在下是没用的,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这时,那个白色人影正好从镜子里爬了出来,飘落到地上,拍了拍身上的长袍,道:“习惯了,还请见谅!”
“哈哈!老镜啊,这回你明白了吧,可不光是我一个人这么说啊!”
窗外飞进来了一根柳枝,就如同当初将那庄晓蝶卷走一样,只不过,这一回柳枝没有迅速缩回去,而是漂浮在半空中,就在那镜中鬼炫境身边。
炫境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下了,正好是当日庄晓蝶停下的地方,看来那一天这柳树妖就在外面虎视眈眈,否则那炫境怎么会停下来?
这么一来也解释得通了,那一天为什么庄晓蝶会突然离去。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两位半夜登门所为何事?”
“小天师,不要误会!我们兄弟此次前来是要与你合作的。”
“合作?”罗浮生指了指漂浮在半空中的柳枝,“这是合作的态度?”
柳树妖没有生气,道:“小天师,您这可是龙潭虎穴!如今老镜站在你前面,足以体现我们的诚意了。”
“哦?说来听听。”罗浮生不置可否,将镇狱刀放到茶几上,然后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