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军模样不像是追着什么人倒像是逃命。领兵的一马当先,头盔都歪了也顾不得扶正了只顾逃命。那些军官还好起码有个马骑那些普通士兵就可怜了,只能用两条腿跑着不仅如此期间嫌着手长拿着的长枪,大刀碍事纷纷丢下了兵器。
见独孤谦在路上有些碍事,领头飞奔的那将军更是扬起马鞭就朝独孤谦脸上抽来。独孤谦心中有气,这些小军官如此溃逃还对普通百姓这般,真是该死。但为了不惹事独孤谦并未还手只是微微一闪躲了过去。
沿着路边正准备绕路,就见三个头顶周围全部剃光了只在脑门扎了一个小辫子的武者,腰挎长刀一路飞奔。
那三个显然都是易髓大成的高手,飞奔之下速度绝不逊于快马。估摸着没多时就能追上,那些军官能跑了,那些士兵也跑不了的。
虽然独孤谦现在极力避免麻烦,加之那群官兵也实在窝囊。但独孤谦总不能由这神风国武者杀大夏子民吧!便从地面上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领头那武者的后脑袋瓜。
这三武者警觉性远比一般易髓境界武者强上不少,脑后有劲风袭来当即回身用刀挡住了独孤谦射过来的石子。随即眼中凶光一闪望向了独孤谦。
独孤谦一耸肩做了个“你奈我何的挑衅样子”后当即撒腿就跑。那三神风国武士互相一望决定追了上来。
独孤谦自认为依仗待时之利,劫火,血魔之焰对付三个易髓武者还是够得。之所以跑是不想惹得官兵注意。
那三人追了独孤谦好一会,发现独孤谦速度始终胜他们一筹,但独孤谦又不赶快甩开他们。当即料到有诈,三人互为依托,成三角阵,放慢了脚步以防埋伏。
独孤谦见了轻笑:“诸位没埋伏的,你们面对的就只有我。”说完也不知他们能不能听的懂回身就是一剑斩了出去。
当先那神风国武者举刀挡了下来,这下正合独孤谦心意。他这一招正是要试试以力破巧,以优对劣。一刀一剑在两位易髓境界的武者全力施为下斩在了一起。
看那神风国武者的刀形本就利于劈砍,而独孤谦的待时长剑则是最传统的三尺青锋,劈砍本就是下下策。
但独孤谦经过劫火改造的身体力气原本就比他大,加上待时长剑的锋利一般神兵利器都比不上。两下相交当即被斩断手中的长刀。
那神风国武士也大吃一惊,自己的长刀乃是百炼之物。而对手之剑不像是乌金,玄铁打造怎么会有如此威力,难道说……
他身边的两位见此心中虽然惊骇,但未见退缩双刀齐出直取独孤谦上下两路。独孤谦不管不顾手中待时长剑迎着那两刀就斩了过去。
眼见刀剑即将剧烈的撞在一起,二人纷纷收回劲力。他们的武学全系于刀上,没了刀他们可不知该怎么杀人。可就这样还是让刀剑碰上了,他们两人的刀上也都各自崩开了一个小缺口。
“阁,阁下。果然厉害不过你为何出手,难,难道,你,你也是官家的人。”出乎意料,那领头的神风国武者竟然会说汉文,虽然结巴加上口音怪异。但独孤谦还是听明白了。
“我不是官家的人,但我也不能任凭你们杀我大夏官兵吧!虽然他们也确实窝囊了些。”独孤谦说到这也是觉得够丢人的。刚刚那支军队,也有个几十号人了。虽然武艺不济当摆下阵势也能支撑,派人传信,请求支援,这三人哪能这么猖狂。现在变成了神风国武者在大夏国内追着官兵跑,真是……
那领头的武者听了独孤谦这么一番话。“那照,照阁下的,说法。我们被官军杀死的兄弟就白死了。”
独孤谦曾听大儒讲过,神风国武者最重礼节。不是因为修养而是他们是当权者手中的兵器,当权者当然希望他们的兵器能够豪华点,优雅点。他们好像不会互称兄弟,这种称谓是大夏江湖草莽间的称呼啊!
“有人说你们杀了各地州府头脑,火烧佛母庵。所以官府当然对你们出手。你们若是再杀官兵到时绝没好下场的。要知道你们现在面对的只是各州府的普通士卒,要真惹得朝廷不惜一切代价剿灭你们。你们面对的恐怕就不是这些了,面对的是禁军或者几大将军手下的精兵。那时你们绝无生路。真想为了你们兄弟报仇也为了你们自己日后的生路,你们该寻找陷害你们的人。”独孤谦心里想着要是让这群神风国流浪武士与佛母庵那背后势力拼起来,该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领头的那武者听了独孤谦这番话,眼中精光一闪“阁下知道我们是,是被陷害的,难道说阁下知道背后行凶之,人。
独孤谦摇了摇头道:“我不知,但想也能想到。你们大多是神风国容不下的流浪武者。最多抢劫沿海村庄,洗劫商船。何必杀那些人呢!”独孤谦说完又笑道:“但你们的罪行死了也绝不冤枉。”一时之间独孤谦又为刚才的想法而感羞愧。放任他们去找佛母庵的麻烦固然是妙计,但是期间他们又不知要残害多少沿海村落。朝廷可不会管那些沿海村落人的死活,大夏疆域辽阔,那群大老爷看到的只是那些大城市而已,那些城市才能为朝廷交上税,沿海村落贫瘠,收的税恐怕还不及大军剿灭海盗军费的十之一二。
看着独孤谦重新举起了待时长剑。那武者也举起了半截断刀,道:“我们,没有抢掠沿海村庄。商船们只要交过路费用,我们还保他们平,安。我们是武士,你们大夏很早影响我们的一句话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话里虽然透出解释的味道,但绝没有避战的意思。对于这样的武者精神,独孤谦不置可否最好的回应就是用自己手中的剑来说话。
眼见一场厮杀无可避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娇喝:“你们三个手脚这么不利索了,这么久没回来还让老娘以为你们被那些狗腿子给宰了呢!原来是遇上了个毛头小子啊!”
话虽粗俗,但声音极为好听。叶凤声音透出英气此人声音不仅有英气还有洒脱不羁之感。可独孤谦无暇去听这异样的美人之音,而是心头一凛。未见人影便闻其声,看来是有人用极强内力将声音传了过来。如此手段加之独孤谦没望见她,她便望见了此处情景,看来修为远非独孤谦所及。
独孤谦心下也是无奈,自己每次找事怎么竟是遇上高手,看来闲事是管不得的。以此人修为独孤谦估计跑是没希望了,只能握着待时长剑,到时奋力一战了。
几个呼吸间,独孤谦已经看到一道红色倩影飞临眼前。那女子身着一袭红衫,头上别了朵鲜艳极了的花朵。一般人如此打扮肯定是俗的极了。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只觉得说不出的风情。那一袭红裙就像是裹在那女子的身上似得,惹火的身段一览无余。裙岔也开的极高,露出白皙紧致的大腿来。
“就是你这小子要找我属下的麻烦。”红衣女子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指着独孤谦笑语盈盈道。
独孤谦望着她那略带戏虐的眼神,道:“正是在下。”
“那你就尝尝老娘的刀法吧!”说着皓腕一抖向独孤谦刺了斜斩了过来。
独孤谦拔出待时长剑迎了上去,这时那三人武者首领道:“慢着,慢着。主人此人好像知道是何方陷害我们,还是留下他一命。”
“哦!是吗?”嘴里说着,但刀下的劲道却一点未弱,刀锋处还隐隐藏着灰黑色的真气。
独孤谦见了心里也一惊“这是魔教功法。”独孤谦也不知怎么了,怎么感觉自己和魔教这么有缘。
待时长剑也转瞬间布满了血魔之焰二者相交。那魔教真气竟然挡住了血魔之焰而血魔之焰竟然未能挡住那魔教真气。那灰黑色的真气顺着剑身眼见着就要蔓延到独孤谦手上了。独孤谦连忙全力催动血魔之焰,终于最后关头挡了下来。
独孤谦心中大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种真气能够如此轻易的穿透血魔之焰。虽然自己的血魔之焰可以动用的有限还很微薄,但也足以见到这真气的可怕之处,无孔不入。
红衣女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真气之火情不自禁的道:“你这是什么真气,我怎么从来没遇上过。”
“师门不传之秘,恕难相告。不过我遇上的魔教功法也不算少了,但也从未遇上过这等细密,无孔不入的魔教真气。”独孤谦退了一步持剑护胸道。
红衣女子轻声一笑,极为自得道:“你见到的看来无非是些魔教中的粗浅功夫。不知你可听说过天魔圣典。”
天魔圣典,独孤谦在华夫人那里听过,那是魔教三圣典之一除了魔教教主没有人有资格学习,自逆凡死后天下间在无人学过里面的功法了。闻言独孤谦当即笑道:“我听我师尊说过,当年他老人家与逆凡也是交过手的,师尊说的天魔圣典中的真气可与姑娘使的大大不一样啊!”独孤谦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在冒充下剑芦传人,看看……
谁知那红衣女子根本没有顺着独孤谦话头问下去,说你师父是谁之类的。而是直接道:“你太心虚了,回的太快。我可没说这就是天魔圣典,这是天魔圣典中记载的一项功法叫天魔解体。难道你师父没告诉你天魔圣典中不光光是天魔传下的功夫,还有历代教主创出来的功法吗?”
独孤谦一时无言以对,他还真不知道天魔圣典里面不止一门功夫啊!
红衣女子接着对独孤谦说道:“昔年天魔至域外而来,所带来的功法是自在天魔咒。可后来发现世间诸人体质与域外不同。便综纳当时诸子百家所学写下了天魔圣典一书。并有言历代魔教教主有成者都可以将绝学写于圣典之中。此外还有求我刀法。”说到这她停了下来她要看看眼前这个少年到底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