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谦将那锁魂钉一一拔下用布包好收在怀里。独孤谦想到了此物的一个用处,下次再抓到楚丰便让他尝尝这锁魂钉的厉害。
除开这些个尸体,独孤谦还看到了他们族人祭祀的神灵。不是那个壁画中的美丽少女而是一个披散着长发的青年男子。像是壁画中危急时刻救了那个少女的那位,在他的塑像下摆放着一只铜鼎,鼎里还有着余灰。想来是太祖或者是谁来这上过香。
“不对啊!用这种手段杀了这一族的人怎么会对此人上香。这个人是谁呢!”独孤谦望着这个青年男子的塑像,看不到神像应有的庄严仪态。只觉得这个少年很英俊,从他嘴角的微笑来看还是个很和蔼的人。
“这是上古圣皇极吧!”雪姬望着那塑像衣角下繁杂的火焰纹饰道。
“极吗?”独孤谦闻言忙得躬身行礼,儒家经典上说圣皇极教会了人们掌握了火的力量,是人族始祖之一有莫大的功德。但也仅仅是传说,不仅现在无人把那上古传说当真。早在中古年间就有诸子中许多人驳斥过,认为这是虚妄不实之言。
行礼之后,独孤谦刚站直身子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接着,自己看到了一副不属于这个天地间的景象。
天仿佛就压在人的头顶之上,四面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偶尔间一道天火从天边划过,照亮了这片大地。大地上密布着河流,岩浆组成的河流。当天火消逝,一切又归于灰蒙蒙的一片。不知是多久的寂静,天空再次亮起。抬头一望,是蛛网般密布的雷霆闪电。
忽然之间大地上突然被一阵白光笼罩,白光的源头是一小丛骨头般惨白的火焰。光亮消失,那从惨白色的火焰还在缓缓燃烧着。不知过了多久,沧海桑田,斗转星移。天空有了日月,地面有了高山大泽,也有了人。
一天一个少年披着兽皮,忽然间看到了这团火焰。独孤谦很想让他不要靠近,可自己叫不出声来。他只能这样俯视着这天地万物发生的一切。那个少年走进了火焰的身边,很快就被烧的干干净净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这团火焰焚烧了多少试图靠近的生物。终于有一天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迷路了也走到了这团火焰的身边。他没有被火焰烧死,反而被火焰改变了模样。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已经比成人还要高,眼眶中看不见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两团熊熊燃烧的白焰。
他不知道这会为他带来什么,有一次两个部落打了起来。他被腰斩在战场上,本来以为他已经死了。没人管他,胜利的一方带着女人,食物离开了。而他奇迹般的没有几个时辰就长出了完整的下肢,一个比以前还强壮的下肢。
就这样,他带领着剩下的族人重新发起了战斗,这一次他赢了。好多好多年过去了,他不知受过多少次伤。有时被腰斩,有时被斩首,有时被砍去四肢……甚至有一次他被烧成了灰烬只有一滴血流淌在外面。但他还是站起来了。
此时他部落中的长辈,同辈大多已经死去了。部落中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后代,有的算是他的孙子,有的算是他重孙子,有的算是他玄孙的玄孙……他们都不再是普通人的模样,长得奇形怪状。他带着他的儿孙们成了无数部落的共主。
当然他的部落不是最强的部落,独孤谦看到他和其他很多部落的首领们称兄道弟。其中几位不知为什么,独孤谦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面目。
人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终于有一天他开始征伐另一个大部落。他和那个部落的首领对上了。那是一个披散长发的少年。他们大战了好久好久,最后他败了。他的胸口被烈火灼烧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始终无法愈合的一个伤口。
心灰意懒,他不再想着如何征服更多的部落,他只愿意享受着现今的荣誉与尊贵。他把他征服来的部落之人当做奴隶来使唤。让他们为他建造豪华奢侈的宫殿,四处收集各种在蛮荒之地的宝物。
接下来的事像流水一样匆匆逝去,独孤谦都看不清了。最后又慢了下来,他遇上了一位美貌的少女。
接下来的事和在壁画中的一模一样。但独孤谦看清楚了那个柄插进他心脏的匕首。上面绘满了复杂的火焰纹饰。
“是那个少年的。但应该不是少年让这个女人杀他。”独孤谦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那个少年要想杀他,当年就可以。
独孤谦正以为自己会接着看下去,画面戛然而止。独孤谦正疑惑呢!自己忽然间来到了一处布满白光的大殿之中。
“年轻人啊!你见到劫的残暴了吗?他要是醒来会毁了这个世界的。”优美的女声在独孤谦耳畔响起。
“这个世界难道是他能毁灭的吗?”独孤谦一笑。
“你不信吗?”
独孤谦,道:“不是我信不信。而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让我看那些。”
再来说青冥峰,终于华夫人一行找到了一个山洞。里面以前应该生活着某种大型的野兽吧!到处是动物的骨骼还有干透了的粪便。如今在流进来的雨水浸泡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这时就看出真武境界武者真气的强大了。强横无匹的真气席卷着外面的雨水,猛的就是一顿冲刷。不多时,山洞内已经被清洗的干干净净。接着便是一团团散发着高温的火焰将剩余的水分烘烤干净。
“好了,我们俩人的事情忙完了。李逍剩下的活就交给你了。”秦夫人道。
“还有什么活。”李逍望向了山洞口不断流进来的雨水,故作不知的样子道。
“挖一条排水沟把雨水引走,然后用石块泥土垒做挡水的坡啊!”秦夫人哪能看不透,笑着解释了一遍。
“好吧!”李逍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见李逍出去,秦夫人满意的一笑道:“衣服虽然被真气烘干了可毕竟穿着不舒服。他走了我们终于可以换下衣服了。”
“好啊,好啊。”叶凤是嚷的最欢的了。
可秦夫人一句话马上把她笑声给憋回去了。“你还是背过身去吧!我让你看着毕竟不太舒服。”
“好,好。”叶凤早就心仪秦夫人,如今又多了另一位熟美妇人怎么能这么老实。转身才一会就又转了回来。本来还以为能见到满目春色。谁知见到的是衣衫整齐的秦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是回头关照一声,我也出去看看。”说着慌忙就走了出去。
秦夫人望着叶凤的背景噗嗤一笑,这才优雅的解开身身上的衣衫。若是有人得见这幅春光应当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这两人解衣服的动作是那么的相同。
秦夫人望了一眼道:“姐姐你肌肤还是这么好啊!”
华夫人瞥了一眼她道:“比你还是差很多。”
秦夫人好久没再说话,愣神了好一阵子才道:“我们都变了,以前你什么都要和我一争高下的。”
“你变了吗?”华夫人冷哼。
“当然,以前我们都崇拜教主。后来你喜欢云实,我不屑一顾。后来见到他纵横天下,才知道我眼光真的逊于姐姐啊!我认输了,这不是变了吗?”秦夫人道。
“只是变得这样吗?”华夫人停了一下道:“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会成为那样的武者。我以为他会成为一个富商呢!他其实挺聪明的对武道的兴趣不大。是我让他立志学武的。”
秦夫人也叹了口气。她是见过云实的,而且见过数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受了自己的捉弄。当时她挺瞧不起他的,功夫不行还为人还那么固执。纠结着那些不知所谓的道理。第二次见面是天魔海一战。那时的他已经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存在了,那些前辈们一个个被他的长枪挑飞。但是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反而不是那时宛如天神的他。
而是在玉京再次遇上他。那时的他哪里还像一个战神,甚至都不像一个王爷一个将军。胡子拉碴蹲在街角喝着一壶浊酒。“难道失势了,或者……”但很快她就打消这个念头。因为他身边还有三个人。太祖,剑凭虚以及夏侯胜。
她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后来她想到这件事都想笑。世上估计还没人能从他们四人手中逃出吧!
那四人放过了她。不过当时夏侯胜和剑凭虚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到现在,那种怜悯之色就像是看一个可怜的流浪猫。太祖看她是那种单纯的色色的笑,云实则是一种看到家人一样的亲近感。“如果云实做了魔教的上门女婿,魔教是该多强。”这是她后来的一个想法。
迄今为止,她还是不知道四个最强者为什么落魄的蹲在街角喝着苦力才喝的,泛着泥渍的浊酒。
“你怎么不说话了。”华夫人道。
秦夫人盯着华夫人的眼睛道:“姐姐,你不用为云实的死自责。他不是因为你的伤害,家人的离去而死。他临死前我见过他,他和太祖,剑凭虚,夏侯胜他们几个都颓废的不得了。好像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他们都解决不了的事情,姐姐你别深追云实的死因了。”
“嗯。”华夫人毫不用心的点头答应了。
秦夫人哪里听不出她在敷衍。正想要再说什么,外面传来了叶凤的惊呼:“什么东西,砸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