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政委以一种极其诚恳的语气说:“我说各位人民的公仆们,我们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给我争口气,好不好?你就让我们为百姓们作点贡献,替领导排一回忧解一回难,好不好? 我一辈子不求人。但这次,我就拜托各位了。让我们表现一下,十天内必须抓到嫌疑人。”他那张嘴还真是厉害, 说出一大堆理由,如果案子不破,不仅伤害了他的感情,也伤害了很多朋友的感情,伤害了整个人民的感情。
“迄今为止,我们筛选的怀疑对象,仍然没有结果。”
“嫌疑人一米八左右,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上下不差五岁。略胖,练过武,或者当过兵。”
“他会是当兵地?”赵有福吸完一根烟后,犹豫了一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疑惑的问。
“对,他心理素质过硬,种种迹象表明,他应该受过训练。”
“你 !老赵,以后开会的时候少抽点儿烟。”顾鄂说道,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和他的面容一样极具威慑力。
“好吧。”赵有福取下嘴边的烟掐灭。
会议一直开到十二点多才散去,办公室里只剩赵有福和顾鄂两个。赵有福趴在自己的桌子上鼾声大作,不时地磨牙咂嘴巴露出甜美微笑,睡得象一头酒足饭饱情场得意的猪。
顾鄂没有丝毫的睡意,微眯的双眼盘旋来去的仍旧是那些枯燥而不可解的照片。
窗外的夜色在他绞尽脑汁的冥思苦想中缓缓变为深灰的曙色,并以难以察觉的速度逐渐变白。
顾鄂摇摇有些昏沉的头,沮丧地叹了口气,站起身做了几个大幅度的伸展动作,抽动着鼻子推开门,径直到厕所洗脸。
顾鄂扬起沾满水滴的脸,看着墙上镜子里面那个有点直眉楞眼的爷们,有点楞神。
他望着镜子苦笑了一下,镜子里那个爷们也笑了一下,能看出点强颜欢笑的勉强。
顾鄂草草地用手巾抹去脸上的水,走回办公室,在走廊里不停地和碰见的警察打着招呼。办公室赵有福还在睡,呼噜打得象交响乐,口水都流到了桌面上。
汤赞玉第一个到地,“早,老赵!”
赵有福已经仰头吐出一个很规范的烟圈,抿了一下嘴唇:“早。”
顾鄂听到外面的声音,仰天打了个哈欠,眨着双眼, 懒懒地说:“赞玉,是你么?”
她冲进队长的办公室,看到顾鄂发暗的眼圈, 点点头:“顾队!”
“早。”顾鄂眼睛微眯,望着窗外苍白刺眼的阳光:“今天还要继续辛苦你们。”
一屁股坐到他对面:“习惯了!”
“猖狂。”顾鄂喃喃念叨:“ 他还会继续做案的对吗?”
赵有福面色凝重,点着一根烟,深吸一口,在缓缓吐出几个烟圈后,才慢吞吞地摇头。
汤赞玉略带沉重地点头:“我估计他不会罢手。”
汤赞玉焦躁地皱紧眉头:“太被动了!太被动了!”
顾鄂的男声格外低沉,但是带着几分昨晚没有的沙哑鼻音,像是刚刚睡醒,说:“我知道压力很大,但是没办法呀!我们不能这么被动地等着凶手一个一个地杀下去, 要想办法争取主动啊!”
顾鄂拍手给汤赞玉打气鼓劲。她笑,“放心吧队长,我们一点尽快找出他。”
顾鄂 平视着汤赞玉的目光,淡然却带着坚定地说道:“ 现在的情况确实很被动, 我们一定要争取主动,抢到凶手的前面,阻止他再次行凶!”
顾鄂说道:“从现在开始 ,务必从速将这起案件破获。现在开始按照昨晚 的方向布置任务。”
顾鄂镇定地说道:“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灰心,不管眼前的案情多复杂,但答案就在不远处,因为,它一直都在那里!”
顾鄂坐在沙发里,安安静静的。“凶手嚣张的脸狰狞。冲着镜头微笑。伸出中指,冲着镜头。”他的这个画面一次一次在顾鄂脑海中闪过。
“凶手嚣张的脸狰狞。冲着镜头微笑。 ”“ 冲着镜头微笑。 ”“ 伸出中指,冲着镜头。”“ 伸出中指,冲着镜头。”
陈一流主动请缨,作诱饵钓鱼。
“我的身手是一流地。独自面对杀手,我也可以应付。”
“你这种盲目的自信很可怕。也很危险。”顾鄂警告他。
“我们是警察,不能逞个人英雄主义。”赵有福也警告他。
“是,我记住了。”陈一流略显尴尬的回答。
“你的身手跟谁学地?”赵有福问。
“我学了三年的跆拳道。”
“跆拳道……?” ”
在一旁的倪绅突然放了个响屁。
赵有福笑道:“这是谁表示不满?”
“嗨,你们真是太不尊重人了,我知道,你想说它是花架子。不过我就喜欢它的花架子。”陈信杰很委屈的戏谑。
宫澍和贾平川说:“我们会及时的支援你。”
“嗯!”顾鄂未知可否,转身走了。
陈一流不明白他“嗯”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望着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