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们晚来了一步!”西门陌愤愤不平的抱怨。“西门陌,这……这可怎么办啊?”凌歌为难的看着皇宫的大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那,现在宫中是谁在管事啊?”夏笙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听自己指挥。“回太子殿下,东灵现在是长公主唐莫代为掌事。”“好,给唐莫传话,说我要去看她。有要事相商。”夏笙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夏笙,你耍什么花招!”西门陌一听,立刻变了脸,硬把西门陌拽到一旁,厉声喝道。“这东灵王都走了,你还去干什么?难不成这是你的陷阱?”“哼!别自以为是了,我才不会再你们这种人身上花什么精力,更没有功夫设计陷害你。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为的是同一个目标,别再出言不逊!”夏笙甩开西门陌的手,拍了拍袖子,抽身而去。“凌歌,刚才的情形你可是都看见了,我觉得他肯定不安好心,要不我们自己去找吧!”西门陌瞪了一眼夏笙,抓住了凌歌的手腕,想带她走。“不,西门陌,你听我说,我觉得夏笙虽然是行为让人琢磨不透,但他不像是在对我们撒谎。万一这神器等我们一走就落在他手中怎么办?走吧!试试看。”凌歌冲西门陌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然后朝着夏笙走过去,语气冷冷的问夏笙。“喂,我问你,为什么你执意要进皇宫?东灵王人都已经走了。”“第一,你们凤凰的守护者的人都这么说话吗?请注意你的态度。第二,我叫夏笙,不叫‘喂’请注意你的人称。”夏笙还是那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其中还夹杂着不屑。凌歌看他很想与他争论起来,但是想了想还需要借用他的人脉,只要忍了下来。“好,我注意。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去面见唐莫了吧!”“真是笨啊!你们可不可以动脑子想一想那么珍贵的东西,东灵王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要是我没有猜错,那火烈羽现下还藏在宫中,进宫以后,我和唐莫从侧面打听它的下落,拖住他们,你们见机行事。明白了吗?行了行了,多说无益,快走吧。”“嗯!走吧。”凌歌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跑去拉了拉西门陌的衣袖,跟他说了具体的事宜。同时,士兵这边也传来了通知。邀夏笙在皇宫的珉月堂一聚。“行了,到那里谨慎行事,赶快走吧!”“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啰嗦!”一边跟西门陌抱怨,一边也加快了步伐跟上了夏笙。三人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珉月堂门口。“三位贵客到!”侍卫站住脚步通传。一个女子应声而出,身着水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双袖纹着淡雅的翠绿色合欢花。挽着优雅的凌月鬓,斜待着一支含苞待放的白玉木棉花簪。“这,这就是东灵的唐莫公主啊!穿的好素净啊!”凌歌小声对着西门陌说。“不要说话,静观其变。”西门陌对着凌歌打了一个手势。虽然他们的说话声不大,但却还是被女子听到了。女子浅浅一笑:“我想,二位是误会了,我是唐莫公主的贴身侍女,名唤殷媚,唐莫公主在殿后的景明园等着各位呢!”“那……有劳姑娘带我们前去。”夏笙微微颔首。“好,诸位里边请就是了。”殷媚说罢,为凌歌他们推开了大殿的门。
凌歌在路过殷媚时,无意间瞟见了殷媚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粒百年难遇的血玉,水滴状的玉石隐隐可以看见脉络清晰的红光缓缓流动,仿佛真是沁人的缕缕鲜血,与殷媚的装束极其不符,殷媚注意到了凌歌的目光,低声解释:“这玉是爹早年间遗留给我的遗物,因为想留一个纪念,便一直随身携带。”凌歌尴尬的抿了抿嘴,收起了自己那直率的目光。“好了,到了,几位赶紧进去吧!”殷媚在大殿门后的一扇铁门后站住了。里面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奏乐之声。“这是……”西门陌皱了皱眉头。“噢,这是唐莫公主在为各位接风助兴呢!几位轻声进去便好。”殷媚看了看镂空花纹的铁门。“多谢媚姑娘带路。”西门陌一行礼,带着凌歌与夏笙抽身离去。推开门,圆石一片花丛,慢慢的都是带刺的嫣红玫瑰。整个花园都环绕着一种蔷薇的浓烈熏香,迷的人竟有些神志不清。而草地中央是一小片空地,摆放着一张红檀木的桌子,搁着一把金丝绿色的琴:琴首两端还镶着两颗孔雀蓝色的宝石,那琴弦也是极其珍贵。远观可以看到琴弦在手指的拨弄下如一片星海般泛着盈盈星光,碧波荡漾出优美的曲子。而端坐在琴前的人更是引人瞩目:梳着轻逸华贵的九仙云鬓,青丝中戴着鎏金的凤翼步摇,前鬓饰着银色砗磲和青色雨松石打磨成的珠帘,轻巧的落在发梢。前额悬着一颗南海才有的海光夜明珠。而耳畔也滴着璎珞制成的珠串。脖颈上挂着一串红色的珊瑚玛瑙,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身披霞光的帛锦,
衣裙却是罕见的墨绿色,尾部还嵌着雍容的孔雀翎羽。广袖上的绿菊宛若实物般摇曳。高挑的柳叶眉下一对深潭似的眼睛仿佛温柔的要溢出水来,却是深不可测,会令人沦陷。桃花般的樱唇点缀着玫瑰般的红色,够了出一对梨花酒窝。一曲终,芊芊玉指卡住了颤动的琴弦。“三位贵客远道而来,专程与东灵商讨国策,乃东灵之荣幸,可不凑巧,父王不在,只好由本宫为代为处理。招待不周,还望青黎的太子殿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