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顿看到他的王一脸不善,显然是讨厌他刚才的做为。
林顿暗道不妙,立马收起讨好小美人儿的嘴脸,直直挺起腰板,向大门喊道:“上餐——”
于是,络绎不绝的貌美女 仆和清秀的男 仆人手一只托盘,秩序井然的进入餐厅,为分别坐于两端的两人布菜。
面前摆着十几道盛放在精致银盘里的菜肴,阿蒙在长桌那端,手指合并做了一个手势,“请用餐。”
阿蒙拿着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姿势极为端正优雅,维莎洛不动声色打量对面那个尊贵男人,一边叉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入口即化的滋味让维莎洛微微感叹了一下,也并不是说这儿的食物太好吃了,但确实不错。“艾丽卡”国王宫里的厨子手艺也很好。
她只是因为自己以一个“俘虏”的身份被带到这里,还能享受如此好的待遇,她感到太幸运了而已。
似乎让维莎洛休息好换了服饰带她用餐,就是今天阿蒙的目的。
维莎洛用餐完毕,拿餐巾擦擦嘴巴,抬头对面的人已经端坐在椅子上,金色兽眼与她对视。
“那么,请问阁下,您要将我关押几天呢?”
阿蒙发笑,显然是被她所说“关押”两个字逗笑了,沉闷的笑声如同击打鼓面,传至耳里只觉得心跳加快。
他的语气里还带着笑,说话时声音明朗不少:“小姑娘,你这话可严重了,哪里是‘关押’呢。本王只是留你做客而已。”
“……”维莎洛无话可说,那个男人似乎有事要做,命令迪恩把她带回客房。
回去的路上,维莎洛格外注意了她所在那第七扇门之前的六扇,无一例外,每扇门上同样的地方都刻有过人的头像与姓名,现在被磨去了,不过痕迹依然存在。
维莎洛停下来,指着其中一扇门上的磨痕,问迪恩。
“这里曾经刻过什么人的头像?为什么要把这些刻在门上面?”
维莎洛以为迪恩还会像之前拒绝回答她,谁知迪恩停住脚,抬头看着她,那双眼里平淡无波。
她说:“维莎洛小姐,等到应该让您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您——现在请您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会带您参观这座王宫。”
看来是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啊,不过想要知道别人却不说的感觉太糟糕了。维莎洛这样想。
早先休息了几个时辰,维莎洛睡不着,索性向迪恩要了纸和笔,趴在屋子里的桌上面勾勾画画。
维莎洛先是画了一个圆脸、再是身子、最后添上五官与服饰。
维莎洛在画木偶设计图,就像木偶大师教给她的,每个人在行动之前都要有所准备,他们要设计草图,再拿着木料去雕刻,这是一个最规范的流程。
她相信,“艾丽卡”国王宫后院里的那间小屋子,她的秘密花园里,一定会有非常漂亮、非常可爱的小东西放进她专门准备的一个个橱柜隔间里,成为一个个迷人的艺术品。
*
当维莎洛舒舒服服的躺在柔软大床上进入梦乡的时候,“艾丽卡”王宫里确是一片混乱。
这天早上,他们的队伍到达那条汹涌的河流前时,一支轻骑猛然闯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怀有贼心的家伙趁机伤害马车里的两位小公主,谁知那支队伍把护送队弄得一团糟,然后乘热打铁掳走维莎洛公主。
奥丽芙公主平安无事,那时候所有人心底都紧张不安,有人提议感觉返回原路回王宫向梅禀报,但奥丽芙的面容十分严峻,她说:“已经到达这里,再回去也来不及,我和大部队按照路线去‘金格拉’国,,一支小队骑快马回王宫向母后大人禀告。”
于是,按奥丽芙的安排,派贝克队长的小队返回。
他抱拳单膝跪在大厅里,坐在宝座上的梅听到他的汇报后,猛地站起身,哆哆嗦嗦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问:“所以!奥丽芙一个人去了‘金格拉’?”
“是的,女王陛下。”
“哦,我的天!”梅急得团团转,她用手扶住额头,不停地走来走去。
跪在台阶下的贝克仍保持着对王表示最高敬意的动作,想要动弹却又不敢,迫切盼望着梅能够从现在婚混乱的思维中清醒过来,让他起身。
“贝克队长,去吧雅玛婆婆叫来……不,我得亲自去!”梅现在,她第一次认识到,她这个女王做的有多失败,国家的一切政事都依靠守护者,她自己这个时候还无法自己想到一丁点办法!
说完,梅步伐匆匆地走下台阶,走出大厅辉煌的大门。
贝克队长目光里带着浓重的不屑,他用手敲着酸痛的膝盖,看向高位上镶着钻石代表权利的宝座:他是个男人,但是个“艾丽卡”国这个女权制度里的男人,男人在这儿卑微不堪,可是,他们是蝼蚁不代表他们不可以参加军队,只是那个军队里,他们男人仍然是地位最底下的可怜儿,他们的宗旨是“用蝼蚁的生命带给国家无尽的生命”。
在他的队伍里,贝克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队长的头衔,比起那些“蝼蚁之家”里的男人地位高了不少,可他的地位在这个国家还是很低。他希望这是个男权国家,那么他就可以享受到现在享受不到的尊贵。他也向往高台上的那把宝座,幻想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回过头,贝克队长一步一步走出这座无限奢华的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