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微微亮,师傅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我转头,师傅满脸疲惫之色站在门口,“师傅!”我轻轻地唤了一声。
师傅走到我旁边的石凳旁坐定,“丫头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知道为师有好消息要告诉你。”难怪刚才我发觉师傅的眼中有喜悦之色。
我低头,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对这是他甜甜一笑,“师傅是什么好消息?”
师傅饮尽手中的茶,“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为师找到了他所中之毒是什么!”
“真的吗?”
师傅点了点头,站起双手放到背后,望向桃花林的方向,“他所中之毒,名唤醉千年,是神秘毒药中的一种,此毒无色无味,每天只要在他的饮食或者茶水中,滴上一两滴,再好的医者也不会察觉,就算发觉,也只以为他是脉象紊乱而已,日益积累它就会在悄无声息中要了人的性命。此毒堪称奇毒,我在你师公的手札中发现了端倪,方知此毒乃是你师公所炼。”
我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一向悬壶济世,仁心仁术的师傅,竟会有如此恶毒的先师,炼制如此奇毒害人,“师公简直是太坏了!”
师傅扬天长叹一口气,“唉……这也不能全怪你师公,你师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炼制毒药害人,还说有什么苦衷,这是什么逻辑,“那师傅,师公的手札有没有提到该怎么解除此毒?”管他有什么苦衷,现在救人要紧。
“你先去做早饭,吃了饭,为师再慢慢的告诉你,该如何解毒。现在为师先去补个回笼觉,饭好了记得叫我。”刚刚还唉声叹气,这下又恢复了如常,师傅打着哈欠,回屋补觉。
师傅这两天老是一反常态,一会儿心事重重,多愁善感,一会儿嬉皮笑脸,眉开眼笑,我无奈的苦笑,师傅更年期是否晚了些?
压下心中的好奇,我开始生火做饭,锅里熬着小米粥,笼屉里蒸的白面馒头,自己腌制的酸菜刚刚好,做酸菜鱼最合适不过了,还有师傅最爱吃的白斩鸡,外加自己园中种植的青菜。
不一会儿,两荤两素,白面馒头小米粥,外加师傅爱喝的花雕酒,就摆放在了外面园中的石桌上,“师傅!该起床吃饭了。”我对着师傅的房门喊道:“我准备了您最爱喝的花雕酒,再不出来我可要喝完了。”
师傅平时没什么特别大的爱好,就爱小酌两杯,一听到有他爱喝的花雕酒,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好,两眼放光的跑到石桌上,抱起酒坛大喝一口,“啊……真是好酒!”
我对着师傅猛翻白眼,“你就是个酒鬼。”
师傅哪管我说了什么,一通胡吃海喝,伸手递给我一张药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丫头,为师已在上面列好了所需的药材,你现在去准备,天黑后我们为他解毒。”
天完全暗下来,我背着满满的一筐草药,回到了药王谷,师傅已在那里翘首以盼,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缓步前行,“师傅!我回来了。”
师傅冲我点点头,接过我背上的竹筐,“丫头,跟为师进来,我是有话要对你讲。”
尾随师傅的脚步,来到了师傅的房中,师傅一脸凝重的开口:“丫头,要彻底根除他的毒素,必须要你的配合。”
“师傅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我只当是师傅,要我帮他打下手之类的,很轻快的就答应了。
师傅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这次恐怕要委屈你了……”
听完师傅要我做的事,我极力反对道:“师傅这怎么可以……我不干。”
“刚刚是你答应过为师,现在想反悔,为师绝不允许。”师傅的语气中充满了强硬,根本没有我拒绝的余地。
客房中,我百般不愿的接过了师傅递过来的药汁,一口饮尽,口中又苦又涩。
“丫头!莫要怪为师心狠。等下药性起了作用,你们要速战速决,为师先去准备药浴的事,完事后记得叫我。”说完不在看我一眼,迅速的出去将房门关好。
我绝望地闭了闭眼,心中充满苦涩,师傅付所谓的解毒良方,便是要我将他身边里的毒素,用银针指引到他的那个地方,然后……
只有这样做,才能将他体内的毒素,分我一半,师傅再用特制的解毒药汁,对他和我身体里的毒素,再次进行排除,最终疗效如何,要因个人的体质而言。最悲催的是,居然还要分四次解毒,……就因为这次的解毒,他带我走路了另一段人生,我的命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救人要紧。
漆黑一片的房屋中,床上他微微转醒,我知道是药性在他身体里起了作用,我现在也是全身发烫,口干舌燥,眼神迷离……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我能感觉到他喘粗气的声音,嗓子里发出最原始的低吟,这便是情动的开始。
我颤抖地脱衣上床,投进他滚烫的怀抱,我们颈脖,互取彼此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里的药性褪去,再次陷入昏迷。
我起身背对着他穿好衣服,师傅的敲门声恰好响起,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打开房门 ,“师傅!”我无力地唤了声。
师傅欣慰的点点头,将药桶搬入房中。我与师傅和力将他抬到药桶里,师傅往里面倒入解毒药汁。
待一切妥当,我便前往师傅事先为我准备好的山洞,进行长达十天的,沉睡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