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做思考说:“我听五纸凉前辈说过将借据放在了叫什么…林…对,林子札记里,而这札记好像是…在她女儿那儿,我们应该把银钱还给他女儿才是”
五纸热笑着说:“哎,那女儿不过是养女,且几年前就跑了。我现在…就去找林子札记,拿了借据给你们”
说着走了进去,我忙轻步的走过去听。
五纸热在说:“快把那什么破札记找出来,把借据拿出来人家才肯给银钱”
称称:“那…那札记是我师傅的,可我师傅未曾把札记给我啊”
五纸热:“你是不是想独吞?”
称称辩解:“我要是想独吞怎么会告诉你有还债的人啊,札记真的不在我这,师傅曾说过不会讲札记留给女子,以免影响女弟子的桃花缘分,怎么会给我呢”
五纸热:“那你说怎么办?”
称称沉默了半晌,说:“不对啊,我未曾跟养父提过林子札记,我逃婚去学了技艺后再没有见过养父,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并不是还债的。是冲着林子札记来的,我等会儿跟你出去,他们也看不到我,见机行事”
我感觉他们走出来,我立马回到了桌位喝茶。
五纸热坐下来称称对她耳语,五纸热听完说:“寻找一翻,林子札记却是不在。要不我给三位写个凭证,绝不会去讨要”
江羚应对着五纸热,我的心思在考虑称称说的真假。称称、五纸热的打扮朴素,日子过的不宽裕,不然称称就不会偷我跟江羚的钱袋也不会被我们用钱财引出来了。称称既然不介意偷取他人钱物为何不到市集去偷,那一日收获可不是更多。而且在外的确有人看到过称称,且既然她与五纸热有私情为何不干脆住到五纸热居所却要两头跑,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侥幸之术只在称称生长的住所才管用,其他地方根本施展不了侥幸之术,这就是称称一定要留在五纸凉故居的原因了吧。原本担心说破怕再也找不到称称,没想到称称藏身之地只有这片瓦之地。
她需要钱财她已经知道我们冲着林子札记来的,有林子札记肯定用来换之,没有这么做只能说明林子札记不在她那里。而且送过来的钱财她也不想白白送走,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骗我们林子札记在称称身上,将我们引到称称出现过的地方,再想办法将钱财骗去
我反应过来,听江羚对五纸热说:“你说…称称曾经在城东出现过”
五纸热很肯定的说:“是啊,那天我确实看到了,但跑的太快,我没跟上”
我盯着给五纸热捏肩膀的称称说道:“前辈说在城东见到过称称,可怎么现在她却在我眼前呢”
称称没想到我能看见她,正准备往屋里跑去,她就停住了,江羚、香依站起来看向她。看样子破解称称的侥幸之术就是当面说穿她了,原本我只是想吓吓称称没想到机缘巧合的破解了称称的侥幸之术
称称知道被识破,回头对我说:“林子札记不在我这里。”
我也站了起来:“我刚才听你说了”
称称:“那你为什么又…”
我:“你总该把本来属于我们的钱袋还给我们吧”
称称看着五纸热,想是全都交给五纸热了。五纸热捂住腰间,忙就要扔下称称往外跑,却被江羚快速的点住了穴道,将他腰间的钱袋拿了出来。
称称看事已至此,对我说:“我想单独跟你说话”就走进了屋
我要跟着走进去,江羚阻止我。我却执意跟了进去
称称坐下来,嘤嘤抽泣,难道她要对我施美人计,她也应该明白我们年纪可以做姨甥了吧。
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称称:“我昨天就该明白,你是故人之子”
我奇怪的看她,我是她故人之子,难道她要假装成与我父母相识让我不将她的事情说出去吗?那她就多此一举,我原本就想拿回自己的银钱就走。
称称:“我是孤女,有了记忆起我就在乞讨为生。我一直跟着一个叫虎奶奶的人乞讨,一到五岁,她病逝后,我被其他乞丐赶出了一直住的破庙,那时天色寒冷,那天遥南之地竟下起了罕见的雪,我冻得缩在一个角落,我觉得我快冻僵了。这种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是养父将我捡了回来,虽然我与他只相差十三岁,可他不愿意我叫他哥哥而是让我叫他父亲。养父家并不富裕,养父与亲弟五纸热替给人砍柴为生,养父的弟弟五纸热对我这个吃白饭的并无好脸色。整日与养父争吵要赶我出去,父亲最后只能妥协,做饭只做二人份,养父总是把一大半分给我,自己却只吃一点点。而且五纸热也不再跟着养父砍柴,在外游荡。所有的负担落在养父一个人身上,我长大一点也跟着去帮忙,随苦但跟着养父我却很开心快乐。我原本以为可以永远这样的…早就到了成亲之龄养父却带着我说不到亲事,而五纸热却在外游荡领了一个原本在妓馆营生的叔嫂回家。自此…五家更无安宁之日,五纸热与他的妻子对我视若眼中钉。知道我慢慢长大发生了变化…原本我与养父相差不多,随着懂事我开始对我养父有恋慕之情。我知道这是不为所容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而且我想到养父因为我不能成亲,所以下定决心,等成年之日一定要嫁给养父。可是…我没有想到啊…五纸热趁养父出去砍柴叔嫂回娘家省亲…对我…我…被他夺去了贞洁我失去了恋慕养父的资格,自此后五纸热用此事威胁我不让我说出去,也总是趁着家中无人对我进行侵犯。随着时日养父在细节看出五纸热对我态度的转变,劝说五纸热莫对我妄想好生对待叔嫂,五纸热就跟养父表明要纳我为妾,养父不肯就带着我离开了五家,靠着多年的积蓄在城南盖了这个居所。五纸热会偷偷来纠缠我,养父无奈待我到十四之日就将我许给妄凉乘,五纸热不敢发作到处传我养父为了钱财将我嫁给了妄凉乘,而一面又勒索养父将礼金交出这样他才保证以后不来纠缠我。虽然养父不知,可我知道我是失去贞洁之人,若是嫁到妄家肯定会被识破,在冷水江县若未婚失贞是要被浸猪笼的,我早无生念,可却不想让养父知道我竟是那样的人,我就逃婚了。
我遇到了林子大师,他问我要逃到那里去,我说逃到最想去的地方。林子大师教我侥幸之术,他告诉我我最想去的地方将是我之后可以施展侥幸之术之地。我寻找了很多地方却总是无法施展我就回到了冷水江县,没想到就听闻养父因病去世,我痛苦万分就回到养父故居,才发现原来我最想去的地方竟是与养父生活的地方,我的侥幸之术得以施展。我就隐居在那边,因为生计我总要外出,妄凉乘跟五纸热都得知我回到了冷水江县,都来找我,我躲着不出去一直这样熬过了一年多,可是没想到妄凉乘的弟弟妄婪隽来找我算账,我逃回来正好被五纸热看到就去偷袭妄凉乘致其重伤,而我在逃进养父故居时被五纸热喊了名字,自此我在五纸热面前不能施展侥幸之术,我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五纸热摆布。五纸热答应我我要是能拿一大笔银钱给他,他就还我自由之身。所以在知道你们有一大笔外债要还的时候我才起了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