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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知老命,老知少

尔星村的清晨祥和宁静,孩子还在梦中流着哈喇子,袅袅炊烟已经升起伴着微风飘散了出去唤起了还在林中熟睡的鸟儿。

蓝染早早起床,打开窗户,闻着远处飘来的饭香道:“真爽”。轱辘爬起来去厨房烧饭,吃完早餐,在村子里的哥哥们送来的衣服中挑了一件绿色的衣服,取下挂在墙上的弓箭,背上装着捡的菜叶的篮子,便出门了。走在村口的道路上看着旁边飞舞的蝴蝶,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扑上去。很快,蓝染就走到了离村子不远处的一座大山,唤曰:龟山,只是因为山上的土很结实,蓝染倒是觉得和村子里的土差不多,大概是因为村子和龟山离得很近的原因吧。

在地上放置两堆菜叶,第一堆极少,第二堆比较的多,离最近的灌木大概四十尺左右。摆好之后,蓝染躲在灌木丛中,配合身上的绿色的衣服离远一点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人置身其中,等待着猎物的到来。不一会就有兔子去啃食菜叶,对,蓝染的猎物就是兔子。“等一会,大概还有十尺”蓝染默默计算着自己与猎物的距离,同时慢慢的拉开了手中的弓箭。到了,猎物到了四十尺以内,蓝染感觉心跳似乎都慢了一分。“再等一会”蓝染隔着叶子的缝隙直勾勾的看着兔子,宛若一个饿狼。待到兔子享受着自己的美食最陶醉的时候,“嗖”手中的箭宛若不小心脱手了一般,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射了出去,在兔子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它钉死在了地上,“嘿嘿”蓝染从灌木中跳了出来,拔起插在地上的箭,看着箭头的兔子憨笑着。

“小染,今天逮了多少只兔子啊?”一位正在自己的房屋上的大叔看到正在往村里走的蓝染笑着问道。

“何叔,大概有八只吧。”小染笑着回应道。

“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比我家娃子强太多了。”大叔说完就去查看有没有坏了的瓦,准备换掉。

“张婶,我来帮你拿两个”蓝染看这张婶手里的东西都快拿不下了就跑过去搭了把手。

“真懂事,中午来张婶家吃饭啊”张婶笑着说道。

……

蓝染从小和婆婆相依为命,当问到自己的父母之时,婆婆告诉他——他的父母去了大城市,只留给了他一个玉佩。玉佩上面有个蓝字,蓝色是天空的颜色,婆婆希望他能和天空一样美丽,便给他起名为蓝染。五岁那年婆婆去世了,他自己一个人住在婆婆家,在村长的管理之下开始吃起了百家饭。六岁时,他看到同龄的孩子在哭的时候会得到大人的关怀,他从街头哭到了街尾,并没有人过来安慰他,他觉得很委屈哭的更加的伤心,他明白了——自从婆婆去世之后,他便已经失去了以哭来撒娇的权利。

“我的父母为什么还没回来?”他向村长问道,嘴角委屈的瘪着。

“孩子,你的父母在树林里遇到了狼群……”村长抚摸着他的头不忍道。

“可是婆婆说我的父母是去大……”蓝染还想争辩,但是看到了村长的表情却是无力再将剩下的话说完,他知道了村长说的是事实,婆婆只是怕她伤心没有告诉他。

虽然心中的希望已经破灭,可能是因为已经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蓝染并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坐在靠在板凳上坐了下来。村长看到蓝染没有哭,心里有些焦急,他知道这个时候安慰是没有用的,哭出来会好一点。“可能是没有和父母在一起过吧,没什么感情”村长心里这样想着。

从这以后,大伙发现蓝染到自己家吃饭的时候会主动去厨房帮忙,很耐心的观察每道菜是如何制作,有时还会问一两句,大家权当他是好奇,很耐心的向他解释,大概一个月之后,蓝染就开始自己做饭了。

“肖腾叔叔,就教教我吧。”八岁的蓝染此时正在拽着一个满身尘土的大汉嚷求道。

“你这是第五次了啊,不是说了吗,小孩子学什么打猎,走走走。”大汉不耐烦的把拽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拍打掉。

“我真的不会打扰到您的,你看我自己做的弓。”说着,蓝染从衣服里面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做的弓给拿了出来,献宝似得拿给肖腾看,目光之中期待着夸奖。

肖腾看着用树枝和麻绳做的弓,又好气又好笑,嘴角的起了不禁起了弧度。

“肖叔,我求求你了。”看到肖腾的笑容,蓝染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

“咳咳咳……”努力让自己不至于笑出声,“可以,明天你就在村口等着,我吃完早饭就去”

“好的,谢谢肖叔!噢耶……”

看着蹦蹦跳跳跑走的蓝染,肖腾摇了摇头,他是想让蓝染和他一起去打猎,知道其中的辛苦,自己放弃。

翌日,蓝染早早就在村口等待着,不一会儿,肖腾穿着绿色的衣服,带着绿色的帽子,提着麻袋,背着弓箭就出现了。

“跟着我。”肖腾说道。

“嗯嗯,肖叔你为什么要穿的一身绿色呢?”

“树林中是一片绿色,穿着衣服隐藏起来猎物不容易发现。”

“我们今天去打什么呢?”

“能打什么,兔子呗,碰见狼之类的,你能杀死吗?不是它死就是你亡,你第一时间杀不死它,你就会被它盯上。”

“好吧。”蓝染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头。

到了龟山。

“你只能在这一块活动,再往山里就都是些吃人的动物了,知道吗。”肖腾警告。

“嗯嗯,好的,肖叔,我知道了。”蓝染回应道。

“摆两堆菜叶,第一堆少一点,第二堆多一点,这样兔子会从兔子是从第一堆过来的,这样的话,兔子吃第一堆的时候会比较的警惕,吃第二堆的时候就会比较的放松,在它吃的最开心的时候把自己手中的箭给放出去,这样的话,自己手不小心打到叶子的声音有的时候都不会惊动它。”肖腾边解释,边演示。

“还有,你的力气还比较的小,第二堆菜叶的摆放位置和你隐藏位置的距离一定要在自己的射程之内。你还小,我这个弓箭你还没办法用,等下次我给你做一把合适你的。”

“肖叔,怎么才能知道兔子什么时候吃的最开心呢?”

“这个你经常打猎,慢慢地你就知道了。”

“噢……”

过了几天,蓝染拿到了肖腾给他做的弓,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制作,让他羞红了脸。

蓝染以后就跟着肖腾去龟山打猎,蓝染在外围,肖腾去里面。每次看到肖腾猎杀的狼,蓝染总是会上去摸摸,然后讨好两句。肖腾知道蓝染的心思,他不可能带着蓝染进去,内围太危险了,他准备等蓝染十八岁再带他去见识见识。

日子终是过得很快,现今十岁的蓝染蕴含着同龄孩子不具有的成熟与英气。

……

傍晚,蓝染再次回到家,先去找到了肖腾,自从学会打猎之后她每天都去,把自己打猎得到的猎物卖给肖腾。

“今天多少只啊。”肖腾笑道。

“十四只。”

“不错,一直五羧,十四只一共是……”

“肖叔,这些全部给你了。”蓝染打断了肖腾的话,“别急着拒绝,今天我和肖叔吃饭,嘿嘿,肖叔,今天就不要钱了。”

肖腾虽然不理解但是也不再推脱,把兔子给收了起来。

村中有一片湖,湖水甘甜,水面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湖周边全部都是芦苇,栖息着各种的鸟儿。周围的土地异常肥沃,全村的口粮和药草全是栽种在这里。蓝染划着小舟去湖的中心,把小舟停住,躺下来,听着岸边的鸟叫声,看着有没的天空,感受着晚风带来的温暖中间夹杂着湖水的秦香,仿佛自己是一个没有思想的的驱壳,就这样沉沦下去。

“明天要走了,虽然很舍不得这个地方,但是老天一定要保佑我尽量晚一点才回来啊。”心里乞求着,视野中是向天边飞去的大雁。

出了芦苇丛,蓝染寻了些草药,在路上以备不时之需。走到婆婆的墓前跪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下。“婆婆,我准备走了,保佑我成功啊!我会很快就回来看你的。”递上婆婆最爱的烙饼起身回家收拾行李,两件衣服、肖叔给自己制作的弓箭、装满清泉的水壶、一袋干粮,便是蓝染的全部家当。躺在床上,蓝染兴奋的睡不着觉,我一定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应该很有意思的吧。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铺洒在蓝染的身上,让蓝染多了一丝纯洁,少了一丝血腥。一个十岁小孩的脸上充满了对外面世界的憧憬,憨憨的傻笑让人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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