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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马寺

白马寺是中原第一古寺,传承已久,经过数百年的经营,在唐武则天时期达至最顶峰,如今唐亡后,随着洛阳城的繁华不在,白马寺仍还有着鼎盛的香火。

白马寺门前,正坐着不少丐帮弟子,不时还丢着骰子取乐,哈哈大笑,哪里像佛门清静之地。李笑天微微一笑道:“这就是白马寺了。”说着和陆月枫张芙雅走到了白马寺门口。那几个丐帮弟子见来了三人,其中一人站起来道:“今日白马寺不拜佛,不礼香,三位请回吧。”李笑天笑道:“在下是贵派帮主所邀来此,不巧在路上遇上了些麻烦,所以耽搁了路程,还请丐帮兄弟通融通融。”那丐帮弟子道:“原来是帮主请来的,那就里面请吧。”李笑天道:“多谢。”

白马寺里比之刚才门外更是热闹,以丐帮弟子为多,东边有不少丐帮弟子坐在地上,几人围城一团,有说有笑。在西边,有僧有道,各不相同,同一门派的聚在一起,陆李张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落脚。李笑天看了一圈,有不少人还是认识的,只有少数几个老者并不认识,想来都是早已隐居江湖的前辈高人。在白马寺大殿之前,摆了四张椅,坐着四人。中间左首边坐着的人仙风道骨,面目狰狞,正是武当虚空道长,张芙雅一惊,整个人都躲到陆月枫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低声说道:“我师父怎么在这里。”陆月枫一愣道:“啊,刚才和李兄喝酒,忘记跟你说你师父来了。”张芙雅白了陆张二人,拉着陆月枫衣袖,躲在后面头都不敢伸出来。右首边坐着的那人一脸红脸,正是之前在江湖居见过的丐帮帮主龙骧云,此刻作一个乞丐打扮,想来这种大的聚会,还是得以丐帮帮主的身份。另外两人陆张二人并不认识,李笑天低声道:“最左边那人,一脸正气,看着年轻,实则已经五十六岁了,正是峨眉派掌门金紫云。最右边那个和尚,不是少林寺的,是五台山智云大师,曾是少林寺弟子,论起辈分还是少林苦性大师的师叔。”陆月枫微微点头。

这时只见龙骧云站起身来说道:“诸位。”台下瞬间安静了许多,丐帮弟子更是一一抬头看着台上。龙骧云见台下众人安静下来,继续说道:“想必诸位也都知道,厉侯前些日子在回家的路上惨遭杀害,手段残忍毒辣,没过两日侯爷一家七十余口竟也惨遭灭门,无一活口。”龙骧云一说完,台下众人虽然都已早先知晓,但还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李笑天和陆月枫也是微微吃惊,不想离开武当山还未出几天,厉侯竟然被人杀了。

台下一人说道:“厉侯是我朝抗蒙古英雄,难不成魔教死灰复燃,做了此次大案。”李笑天低声对陆月枫道:“这个人是太原五虎断门刀掌门骆天翔,是北五刀之一,你看那边站在一起的四个人,就是另外四刀,罗旭金,罗旭银,罗旭财,罗旭宝罗家五兄弟。”陆月枫向李笑天只得方向看去,只见罗家五兄弟样貌竟是一模一样,穿着也是并无分别,看不出谁是哥哥弟弟。李笑天又陆陆续续介绍了不少人,有巫山派高手,有上天门门主,一多半都是江湖上的小派,倒是丐帮弟子那边有一人坐在最前面,身上挂着九只布袋,陆月枫看着跟吴长老一样的九只,李笑天道:“那位是丐帮风长风风长老,是丐帮第一长老,位尊龙帮主之下。”

李笑天还未介绍一半,只听龙骧云说道:“据我丐帮弟子探查,魔教行踪诡秘,这些年来韬光养晦,也没有做出什么大案子来,这件事也未必是魔教所为,但魔教之人,咱们也不能轻易放过。”骆天翔说道:“不错,魔教这些年虽然一直没露头,但是据说魔教新任大魔头可是个厉害角色,咱们也不能不防。”龙骧云道:“这件事巧就巧在既然不是魔教人做的,可是谁会跟侯爷有过节?”龙骧云说着眼神却是盯着坐在旁边的武当虚空道长。虚空见龙骧云盯着自己,好不来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哼的一声说道:“不错,前些日子侯爷带着人闹上武当山,江湖中已经无人不晓,但当时已经跟少林苦智大师说明了,此事可能是虚冲所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少林寺问苦智去,侯爷之死可不是武当派所为。”

龙骧云道:“我也没说是武当派做的,道长也不必动怒,先请坐。”虚空道长怒瞪了龙骧云一眼,哼的一声又坐了回去。龙骧云也不理会虚空,继续说道:“刚才虚空道长也说了,杀害小侯爷的凶手是虚冲,最近丐帮弟子传讯过来,侯爷一家的死状,与小侯爷和侯爷一样,均是死在武当清风剑法之下。”此言一出,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纷纷议论起来。

这时西边有一人说道:“既然都这一样的死法,那就请武当派虚空道长说道说道,好给死去的侯爷一家一个说法。”台下众人不少人跟着附和起来,登时吵闹一片。陆月枫看那人,正是方才李笑天说的欧阳柏冲,此人亦正亦邪,不属任何门派。

这时虚空道长脸色甚是难看,只不过虚空面目本就狰狞可怖,一时也看不出虚空心里作何感想。龙骧云、金紫云和智云大师都盯着虚空道长,虚空道长哼的一声,站起身来,台下登时安静下来。虚空道长说道:“当日已然说明,凶手是虚冲所为,不知你们到底还要知道些什么?”台下欧阳柏冲道:“虚空道长,在下认为,既然武当派说虚冲凶手,可是虚冲不知为何被武当派逐出,至今仍是个谜,如果道长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自然不会再追问什么,安心捉拿虚冲就是。”

虚空这时双手有些发抖,虚冲虽然知道虚冲为何被逐出师门,但是这件事却是关系武当派命运,若是此时说了出来,恐怕武当派会遭灭顶之灾,此时此刻哪里能说得出口。龙骧云道:“虚冲道长,我丐帮弟子跟虚冲可是无冤无仇,为何我帮吴长老竟也惨遭贵派弃徒虚冲毒手,若是道长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丐帮也就不再追究了。”此言一出,台下丐帮弟子轰然叫道:“杀虚冲,杀虚冲。”

虚冲看这台下愤怒的丐帮弟子,又看着右边个个摩拳擦掌的各派人士,一时哑口无言。这时智云大师站起身来说道:“不知道长有何难言之隐,不知可否对老僧讲,老僧这边做个公证,也好给台下众位一个交代。”虚空道长看着智云大师,知道智云大师名望之高,甚至于凌驾于少林武当两派之上。智云大师一言,台下众人跟着附和。

虚空看一时并无他法,只得点头道:“诸位,老道今日只将此事原委告知智云大师,若是诸位不信老道之言,老道在武当山静候诸位。”说着,拉过智云大师到一边偏僻处,众人眼神盯着两人,之间虚空道长在智云大师耳边低声说些什么,智云大师脸色刚开始有些疑惑,到后来又是一惊,最后脸色微沉,又有些恐惧之感。

不多时,虚空也不再说话,智云大师却是摇了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二人走回正座,众人均是好奇方才虚空道长说了些什么。金紫云道:“智云大师,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智云大师走到虚空道长前面,众人眼光也一直盯着智云大师,智云大师道:“虚空道长所言,虚冲被逐出师门,实则是虚冲在山下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实是武当派之耻,虚空道长不愿说出,实则不想累及武当派的名声,老僧也是相信虚空道长的。”台下又是一片唏嘘。

龙骧云道:“既然智云大师为武当派作保,我们也相信智云大师。照此看来,虚冲杀人的目的,自然是报复武当派了。”虚空道长默不作声,眼神飘忽不定,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金紫云道:“既然虚冲这个杀人魔杀害了如此侯爷和丐帮吴长老,我们江湖正道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要不这样,我们推派丐帮龙帮主为首,各位朋友,捉拿虚冲如何。”

本来在武道领袖,本应推崇武当虚空道长,但虚空道长到底是跟虚冲有说不清的关系,而金紫云自己虽是峨眉派掌门,但已有数年不理江湖之事,峨眉派也日渐衰败,此次大会又是丐帮龙帮主所邀,此刻推举龙骧云也算是个顺水推舟的人情,日后峨眉派若遇上大事,也好求助丐帮。

台下本就丐帮人多,峨眉派掌门金紫云又如此说,台下众人也跟着附和道:“龙帮主众望所归,自然当得这个。”龙骧云手拿着打狗棒,向台下微微抱拳道:“既然众位如此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时虚空脸色更为难看,但还是向龙骧云道:“恭喜龙帮主,老道和武当派也会鼎力相助,早日捉拿虚冲,以慰侯爷吴长老的在天之灵。”

龙骧云也不能缺了礼数,笑道:“有道长相助,虚冲此人定是手到擒来。”

陆月枫看这李笑天,脸色甚是难看,哪里是常常面带笑容的李笑天。陆月枫摇了摇李笑天臂膀道:“李兄,为何脸色这般差,有什么不适吗?”

李笑天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没有。”忽听得寺外一人道:“龙帮主,虚空道长,金掌门,智云大师在洛阳聚会,怎么不叫上在下。”李笑天脸色忽然一喜,低声轻呼道:“啊,是我师父到了。”陆月枫知道李笑天师父是华山派掌门华拳。果然龙骧云说道:“早先听说华掌门闭关修炼,原不想打扰华掌门,不想华掌门竟亲自下山,丐帮上下有失远迎,还请华掌门切莫见怪。”

这时华拳已走了进来,到了台上,早有丐帮弟子又搬来了一把椅子,华拳道:“龙帮主是天下第一帮主,这些年隐居深山,既然龙帮主出山了,作为北派之首的华山派,就算老夫是在闭关,也要出关迎接龙帮主啊。”说着华拳已上了台上。台上几位德高望重之人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又各自坐定。

陆月枫看着华拳,约莫五十多岁年纪,一身灰长褂,面带微笑,跟李笑天一样,但是眼神却如刀一样,直刺人心,比李笑天多了一分霸气,却少了一分英气。

华拳往台下看了一圈,台下西边的不少豪杰在华拳的威慑下纷纷低下了头,倒是东边丐帮弟子一个个愤然看着华拳,当看到李笑天的时候微微一笑,李笑天也点头回以一笑,在李笑天后面就是陆月枫,华拳眼神停留了一分,就看往别处去了。

华拳坐下却不发一言,台下也是安静地可怕,众人都知道,只要华拳一说话,必定如轰雷般可怕。哪知华拳淡淡的笑道:“诸位,侯爷本来在我北派庇佑之下,魔教也从来没找侯爷麻烦,可是此次竟遭不幸,实是我北派考虑不周,老夫作为北派之首,没能保护好侯爷,是老夫的失职,老夫此次下山,就是想为侯爷报仇雪恨。”话说完,眼神却盯着龙骧云,龙骧云一听就知华拳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龙骧云本来召集这么多北派的名宿高手,就是想趁着侯爷被杀之事,好招纳北派豪杰为己所用,这时华拳一来,登时打破了自己的计划,心里哪里还能按捺得下,当即站起身来说道:“华掌门,此刻众位英雄已推举在下做这个头,捉拿虚冲之事,就不用劳烦华掌门,何况这件事本也用不着华掌门出手。”

华拳冷笑一声,之事说道:“龙帮主怎么这么说,北派的兴衰本就是老夫之责,再说了,老夫此次前来又不只是为了侯爷之事,自然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此事不仅关乎北派,还关乎整个武林甚至是朝廷。”

台下众人一听华拳之言,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台上的另外四位也是一惊,峨眉派掌门金紫云道:“华掌门,不知是什么事,竟有如此重要,还请华掌门告知。”虚空冷不丁的说道:“我看华掌门说的这事恐怕就是关于魔教这件事吧。”华拳冲虚空一笑道:“道长果然料事如神,这件事正是关于魔教。”

台下一下子不安起来,魔教当年突然消失不见,若是这次重现江湖,说不定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民不廖生,更何况现如今武林分为两派,北派和南派为了争一个武林盟主之位正斗得你死我活,魔教若是此时复出,说不定就是看到北派和南派争斗,已现颓势。

果然听到华拳说道:“不错,老夫正是打探到魔教重现江湖,才不得已下山,本想跟诸位商议商议,没想到龙帮主倒是热心,先老夫把他们邀请过来,老夫倒要多些龙帮主。”

龙骧云知华拳话里藏刀,冷冷道:“华掌门,你也不必讥讽我,我所做之事也只是为了武林的安定而已,丐帮帮众遍布天下,有二十万余众,也不把武林盟主之位看在眼里,华掌门还是有话就直说,我也懒得听些虚的。”龙骧云一语道出华拳野心,华拳却一点也看不出生气,旁边的峨眉掌门武当长老却是眉头微沉,而智云大师却是面色如常,本来华山派和衡山派争武林盟主之位,整个武林都是知晓,少林武当却只是冷眼旁观,也不掺和其中。

华拳道:“龙帮主不必生气,丐帮好歹也是武林一脉,老夫也是为了武林正义,当然不会跟龙帮主过不去,老夫跟龙帮主陪个不是。”说着向龙骧云深深作了一揖,龙骧云一时愕然说不出话来。

智云大师也不理会武林内斗,但还是甚是担心魔教之事,当即打断华拳道:“既然华掌门有魔教的消息,还是请华掌门说说。”华拳微微一笑道:“说着说着倒把正事给忘了,智云大师提醒的对,老夫这就把事情原委跟各位说说。”这时台下微微吵闹的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华拳微微咳嗽一声,整了整嗓子道:“老夫打探到魔教在太原露头的消息,虽不是很可靠,但想来也并不是无中生有。现如今又换了一个大魔头,还新招了两个高手,一个回风使一个妙音使,甚至在魔教四老之上。魔教通文院铁笔怪,天香阁暗晓生你们都知道,至于宝仙馆换了新人,号称鬼医,还有一个灵语堂的白玉寒不久前刚死,他弟子上任,但那人叫什么,什么来历还是个谜,目前暂不清楚。”华拳说的明明白白,想必是华山派经过多年暗查才能得到如此之多的消息,台上台下众人均感慨华山派华拳确实是为武林同道着想,视魔教为最大仇敌。

龙骧云一言不发,不知正在想些什么。虚空微微叹气,眼看着金紫云,金紫云看虚空给自己使眼色,知道虚空之意,当即说道:“华掌门为了武林同道,获取如此重大消息,我们当奉华掌门为首,为了武林同道,齐心协力力抗魔教才是。”台下众人也跟着附和,只丐帮弟子冷眼看着西边的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龙骧云冷眼冷语道:“华掌门倒知道魔教挺多的啊。”华拳道:“龙帮主也不必相激,老夫知道这么多,实则是在北方这个地段,华山派打听消息比你们丐帮不遑多让。”龙骧云今日被华拳占尽了风头,虽心里怒气横生,但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华拳道:“诸位,魔教此次大举进入中原,恐怕是来者不善,更何况虚冲之事,老夫为了正道,想请诸位多多协助,一是捉拿虚冲,二是把魔教赶出中原。”台下众人均道:“不错,我等自当全力相助华掌门,为武林除害。”龙骧云看台下激动不已,道:“既然华掌门己有打算,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告辞。”华拳还未说话,龙骧云双手一挥,丐帮众弟子拥着龙骧云出了白马寺。

丐帮一走,白马寺一下子冷清了许多,张芙雅本想白马寺挺好玩的,没想到却是明争暗斗,一点意思也没有,更何况师父也在这里,若是发现了自己,定会把自己带回武当山,拉了拉陆月枫衣袖,低声道:“枫哥,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走吧。”陆月枫本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早就想走,见张芙雅要走,一口答应,两人就跟着丐帮后面出了白马寺。李笑天也看到陆月枫走了,只不过自己师父在此,更往前面站去。

陆张二人出了白马寺,一路上看东看西,回了江湖居也已很晚了,陆月枫跟张芙雅商量,明日就动身去泽州,张芙雅也赞同。

泽州向来是中原重镇,当年洛阳还是国都的时候,泽州更是国家咽喉,若是泽州失守,中原腹地就会门洞大开,是抵御北方少数名族的最后一道屏障。

张芙雅一到泽州,就到处闲逛,陆月枫只一心想着早回家看看,心理激动不已,怕自己长大了家里人都认不出自己了.

陆月枫见张芙雅玩得开心,有些东西都很新奇,吃的,玩的,以前都没见过,陆月枫小时候经常在泽州城玩耍,看到小时候的东西,眼中含泪,一时小时候的回忆渐渐充盈脑海.

陆家庄在五条山下,离泽州城还有段距离。一路杂草芸芸,了无生气,陆家庄一片废墟,不时的几只飞鸟飞过,呀呀直叫,戚戚然让人感觉荒凉。一个少年跪在一片废墟之前,后面一个少女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盯着那个少年,满眼关怀。那少女正是张芙雅,少年时陆月枫。陆月枫到了陆家庄,却是一片废墟,心中一片空白,曾经的一座大庄平地消失,家里人消息都没有,一把跪倒,心里痛哭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半天也过去,陆月枫还跪在那里,张芙雅也还坐在那里看着陆月枫,仿佛时间是在静止,只几声虫鸟叫声,才觉时间还再流逝。

天黑,一个火堆,光亮洒在陆月枫身上,印下来的影子是如此的虚弱。

张芙雅烤熟了一只打来的野味,是只兔子,在废墟里面钻来钻去,张芙雅饿得紧了,就打了过来。张芙雅自觉已经烤熟了,撕下了一只兔腿,给陆月枫递了过去。陆月枫抬头看了看张芙雅,哀叹一声,接过兔腿,咬了下去。张芙雅见陆月枫半天来总算动了一下,松下一口气,也撕了一只兔腿,坐回火堆旁,一口咬下去,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口中叫道:“啊呀,烤糊了。”看了看陆月枫,见他慢慢吃着,张芙雅叹了口气,把兔腿外面一层剥开,再吃里面没有烤糊的。

地上还剩下几根吃完的兔子骨头,火光慢慢暗了下去,影子也暗了下去,渐渐影子也看不到了。一阵风吹过,张芙雅添了点柴火,火亮了起来,可是影子却还是带着一点悲伤,看来夜深了,空气冷了起来,仿佛人也一样,因为冷,所以才悲伤起来。

“你先睡吧。”那个悲伤的男人说了一句话。

张芙雅抬头看着这个人,好像半天的时光变了好多好多,张芙雅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此时此刻想睡也是睡不着。张芙雅摇了摇头,从眼神中也能看得出,她就想这样陪着这个悲伤的男人。

“你先睡吧。”那个悲伤的男人又说了一遍。声音是那么柔,听不出来是因为悲伤说话的音调变了还是这个人已经变了。

“我睡不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陆月枫淡淡地道。

张芙雅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帮不了他什么,躺在了火堆旁边铺的草上,合上了眼。刚躺上去,有什么东西搭在自己身上,张芙雅知道是陆月枫脱下了外套,给自己御寒,但却不敢睁开眼,因为自己已经不想再看到那张悲伤的脸,怕自己也跟着一起悲伤起来。

天已经亮了。

张芙雅睁开眼,起身看了看,那个悲伤的男人还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张芙雅走过去看着陆月枫,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惊呼道:“枫哥,你怎么了。”看着陆月枫面前的一滩血,虽然已经干了,但也看得出是陆月枫吐的。

陆月枫抬头看着张芙雅,摇了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吐出来心里好多了。”站起身来,又道:“我们走吧。”张芙雅疑惑的看着陆月枫,不知道说些什么,跟着陆月枫一起走了。

泽州小酒馆,一个桌上两个人,饭桌上叠满了饭菜,但两个人动都没动,陆月枫看着张芙雅,张芙雅也看着陆月枫,就这样互相看着。

“你准备今后去哪?”张芙雅问道

“不知道。”陆月枫其实也不知道今后要去哪,甚至都没想过这一点。

“你总得有个打算吧。”

陆月枫思索了一下,说道:“对,我得先找到为什么家会变成这样。”又想了一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道:“李笑天肯定知道,他知道为什么不先跟我说,他是想从我身上想得到什么。”

张芙雅点头道:“不错,陆家庄天下闻名,李笑天肯定是知晓的。说不定泽州这么多人,也知道不少。”

张芙雅叫来店小二,问他陆家庄怎么变成现如今模样。店小二也算是个精明头,在这小酒馆工作了好歹也有十多年了,泽州大大小小的事也是知道不少,店小二道:“哎呀,那陆家庄当年本就是我们泽州一个名门,连咱们泽州知府都不敢惹陆家,六年前,陆家庄主陆爽七七那天,陆爽刚下葬的那天,就是那夜,突然火光冲天,整个庄子烧了起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好多人过去救火,等大火熄灭了,进庄看看还有没有侥幸逃生的,哪知庄子里面一具尸体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陆月枫好像有了一丝生机,问道:“那人都去哪了?”

店小二说着来了劲,坐了下来继续说道:“这个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听一个老乞丐说当夜他正在陆家庄不远处看到一大群人带走了,也没看清楚具体是些什么人,可以肯定的事,陆家全家都是被胁迫的,那些人带着武器,押着陆家的人往北方去了。”

陆月枫楠楠道:“到北方去了。”

张芙雅看着陆月枫望着门外,那正是北边方向。

张芙雅丢给店小二一点碎银子,店小二谢了些又去忙去了。张芙雅道:“那我们去北方把。”陆月枫看着这个总为自己着想的女子,心下感激万分,说道:“好,我们动身去北方。”

两人终于开始动桌上满满的饭菜,虽然食不甘味,但还是满满吃饱,此去北方,也不定能不能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但就算只要有一丝希望,也是不会放弃的。陆月枫摸了摸自己那长长的包裹,又想起了无道子来,心想要是无道子还在,总能给自己出出主意。

又在泽州呆了两日,陆月枫到处向人打听关于陆家庄的事,却还是没有那天店小二说的那么详尽,好像陆家庄出事好像一个谜一样,一点线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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