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我开始感到有些冷。
我抬起头，并说：“我想穿回衣服，麻烦新任柳下惠先生递给我。
为什么这样说我？”
“一个裸女在你的怀中也可以在怀不乱。”
“可能是那裸女的吸引力不大。”
我扁扁嘴：“这笑话不好笑。”
“任以行，随便和男人上床更不好笑。”
我低声说：“我是认识你，不算随便。”
他凝视着我，认真道：“不要为任何人伤害自己，你会令所有关心你的人心很痛。”
他严肃的神情使我的心一悸，我迎向他的目光，那隐藏着无限情感的眸子凝视着我，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我不禁低喃着：“山岩。”
他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一下，万分温柔道：“以行，你要珍惜自己，因为我是如此珍视你。”
我仿佛在热水中，感到身体每一寸肌肤也灼热了，那不是痛苦而是由心泛起的温暖。
他仿佛告诉我，我要为他珍爱自己。
我对他一笑：“我知道了，衣服可以递给我吧。”
“那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我一边穿衣，一边告诉他笑晴和崇济的事。
山岩听到一半已大叫：“他们怎可以这样背叛你，你救过何笑晴，对程崇济亦很好，为什么他们仍能做出这种事？”
我苦笑：“我不知道，或者可能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
山岩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程崇济见异思迁，何笑晴以怨报德，全是他们卑鄙无耻，又怎会是你的错！”
即使我如何对笑晴和崇济生气，也不乐于听到别人这样说他们。
“山岩不要再说，有时感情很难完全说谁完全是对，谁完全是错。”
山岩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还要替他们辩护。”
“我不是替他们辩护，而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待我有多好，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山岩拉起我的手，诚恳的道：“以行，你跟我去美国，你就什么事也不用去面对，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以后就不用见他们。”
这表面好像很理想，然而我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无论如何痛苦，我也想知两个待我真心真意的人为何背叛我。
我对山岩说：“我要知道答案。”
所以我现在就在笑晴的家门前，准备按门铃。
我拒绝了山岩的陪伴，这事我要一个人去面对。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按下去。
笑晴开了门，本来她对着我微笑，然而过了不久后，她收了笑容，并问：“发生什么事你的脸色很差。”
我看着她，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我有些犹疑我应不应该问我要问的问题，问了我可以永远失去笑晴这个朋友，然而不问就等如没有失去吗？我和她又怎能再没有任何芥蒂，问了对我和她来说，也许也是一个解脱。
我沉声问：“念在我们认识了多年的份上，你现在可否和我坦白？这一刻我不想再有任何欺骗？”
笑晴的目光回避着我。
我再说一次：“可否不要说谎？就念着我曾舍命救你。”
她看着我，目光变幻。
我约了崇济在晶铃死去的地方等，我本以为我不会再来，这里曾令我有太多难过的回忆，然而我希望我仍可以给崇济一个机会，我只希望看在晶铃份上，他可以和说真话，或者我和他可以走下去。
我在天台看着远处，想着和崇济的一切，晶铃其实是我和他的红娘，没有她，我不会对崇济改观，如果她有灵的话就让我们修补之前的裂痕。
崇济上到天台，好像有些害怕。
他疑惑的问：“为什么约我上来？”
我直接对他说：“因我有事要问你，而我不想你说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