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祀水为界将焱梧大陆分为东西两界,分别由两个国家统治,祀水以东为崎国,以西为西凉国。崎国是一个男权主义的国家,而西凉则崇尚女权。千百年以来,两国相安无事。直至两百年前,西凉不断壮大,两国开始出现战乱且愈演愈烈。然,尽管如此,两国依旧处于制衡的状态。在边境处偶尔会有战火发生。
焱沂六年元年西凉皇逝世,其长女苏云珊继位改国号为焱沂。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崎国特派三皇子墨子卿携贺礼前来祝贺。其实,与其说是使节倒不如说是被派来做质子的。世人皆知,崎皇虽子嗣单薄但却依旧不喜这个小儿子。
为庆贺新皇登基,特在昭纥殿上设宴,款待众臣。
宴会当日
“王爷,王爷,快起来啦,宴席就要开始了,您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房外响起一阵软糯的男声。循声而去声音的主人,与他的声音一样清丽可人。
声音不断靠近,房间里的人也终于醒了,皱了皱眉,单手支起身子。外衣滑下,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香肩,“梅络,你这一大早的扰本王清梦,可知罪?”
那名唤梅络的男子凑到一旁,献媚的笑着说道:“王爷,人家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今日可是新皇的登极大典呢,您可不能迟到啊。”
“莫慌,本王散漫惯了,朝野上下无人不知。。。”看着不断往苏子烯身上靠,“额。。。你让沐清来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王爷,我也可以。干嘛非要找沐清那个不懂风情的女人。”说着还不忘抛媚眼。
苏子烯抚了抚梅络胸前的青丝,轻声道:“你知道的,本王就是喜欢沐清的伺候。乖,先回去打扮一下,等下带你去参加宴会。”
闻言,梅络一扫先前的不悦,满心欢喜的跑了出去。苏子烯对此也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喊了沐清来替自己沐浴更衣束发。
昭纥殿上,新皇苏云珊设宴款待众臣,高朋满座,唯独其下座空缺,这自然便是懿亲王苏子烯的座位。亲王向来心情不定,行为乖张,众人也早已是见怪不怪,所以对于她的迟到或是不到都不会感到意外,若是规规矩矩的呆这里或许会更加令人吃惊一些。
“懿亲王到~”一阵细长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众人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起身迎接这个身份仅次于皇上的亲王。
苏子烯着一身赤红色锦袍,在这众人的注目中走到自己的座位,嘴角轻勾,毫无波澜的在众人的注目中漫步走向座位。不过她身后的梅络倒是表现的十分兴奋,不住的用余光扫视着四周。相较而言,一旁的沐清则淡定了许多。
落座,苏子烯拉过一旁梅络,把玩着他胸前垂下的青丝,缓缓开口道,“真是抱歉,本王,今天起晚了。”
见此画面,众人便不觉想到一些不正经的方面。
人多口杂,议论纷纷。这亲王有多纨绔,多胡闹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倒是她身边的梅络成了众人口中的焦点。
这男子在西两国的地位是十分低的,一般宫宴也只有有了许可,官员才可以将她们的夫人和嫡长子女带来参加宴会,所以,今日,梅络是这宴会上唯一的两个男人之一,至于另一个,便是这次崎国的使节的崎国三皇子墨子卿。
于是乎,便有了懿亲王沉迷男色的言论云云,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反正她的名声本就是如此,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了。然而,尽管如此,高贵的身份和出众的相貌,再者说,这西凉国的女人哪有不花心的,所以,她苏子烯依旧是西两国众待字闺中的男子梦寐以求的妻君。只可惜,这懿亲王至今未曾有过一位王妃,不仅如此,竟甚至是侍妾也不曾有过。这一点倒又成了那帝都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之一了。
酒过三巡,苏子烯便以不胜酒力为由,独自一人到御花园吹风,说起来,这暮秋的傍晚还真是有点冷呢,看来等下该感冒了。穿过御花园,再走过长桥,走过莲池,此处莲花四季常开,故并不像别处那样一片萧索,漪涟二字便映入眼帘,苍劲有力。
“参见殿下。”眼尖的宫人,见到苏子烯立马行了个礼。
“恩,不必多礼。你们这是?”
“回,回殿下,皇上说了,殿下在宫外另立了府邸,这漪涟殿,恐怕就要空着了,皇上觉着这么好的一处宫殿空着可惜,所以让奴婢们打扫了,让崎国的三皇子住。”那宫人回话时脸颊绯红,面露娇羞之色。
闻言,也并无甚波澜,只勾了勾嘴角,“是了,我这漪涟殿的风景确实不是其它地方可比的。”说着迈步走了进去,那庭院中的凤凰木是她与母皇一起种下的,那树下的秋千也伴有儿时的许多回忆;书房,按几,当年调皮倒也没少被责罚抄书,还偷偷的让沐清帮着一起抄,结果自己被抓包了,又多罚了两遍。
躺在美人塌上,往事如潮水一般涌来,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想要,果然到头来连这漪涟殿都留不住。”嘴角带笑,泪珠却不住的从眼角流入发中,消逝了踪迹。或许是真的累了,便就这样睡去了。
帘后走出一着白色锦袍的男子。伸手抚上眼角。
屋外传来了沐清的声音,“王爷,王爷,该回去了。”
闻言,苏子烯起身坐起,刚才好像有人。错觉?思绪很乱,下意识的走到门口,被沐清带到了马车上。方恍然才意识到,好像少了一个人,“额,梅络呢?”
“这...梅公子不胜酒力,皇上便留他在宫中休息了。”
“噢,他呢?”他怎么看?苏子烯自是不信什么不胜酒力的鬼话。姐姐这是又在嫉妒了吧。恐怕过了今夜,宫中便该多位贵人了。
“他...”沐清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首远处的宫殿,灯火通明,放下车帘,“罢了,回去吧。”